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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換言之,若自己是葉嵐,見沈風逸後宮無人更無子嗣,應該值得高興,甚至縱容下去,如此一來,時機恰當,便可以以沈風逸後繼無人為由立太弟,這樣不僅僅合乎祖宗禮法,更是不被世人詬病。

這裡面,究竟有什麼含義?換言之,這麼做對他們有何好處?

剿匪……立後……裝病……早朝……

宋瑞倏地瞪大了眼睛,難道他們一早便料準沈風逸會回絕?但又因此事在旁人眼裡看來確是為沈風逸考慮,故而有把握沈風逸不會當面直言拒絕,只會藉故迴避。

而這一來,裝病是最有可能的選擇,少則數日,多則數十日。

莫不是朝中有何動作?可為何沒有收到外公或者於之泓的任何風聲?

千頭萬緒在宋瑞腦子裡撲稜,卻愣是理不出一點道道,就這麼在心裡搬來倒去地想,期望多捋過幾遍能發覺點什麼,結果竟就在這般糾結的愁思中迷糊了過去。

當沈風逸迷迷糊糊醒來時,有那麼一瞬間有點恍惚自己現在身處何處,感知到身旁那個大大的熱源時,先前的事全回到了腦子裡,他悶著頭偷偷笑了一下,隨後輕手輕腳地往裡移了移,方便自己能更清楚地看看宋瑞。

剛才第一眼就覺得宋瑞黑了也瘦了,這會兒近距離看,才發現嘴唇邊還泛著點點胡茬,臉上也因寒冷乾燥起了皮,雖不至於多嚴重,可到底看得出,在外的日子不好過。

緩緩伸過手去,沈風逸隔空描繪著宋瑞的輪廓,卻突然被宋瑞一把抓住,沈風逸詫異地看著宋瑞,卻見他眼都未睜,倒是嘴角略顯上揚:“你以為隔空我就感覺不到了?還是會癢的。”

沈風逸氣結:“原來你早醒了。”

宋瑞睜開眼轉過臉來:“知道你淺眠,怕動了你就醒了。”

望著宋瑞眼裡的繾綣溫柔,沈風逸的心瞬間熨帖了,好似一切俗世紛爭都在對方眼裡遠去了:“你怎麼睡得比我還淺?”

宋瑞笑:“因為懷裡有個難得任性的傢伙,我正在惆悵明日你返回我該怎麼安排,無論如何也不敢讓你像來時一樣獨自一人。”

沈風逸不滿地撇了撇嘴:“我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面書生,我的功夫你還信不過?”

宋瑞只笑不答,以沈風逸的功夫,對付三五小賊絕無問題,甚至於遭遇一兩個高手也能脫身,可是,怕就怕有心之人,好虎架不住群狼,勢單力薄實在容易吃虧。

第四十四章

兩人又在床上磨嘰了一會兒才終於爬了起來,宋瑞本就是和衣趟在外側,腿一跨便下了床,很是自然地彎下腰拿起沈風逸的鞋子,一百年替他穿上一邊問道:“除了營地外那兩個守衛兵,軍營還有誰知道你來了?”

沈風逸略作思考:“我來時天已經黑了,除了守營的跟阿燁,應該沒人知道我在這裡。”

宋瑞點點頭:“那你就先好好在帳裡待著,畢竟營地都是御林軍,你這張臉都見過,想否認都不行。可是畢竟人多眼雜,還是莫要……”

沈風逸對著宋瑞的叨叨頗為無奈,直接打斷了他:“我知道啦!你該忙什麼忙什麼去,我就待在這內側,哪兒也不去行了吧?”

宋瑞一看沈風逸的表情就知道他又不耐煩了,無聲地嘆了口氣:“我把你方才看的兵書拿給你,消磨消磨時間,等天黑了,我帶你出去轉轉。”

沈風逸聽完突然笑出了聲:“臨軒,我怎麼覺得,被你這麼一整,跟偷情似的?”

宋瑞聞言一愣,眼看著沈風逸的神情因為自己被他說愣而愈顯愉悅,當即眉峰一挑,湊到沈風逸爾側,似呵氣般低語:“難道你沒聽說過,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嗎?”

話音未落,便見沈風逸從耳根開始,漸漸向上爬起了紅暈,宋瑞壞笑著退後一步,便見沈風逸緊抿著唇,怒視著自己,那模樣,絲毫沒有朝堂上的威嚴。

宋瑞總覺得,自從上次說開了話後,沈風逸時不時就會很自然地在自己面前露出小時候的一些習慣表情與動作,那帶著幾分憋屈的小模小樣卻反而讓他看得心裡癢癢的。

忍不住在沈風逸頰邊偷了一吻,趁著沈風逸愣住的當下,大笑著轉身向外走去。

先是見過元若朗,並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給沈風燁寫了封書信,交給吳暉要他親自送去沈風燁府上,宋瑞這才開始了最頭疼的彙報工作,將和談之事稍作潤筆,儘可能寫得冠冕堂皇一些,作為上報朝廷的摺子。

等到一系列的事情忙完回到帳簾之後時,宋瑞看到沈風逸正拿著一個錦囊坐在床邊,臉上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