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房裡亮著兩盞破舊的照明燈,劉恆攜著半夜一身的露水,肩頭帶著寒意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了被綁在地上的傅兵。
劉恆看到傅兵第一眼覺得眼熟,第二眼就認出了男人。
傅兵自然也看到了劉恆,他實在沒想到rose嘴裡的那個老闆竟然就是眼前的男人。
rose和劉恆點了點頭打招呼,退開去了一邊。
劉恆站在傅兵面前,居高零下臨下冷冷看著他,道:“你找過王殷成第二次?讓他代孕?”
傅兵手腳發抖,劉恆渾身的氣場張開,他有一種瀕臨死亡的窒息感,他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但他知道,眼前的男人要想弄死自己簡直輕而易舉。
傅兵結結巴巴道:“不,不,不是這樣的,我是找過他第二次,但是他也沒有再給任何人代孕,只有周田那次,只有給你代孕那次。”
劉恆聽到傅兵說了句“給你代孕”,挑了挑眉頭,蹲下來,冷冷道:“你認識我?”
傅兵點點頭,哆嗦著,rose綁了自己這麼長時間不松,他憋不住尿了自己一身,此刻渾身的尿騷味,道:“我見過那份代孕申請資料,看過你的照片!”
“當年就是你和周田一起逼他的對麼?”劉恆冷冷道。
傅兵怕死,非常怕死,他坐了四五年的牢真的是怕了,怕得要死,他點頭,老實回道:“是我,周田缺錢,我當時和他開玩笑說代孕賺錢,可惜他是個糟老頭還取笑了他一下。沒過幾天周田就給我打電話,說他那裡有個上大學的男生,各方面條件都好,關鍵是沒什麼親戚,就算逼迫也沒有顧慮。”
劉恆壓下心中的狂躁,又問道:“為什麼第二次又找到他?”
rose剛剛出去透氣,這會兒突然跑進來道:“劉總,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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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哥帶著手下幾個人,手裡拿著傢伙,明火執仗大跨步走了進來,和劉恆打了個照面,又一眼看到了被捆了丟在地上的傅兵。
彪哥摸了摸手腕,衝劉恆抬了抬下巴:“這位老闆,”指指地上的傅兵:“開門見山的說吧,這人,得罪你了,你要教訓一下放走,我就等你忙完了我帶走,你要是想直接做了,我就當個觀眾,等他死了幫你拋屍。以後你走陽關道我走獨木橋,誰也不認識誰!怎麼樣?”
rose在旁邊皺眉,據說傅兵做了好幾年牢房,最近才出來,這撥人明顯是和傅兵有些牽扯,估計是傅兵坐牢之前得罪的人,不過這怨氣是有多大,這麼多年還窮追不捨!?
劉恆甚至都沒有站起來,側頭看著彪哥,頭頂的照明燈在他臉上打下斜斜的一道陰影,冷冷道:“那你等著拋屍吧。”
rose:“……”
彪哥挑眉,略微詫異了一下,示意手下人規規矩矩退到一邊。
劉恆回頭,雙眸中孕著風暴,“說!”
傅兵一看見彪哥,又看了看眼前劉恆冰冷肅殺的面孔,知道自己真是完蛋了,理智終於全面崩盤,躺在地上大喊道:“你們殺了我吧,我知道你們是一起的!你們都是為了王殷成來的!哈哈……哈哈哈,殺了我殺了我!!”
劉恆沒有管在地上打滾發瘋的男人,站起來側頭看彪哥,彪哥也看著劉恆,疑惑道:“你是哪位?”
劉恆道:“王殷成現在是我的人。”
彪哥立馬懂了,想起那天王殷成回來時帶著的那個軟糯孩子。彪哥上前,“我知道你是誰了!!我見過你們的兒子的豆沙,王殷成帶孩子來見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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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哥和劉恆撞上了,哪裡還有傅兵什麼事情?!rose讓保鏢將人的嘴巴塞住,又踹了傅兵的小腹幾腳,人就老實了。
彪哥也沒想到自己會和劉恆撞上,兩人面對面坐在破爛的廠房燈光下,彪哥遣了自己手裡的人出去晃悠,道:“沒想到會遇上你,王殷成呢?”
劉恆還是面若冰霜,點頭道:“在家。”
彪哥唏噓不已,轉而又很感慨:“這麼多年他能有個家真讓人唏噓,我和衛國都以為他會這麼單一輩子,這樣最好,有家人有兒子也不用管那麼多糟心事。”
劉恆直直看著彪哥,彪哥明白劉恆什麼意思道:“王殷成沒和你提過以前的事情吧,就那個凹糟玩意兒!”指了指地上的傅兵:“第二次還找上了王殷成,虧了當年衛國在。”
彪哥嘴裡的那個衛國,全名叫周衛國,就是當年周田臨死前床邊唯一照看的那個侄子。周田死後周田的遺產周易安一分沒拿離開了,周衛國就繼承了那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