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麻煩了。”晉赫說話很是恭敬,這樣的人活到現在都成為精了,值得他敬重。
聽老管家這樣問來,就知道老管家只是揣測到了家主的意思,但多此一問才知道心思之深。
“那就請小少爺多陪陪老爺吧,今年其他屋裡的人都不過來了。”
晉赫腳下一頓,應了一聲,原來老管家是要和他說這個,他還真是沒收到訊息,看來二叔公是想在這些日子再把訊息散出去了,讓那些族人沒時間跑過來,果然這把年紀不是白活的。
晉赫曬著南半球和暖的不強烈的夏季的陽光,每天有三個小時的辦公時間,其他時候就如同休假一般逍遙自在,二叔公那邊也說了不用他過去,之後本家就通知各處族人,藉著修養的緣由把那些訪客和族人都拒之門外。
晉赫在紐西蘭一直待到新年結束,見到家主的機會也少得可憐,讓晉赫不禁懷疑二叔公的身體是不是真的不太好。
那是不是意味著離他要接手拿著散發著惡臭腐敗味道的家主之位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第10章 周思淼……
“你說這有什麼意思?小可,這真的沒意思,對吧?”
孔凡可單吊著一隻眼斜睨著周思淼先生,看了一眼緊閉的主臥的房門,寡淡地來了一句:“爸,再不走,咱這家長會就該遲到了。”
“遲就遲了唄,早到又不發獎金。”周思淼先生依然故我地在鏡子前整他那張老臉,然後接著數落孔凡可學校的不是:“你說你們老師是不是閒過年沒有娛樂專案,就愛拿我們這些家長來開涮啊……”
“大冷天大過年的還得大早上的往學校跑,8點半,8點半啊!你老爸我這一年可都沒這麼早出過門。”周思淼先生出了衛生間,到客廳沙發上拿起圍巾和手套,又站到玄關那穿衣鏡那兒戴他的圍巾了,孔凡可一路從衛生間跟到客廳。
“爸。你您辛苦了,等您老了,我保準好煙好酒伺候您。”孔凡可無比真誠地看著他爸,周思淼先生卻嫌棄地看了孔凡可一眼。
“小的養老子那是天經地義的,少給自己身上貼金”,周思淼先生正著自己的衣冠,孔凡可真擔心他家的鏡子哪天看他老爸這張臉給看吐了,“我說,你們學校是不是最近系統出問題,你們這不才初二,就開什麼高考動員大會,他能動員出什麼東西啊?”
“爸,您能假裝一下自己是位合格的家長嗎?也偶爾關心一下我的學習、配合一下學校工作啊。”
“我怎麼就不關心、不配合了啊,你這次不是考了年級第五嘛,我不也大早上的就起來給你去開什麼家長動員大會了啊?你個缺心眼的東西!”
“是是是,我缺心眼,您老在快點成麼,不然真該遲到了。”孔凡可真怕了他老爸這張嘴了,感情他老爸嫌得這麼大的家業都是靠這張嘴來的,不說則已,一說就牢騷一大堆。
“什麼缺心眼,你是我和你爸優秀的產物,絕對上等品,怎麼會缺心眼呢?!”周思淼先生已經讓孔凡可沒轍了,遲到就遲到吧,反正他是挪不動這座大佛了。
周思淼再準備說什麼的時候,主臥之內吼出了一聲:“姓周的你要死了啊!?TMD還讓不讓老子睡了?!”
周思淼立馬臉色就變了,連忙脫下剛穿上擦得鋥亮的皮鞋,小跑步就到主臥房門口,陪著不是小心地輕聲道:“小越你睡啦,我不吵了,等我回來了給你做飯……”
“滾!”
周思淼合上門歡天喜地地走了,孔凡可真佩服他老爸這臉皮城牆功,都出神入化了,讓孔凡可想起他小爸經常一副悵然若失失魂落魄的樣子,像祥林嫂一樣重複著一句:“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他在追我的時候性格不是這樣的啊……”
關於周思淼先生在成家之前的性格是什麼樣子,孔凡可已經無從考證了,打他記事起,周思淼先生在孔越面前就已經是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了。
而從周思淼先生那裡得到的答案可靠性不大,當時周思淼先生兩指之間夾著煙,蹲在樓下花壇上,深不可測的樣子對著疑問的兒子說道:“人是有多重性格的,拿出其中一種來把弟,追到手拴牢了,原形畢露也是沒關係的。”
當時說道原形畢露這個詞的時候,孔凡可從他尊敬的老爸臉上看到一絲齷齪猥瑣的痕跡,還想再進一步深入探討一下時,他就被他老爸打發去雜貨鋪買口香糖了——周思淼在外抽菸,還不能帶了菸葉回去,孔凡可作為小跑奶的也有5塊錢的進賬。
現在想想,那時的5塊錢就是人民群眾的敵人,當時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