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今天是我不對,太煞風景。”
激情四溢總歸是短暫的,待得盡情廝磨夠了,楊曄喘息未定,便忍不住問道:“凌疏,你這……你跟誰學的?”
凌疏道:“書上,《龍陽十八式》上有,觀音坐蓮。”楊曄眯著眼笑,掙扎著欠起身來,扶著他靠上了自己的肩頭,勉強用衣服裹住自己二人:“這樣很累的,來靠著我。凌疏,等回頭你可要接著好好學,但是不許去跟別人試,知道麼?”
凌疏嗯一聲:“不跟別人試。”
楊曄滿意了,接著問道:“你這一個月去哪裡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還不敢亂問他們,生怕他們本來已經忘了你,結果我一問,他們又給想起來,麻煩就大了。我還怕你不知好歹過來救我,結果最後寡不敵眾。可是你不來,我又盼著你來,生怕你真不要我了。就這麼一天天患得患失煎熬著過,我這心裡的滋味兒,你究竟明白不?”
凌疏只是微笑,卻不回答他,楊曄疑惑不定地看著他,終於忍不住焦躁起來,起身掐住了他的肩膀喝問道:“回答我!究竟幹什麼壞事兒去了?”
凌疏見他情急,便不再拖延:“我看兗州官署裡來了那麼多的人,覺得你兄長也不會怎麼樣你,但卻未必肯放過我,索性就悄悄溜出去,趁機去了一趟長安。在長安城破的前一天,我把寧馨接出來了,如今寄養在城外的農家裡。很安全,你放心。”
楊曄驚道:“真……真的?那寧馨他娘呢?死了?”
凌疏點點頭:“是的,長安城破,她無法苟活。回頭我跟你細說,你究竟吃了什麼藥?內力何時能恢復?”
楊曄道:“是化功散,小白說一個月藥效就沒有了,我算著就應該是今天。但是等到現在,也沒有恢復。”
凌疏道:“你掐得我肩膀越來越疼,也許已經開始恢復了。”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仔細探查片刻:“可能跟你又吃了你兄長下的春…藥有關,所以慢了一點。我們就在這塔上,等你徹底好了再走。”
他本來靠著楊曄,此時慢慢恢復了體力,漸漸坐直了身子,楊曄便軟塌塌地纏上了他,嘟噥道:“蹲在這裡倒也可以,但是如果餓了怎麼辦?”
凌疏道:“你不是說這紫光塔中,供奉的是開國君主的嗎?既然有牌位,就必定有供品。你作為楊家的孝子賢孫,去借老祖宗點東西吃,他不會不給。”
楊曄嗤地一聲笑了出來。這一刻,月過中天,他忽然感到自己的內力一絲絲一點點在體內慢慢迴轉,想來那藥效終於過去了,忙道:“快幫我。”凌疏籲一口氣,抓住他手腕運起功來,好加快他內息流轉。
眼見得旭日東昇,接著又慢慢西沉,因著心愛之人在身邊,在這方丈之地,這一整天竟不覺得難熬。楊曄饒有興致地俯視皇宮,看著宮中各色人等的活動,倍覺有趣。凌疏卻懶得多看,只是靠著身後的石壁閉目養神,聽得楊曄忽然道:“宮裡的侍衛到處都是,看這架勢還在四處搜查咱倆呢!”
凌疏道:“那就晚上再走,不急。”他忽然想起來一事兒,便睜眼問道:“出宮後你準備去哪裡?“
楊曄隨口道:“京師肯定是不能待著了,你去哪裡我也去哪裡。”
凌疏道:“楊曄,這次跟著我走,就不能再三心二意,總是記掛著你皇兄,總是想著回來,那可不行。”
楊曄道:“嗯,我跟你走,決不三心二意。”他一直在探首往下看熱鬧,卻不知道看到了什麼,臉色忽然黑了下來,陰森森地道:“走之前,我得辦一件事情。”
凌疏道:“什麼?”
楊曄道:“回頭再說。”
到得子夜時分,楊曄的內力果然已經恢復如常,便下去將塔中供奉在祖先牌位前的貢品吃了個飽,而後兩人從塔上施展輕功,翩然而下。
楊曄對宮中的地形道路比凌疏要熟悉得多,便拉著他悄悄前行。兩人繞來繞去,卻見處處戒備森嚴,竟是連宮牆處都無法靠近。繞得幾個圈子,楊曄低聲嘆道:“四處都是守衛,想來他們知曉我倆還未離開。不行了就硬闖吧,不然我看真的出不去。”
凌疏道:“你皇兄厲害。”
楊曄神色一僵,蹙眉道:“別跟我提他……別再提了。”他語氣微微顫抖,心中竟不知是何種滋味。凌疏聞言微笑:“走,真被發現了就闖出去。”
二人狠下心聯袂往前闖,不過片刻工夫,便聽到前面不遠處衣袂生風之聲,而後是侍衛們一陣大聲呼喝。凌疏反手拔劍出鞘,蓄勢以待,正準備大開殺戒一番,卻聽得那呼喝之聲漸漸往東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