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為封大夫解釋吧。簡單的說,此藥為藥草共分兩部,葉和根。葉中含有烈毒,服者會陷人七七四十九天的昏迷中,只有服下根部煎汁,才能徹底清除黴性,恢復健康。但如果在眼下葉片所熬的藥汁後,四十九天內沒有服下根部煎汁,那麼服藥人便會在四十九天後,因為無法抵抗體內劇毒而死去。”烏展快速又清晰的解釋道。
凝視著壯果,烏展開口道:“振人吩咐過,如果你來了,如果你還想要他,就讓你親自喂他服下此藥。如果你沒來,或者你不想要他了,那麼這個喪事就會變成真正的喪事。為了怕我們這些下屬不顧他的吩咐,擅自喂他服下此藥,他甚至把此藥全部毀去,單留一株放在只有你和他才知道的地方。如果你不來的話,我們就真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去。”
“藥……在什麼地方?”壯果頗聲問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放在什麼地方啊!”
鄭建華見此,連忙補充道:“啊,振人服藥前,暫讓我轉告你,“你喜歡我親手為你佈置的那個小窩嗎?呃,不好意思,我忘記告訴烏展了。”他說完就被烏展一腳踹了過去。
“小窩?”壯果開始拼命思考……
“果果,怎麼樣?這是我親手佈置的,保證舒適;溫暖寬敞木板又厚,無論做什麼事都很方便。嘿嘿,這是隻有我們兩個人的小窩,來,果果,讓我們就乘著它回城……”
那輛馬車!
壯果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問道:“馬車在哪裡?”
“什麼?馬車?”
“對!那輛振人和我從漠北乘回來的馬車在哪裡?”
“在後院的廳堂裡停放著,振人對它寶貝得很,說是什麼紀念,碰都不讓人碰一下!回來後,還經常一個人跑到那裡去睡……難道說?”鄭建華抬起頭看向壯果。
壯果從那輛保管良好的馬車暗櫃中,找到了那株救命藥草的根部。
封大夫把藥根混合其他藥物.小心的熬成汁液後,端來遞給一直跪坐在振人床前,握著振人左手的壯果。
壯果死命剋制住雙手的顫抖,萬分小心的接過藥碗,為了讓振人順利服下藥汁,當著眾人的面,他先用舌尖抵開振人的牙關,然後把苦澀的藥汁含在口中,輕輕的貼上振人的唇,緩緩地渡了過去。
一次又一次,直到碗裡的藥汁全部喂進振人的腹中。
每一個人都焦急萬分,緊張的注視著服下藥後的振人,畢竟振人已經“睡”了四十二天,那藥草是不是真的會讓振人甦醒過來,連封大夫也不敢保證。
此藥乃是宮廷禁藥,因為單服食葉片後,人可以保持在世時的容顏,並且死時沒有痛苦,一般都是皇帝當作仁慈毒藥,用來賜死妃子用的,產量也極為稀少。而曾經試過此藥來治療心疾的人,都是同時服用了藥葉與藥根,極少有人在服食了葉片以後,隔上那麼久才服用根部。
一邊用醫術上是這麼寫的來安慰著自己,一邊抹著汗的封大夫,走到床前,開始為振人診脈。
漸漸的,振人的臉開始恢復血色,封大夫把著脈霹出了喜色。
“蕭將軍就要醒了。麻煩鄭大人能不能幫我把熬在爐子上的藥汁端過來?蕭將軍醒來後,暫且還不可以進食,先服上三帖牆元固本的藥汁後,才可慢慢增加一些人參熬的稀粥給他食用。等他能自己坐起時,方可餵食葷食。此點切記。”
鄭建華答應一聲後,立刻跑了出去。
振人還未睜眼,嘴裡先喚了一聲什麼。壯果連忙把耳朵湊過去,聽他在說什麼……
一聲又一聲:“果果……果果……”
緊閉的雙眼順著眼角溢位淚水,振人低低的呼喚著壯果的名字。
抱住振人的頭部,也不管房中還有他人,壯果不住的親吻振人的臉頰,呼喚道:“振人……鷹……我的鷹,我的小老鷹……我在這兒,睜開眼睛看看我。我在這兒……”兩人的淚水混合到一起,被壯果舔進了嘴裡:振人依舊沒有睜開眼睛,只是一個勁兒的流淚,甚至連聲音都不再發出。
“封大夫,他為什麼不睜開眼,他是不是還有什麼……那藥草的毒性沒有除清嗎?……是不是……”
“晤……你留在這兒等他醒來。多多呼喚他,跟他說說你的心情,跟他說說你的……咳咳……愛意。”封大夫臉紅了,哎,恬了四十多年,還是頭一次鼓勵一個男子向另一個男子述說那個……
“大家都出去吧。人太多,氣也亂,都出去,走走走。”說完,封大夫帶頭向外走去。
其他聞訊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