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空看了眼自己面前滿滿的一杯酒,眉一挑,抬起頭問:「你不會是想把我灌醉吧?」
袁義仁「噗時」一聲笑了出來,笑容很純真,「空哥你真會開玩笑!你的酒量明哥他們早就跟我說過了,這一桌的人沒一個是你的對手!我只是覺得像今天這樣的好日子,不喝點酒慶祝一下說不過去!」
說著給自己也倒了杯,「我陪你一起喝,這樣總行了吧?」
的確,酒這東西,一群人在一起,別人都喝了唯獨你不喝,就像一群地球人裡跳進個異形一樣。陳空看了袁義仁一眼,伸手拿起酒杯。
「我們少喝點,等一下還得把這群醉鬼送回家。」
「行!」袁義仁點頭,「空哥,我敬你!」
「嗯!」陳空舉起杯子跟他碰了下,心不在焉地喝了口。反觀袁義仁就很豪爽了,一杯橙黃的液體,一口全乾。
「好好!」其他人突然開始叫好,「感情深,一口乾!」
「大哥你也幹啊!」
「對對!大哥也幹!」
氣氛正好,大家興致正濃,陳空苦笑一下,仰頭也把酒喝得一滴不剩。
當然,杯子剛放下,馬上又有新的倒進來。
傳杯換盞之間,陳空覺得肚子越來越脹,臉上也越來越熱了。他一個勁地叮嚀旁邊的袁義仁,「少喝點,等會要回家~」
也聽到袁義仁在他耳邊說:「嗯!知道了,放心吧──」
平時,陳空的酒量還算可以。喝多一點也就多上幾次廁所,他今天是喝多了點,不過沒去上廁所,只是全吐出來了而已。
「嘔!」捂著嘴,他在路邊蹲下,肚裡正在翻江倒海。
方義信那個王八雖送來的酒果然是「穿腸毒藥」!
「空哥!忍著點,馬上就要到了。」袁義仁扶著他,不停地拍著他的背。
「嗯──」大口喘著氣,陳空用手背抹了抹嘴角,因為沒吃多少東西,吐出來都是些酸水,正因為如此才更難受。
「其他人,送回去了嗎?」被扶著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陳空問了句。
「放心吧!明哥他們有幾個沒完全喝醉,都叫計程車回去了。」
「噢……」
「我送你回去吧!」
陳空覺得自己腳步虛浮,想自己回去是不太可能了,只好點點頭。袁義仁站在路邊攔下一輛車,扶著陳空坐了進去。
在車上,陳空小睡了片刻。其實也不能算睡,因為他一直處於半夢半醒之間。
有點難受地拍了拍額頭,陳空忽然聽剄有人在自己耳邊說:「再忍一下,很快就到了。」
陳空沒說話,半天之後,「嗯」了一聲。
袁義仁果然沒騙他,不到十五分鐘他們就到了。只不過到的不是陳空的家,而是袁義仁的家。
袁義仁把他扶進臥室,然後輕手輕腳地放在床上,看著已經昏昏欲睡的男人。線條分明的臉充滿男性氣息,胸口隨著呼吸緩緩起伏,微微張開的嘴唇裡,吐出來的空氣都帶著一股酒昧。
「空哥,喝水。」開啟的礦泉水遞到陳空嘴邊。
陳空的確口渴了,喝了兩大口後就又躺下。
看了陳空一會,袁義仁彎下腰,解開了他原本就有兩顆釦子沒扣的襯衫──
「空哥,你怎麼能這麼沒防備──」口中喃喃自語著,看著陳空結實的胸肌,袁義仁的手覆了上去,感受到面板下心臟有力跳動。
三十多歲的男人,擁有的身體卻絲毫不比年輕人遜色。
袁義仁揚了揚嘴角,手順著陳空的肌肉線條緩緩下移。
「虧你也是出來混過的,怎麼能單純到這個地步呢?」袁義亡的語氣讓人有種不舒服的輕蔑感,一隻手也滑到陳空的腰上,正要拉開他的褲子拉鍊時,就聽見原本應該睡著的人冷冷地說了句──
「不單純點,怎麼能讓你相信呢?」
袁義仁一愣,手馬上縮了回來。
床上,陳空睜開眼,瞪了他一眼,緩緩坐了起來,方才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袁義仁向後退了退。
「你到底是誰?」陳空盯著他問:「別再跟我編故事說『喜歡我』、『為我而來』那一套。你剛才的語氣和說的話可完全不是喜歡我的人會說的。」
從頭到尾,他沒有感覺到這個人對他所謂的「喜歡」。退一萬步來說,充其量也就是被逗弄的感覺。
袁義仁和陳空對視幾秒,問:「你沒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