唔!”他想問是男是女,但瞬間嘴唇被無情地堵住,身體被忽然侵佔,在這風月老手的帶領下,並不給他任何喘息和思索的機會,巨大的情…欲便再一次鋪天蓋地地席捲而來,片刻間就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楊曄還在揚鞭躍馬馳騁縱橫,忽然感到身下的凌疏沒了聲響,他一驚,忙伸手拍拍凌疏的臉頰,問道:“你怎麼了?”聽不到他的回答聲,忙湊到他鼻唇之間細聽一番,氣息無礙,原來竟是在極樂之巔峰昏了過去。
這一瞬間,楊曄的心中掠過一絲怪異的感覺,但這當口沒空去想。他伸手輕撫凌疏的頭髮,嘆道:“你真不中用,你這是……不高興了你就反抗,伺候你好了你就昏過去,竟不管我的死活嗎?如此我也不能跟你客氣,哪怕是獨角戲,我也得唱到底!”
夜色中,是誰把琵琶輕輕彈?便是今生無計再相逢,卻終難捨這片刻的情緣。待一曲終了,楊曄重新把蠟燭點了起來,在燭光中凝望凌疏的臉,凌疏昏睡未醒,睫毛在臉上投下了兩排濃重的陰影,汗溼的烏髮沾在臉上。楊曄替他蓋好了薄被,用手指將他的頭髮一縷縷撥開,理順,在枕上鋪排好,爾後低聲道:“定終身不能空口無憑,給我個信物吧。雖然你若知道是我,一定會背信棄義,一定會!那麼就當做襄王一夢,了無痕跡最好。”去翻遍他所有的衣物,卻無任何配飾可做信物,才想起來從來沒見他佩戴過飾品。
楊曄把自己衣服穿好,去將枕冰劍揀了過來,割下凌疏一縷頭髮,裝進一個小荷包後,納入懷中。爾後俯身在他臉上親了親,悄悄出門而來。
門外依舊靜悄悄地無一人,也不知那幾個翼軫衛跑到了哪裡。楊曄去對過窺探一番,外間的姑娘們和裡間的荊侍郎都已經沉寂下去,沒有半點人聲。見白庭璧卻並沒有在房裡,便又悄悄溜出來,躲在廊柱後等著。他等了片刻,見本在廊上轉來轉去的西迦侍衛竟然都也已不見了蹤影,頓時起了好大的疑心,忽然遠處一個人影飛掠過來,看身法正是白庭璧。
楊曄瞅準機會,搶上去一把將白庭璧揪住,白庭璧吃了一驚,反手單掌劈出,楊曄舉臂架開,低聲道:“是我!”扯著他隱身到廊下一叢樹叢中,問道:“怎麼樣呢?”
白庭璧竟然在微微地發抖,半晌方顫聲道:“不…不太好。侯爺,的確不太好。我去等了半天,金雅仁才跪夠,拿著信離開,我又跟到他的書房裡,我發現荊侍郎竟然沒有在房中接著玩女人,竟然在書房等著他。荊侍郎說那信不過是權宜之計,掩人耳目而已,他倆把那信給撕了。他倆商議的話,我可是都聽得清楚,原來大衍王朝還要給西迦進歲貢十年,每年銀二十萬兩,絹二十萬匹。這也還罷了,關鍵是大衍皇帝陛下提出的交換條件,竟然是請金雅仁出五萬騎兵,從三關進兵,兩面夾擊趙王殿下,糧草由大衍提供。務必早早讓所有的叛軍灰飛煙滅。 金雅仁他……答應了。”
他話猶未落,楊曄忽然抓緊了他的手腕,白庭璧疼得嚶嚀一聲,聽得他罵道:“我操他楊燾的列祖……”想起來楊燾和自己一個祖宗,只得又活生生打住,低聲道:”金雅仁的騎兵夠五萬?”
白庭璧道:“夠。”
楊曄怒道:“殺千刀的主意!便是他們狼狽為奸滅了我們,金雅仁他不肯再退兵怎麼辦?這不是引狼入室嗎?三關若失去,那會是什麼後果?殺千刀的楊燾!走,趕快跟我回關內報訊,不能耽擱了。”
他帶著白庭璧出來,想找兩個西迦侍衛抓了,然後換了他們的衣服混出去。但遮遮掩掩行出老遠,竟一個侍衛的影子也看不到。
楊曄低聲道:“小白,事情不太對。”
作者有話要說:多謝115565童鞋給的霸王票,今天才看到。
另那首淫詩是俺胡謅的,格律不對,懂格律的童鞋莫要挑剔。
乃們看懂那詩沒有?嘿嘿。。。。。。
正文 第 42 章
楊曄低聲道:“小白,事情不太對。剛才你去窺探,覺得有人發現沒有?”
白庭壁頓時緊張起來:“有?沒有?我不敢確定。但我確定荊侍郎是在咱倆離開後出去的。我搶在他前面回來。他離開的時候會不會發現少了兩個人?”
楊曄道:“這個不好說。可是侍衛都去哪裡了呢?這麼大個王宮,沒有宮女也就罷了,豈能沒有侍衛?”
暗夜靜得深沉悠遠,楊曄側耳聽聽,道:“走吧,走一步算一步。”
兩人憑著記憶,摸索著往南邊的宮牆那邊靠,終見宮牆在望時,前路卻被人阻斷了,暗夜中的金雅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