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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了聲:“是與你說好了,我也沒有聯絡燕趙國。只不過是平日正常的邦交信件,你怎麼如此過激?”

万俟禾烈聽墨哈說的平常,心裡也有些犯嘀咕:“王上,禾烈知道此事不僅關係到自己的利益,也關係到了西疆的利益。但我既答應了朱雲,也不可反悔。”

墨哈聽了,大笑三聲“哈哈哈”:“知道蠱師對朱雲朱大將軍情深不悔,本王和愛妃可是羨慕不已。”

語氣雖是平常的語氣,話卻不是平常王上能說出的話。

殿內其他人都感覺到了一陣陣的詭異,連正舞蹈的伶人們,都將舞步收斂了些。眾人連個呼吸也不敢有太大動作,全都專心志致地等待屋內兩位主子的動向。

“墨哈!!我們早有了交易,你莫要忘了!”万俟禾烈一急,直接叫了墨哈的名諱。

墨哈雙眼一瞪,抑制了半天自己想要翻桌的衝動:“我當然記得。我還記得,與我交易的那人,是万俟奉天的兒子,是想要南宮御宇一家配葬的万俟家小公子!”墨哈說話時的表情,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怒髮衝冠。

万俟禾烈被墨哈瞬間爆發的怒氣微怔了下,他一時語塞,皺眉抿唇。

墨哈平復了一下情緒:“禾烈小侄,我知道你如今沒有如何想要那淮南國的王位。但既然你還活著,還活在我西疆,南宮淮那小子不可能沒有動作。再加上朱雲!我倒覺得可笑,那小子明明是為了自己的私念,又怎麼可能真把南宮淮怎麼樣?你只顧擔心著他,倒真把墨哈叔叔,和西疆的命運前途都拋了麼?”

万俟禾烈知道墨哈話在理。他明白墨哈要做的,只是出於一個西疆王的義務,無非對錯。他反駁不了一個字,但內心又極度地不認同。他從內心抗拒著那個未來,那個可能發生的一切。

“墨哈叔叔只能答應你,若朱雲真能幫我們鉗制住南宮淮,本王自不會有什麼動靜。但若沒有。。。本王也只是出於自保。”

墨哈直直地盯著万俟禾烈,氣息自周圍壓迫地襲來。

万俟禾烈彷彿覺得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他咬著唇,牙齒在唇上反覆碾壓,都快見了血。

“噗通”,万俟禾烈雙膝下跪:“禾烈知錯了。那蠱蟲已經成年,隨時可為王上效命!”

万俟禾烈想起昨晚朱雲看到他盒中蠱蟲的反應,想起昨晚朱雲的瘋狂,更想到第一次見朱雲時,那個在滂沱大雨的夜晚只被月光照出了個輪廓來的身影。

王座上墨哈滿意地微笑,點頭道:“你明白就好。”

☆、第十八章 嚴子陵

【1】

青州府微曦初光時,一駕馬車搖搖到了處綠樹翠蔭處。

欒寧仇最先跳下了馬車,將手裡一尺素箋展開來,裡面寫著一行字,正是張禹的遺墨——青州府處,綠潭池畔。

他手心略顫,反覆核對了好幾遍,才下決心般地對車裡人回道:“主子,若不出錯,張大人所指,的確就是此處。”

在張禹中毒的日子裡,欒寧仇每日都會到訪。就算他再傻再呆,也能覺察出南宮淮的身份。剛明白的那陣子,他嚇得見到南宮淮就躲。最後弄得南宮淮都看不過眼,才叫秦箏出面去解釋。

也不知秦箏怎麼說的,第二天,欒寧仇就大大方方地,沒再東躲西藏了。

南宮淮從車裡下來,回頭拉了把也正準備下車的景春。景春微一驚,倒也乖乖地伸手任南宮淮拉著。

所有人都下了車,南宮淮接過張禹的素綢,對欒寧仇簡單道了謝。接著回過身來,下令道:“夏候大哥就與秦箏和欒大人守在此地。一天後若不見我們回來,就按著先前的計劃行事。”

夏候淺等人微一俯首:“是。”

南宮淮交待完後,便與景春向密林處走去。

餘下三人待在原地,只遠遠目送。等南宮淮與景春身影漸漸隱去,欒寧仇才似鬆了好大口氣般放軟了緊張的身體。

秦箏瞧欒寧仇這般,哧哧笑道:“怎麼,覺得我能與皇上一起,特別地不可思議麼?”

夏候淺覺得秦箏此話不妥,正要出言說他幾句。

哪知,欒寧仇反應奇快:“沒。反而覺得,秦箏該有這樣的出息。”他說完後,甜甜地掛著張笑臉望著秦箏。秦箏心裡一下小鹿亂撞,臉迅速地燒起來。

如此這般的失態,都被夏候淺瞧了去。夏候淺提著嘴角,手扶在配劍上,斜倚在馬車邊。一副抱手看戲般的旁人姿態。

【2】

綠波嫣然青山間,煙煙渺渺幻夢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