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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這是他曾經的未婚妻派專人前往義大利及巴黎工作室多次洽談的成果,所以為了不辜負美意,那一晚,他勉為其難將那件性感且貴族氣質濃郁的高階服飾套上身,且成為當晚極轟動的話題之一。

但這畢竟不是洪政申的風格,所以,他最終將它當作一個傷感的紀念,壓在衣櫃深處,就像要埋掉過往的那段記憶,誰知,昨日又無意間被別人重新拾起翻看。

這兩年,政申從來沒有邀請過別人在公寓過夜,他把這當作自己唯一的避難淨地,可是張辰鋒的出現輕易打破了他的行為準繩。

此段取衣插曲也真有些嚇到他了,明明清楚不想讓他人有機會接軌自己的過去,更怕在張辰鋒身邊時,會掀起那種想碰觸卻不敢碰觸的迷惑。

靜心很久了,不想再無端錯亂一次。可不知怎麼的,他還是答應了蔣冰琴中午在文華酒店咖啡座會面。

是日,冰琴一身明媚套裝,幹練地踏著高跟鞋走近,政申起身,像以前一樣輕攬過她的腰,將她引入座位,冰琴很受用,可能是習慣成自然,眼底的溫柔只在對上洪政申的時候才會有真情實感。

事隔多年,政申仍然是個能輕易讓女性傾倒的魅力男人,他的好身材令她想入非非。

冰琴笑容可掬:「我以為請不動你。」

「你明知我欠你不少人情,怎麼好意思端架子。」

「去!我才不要你的人情。」她想點菸,卻還是忍住了,在政申面前,她總以為自己應保留些往日的淑女樣子。

「怎麼?這麼著急找我出來。」

他們起碼有一年沒有單獨見過面了。

冰琴看著他的眼睛好一會兒,才說:「約翰.史密夫看上辰鋒了,想帶他回紐約。那個史密夫勢力太大,我怕得罪他不好辦。」

政申一驚,心臟因那個人的姓名屢次遭受穿刺,像被熱辣辣地捏緊一下,但表面上只得若無其事地盯上冰琴握住杯耳的潔白手指。

他沉吟片刻:「你想我幫什麼忙?」

「讓史密夫放棄。」

政申略微揚了揚眉,沒有接腔。

冰琴繼續說:「辰鋒孑然一身。」

「冰琴,我不願干涉你廣宇的事。」

「如果與福沃特總裁在合作期間產生罅隙,廣宇損失不小。但我很重視辰鋒,他不比一般人。」

冰琴沒有一刻遲疑和停頓,不顧政申的拒絕眼神,執意遊說,「我會安排新的日程表給他,直到史密夫回國,只要對方抓不到把柄!我會報答你。」

「你想我怎麼幫?我不懂你的意思。至少,你要給我一個有說服力的理由。」政申看著她,目光如炬,比以往都更陌生了些。

冰琴只得把辰鋒的推斷說了一遍:「約翰.史密夫……他的這個惡癖不會有多少人知道,所以只有他主動放棄辰鋒,才不會兩敗俱傷。」

冰琴無奈一笑,「除了你,我想不出還有誰能不被史密夫派來的私家偵探識破,我不信任別的人。」

雖然冰琴說得有些拐彎抹角,但反應靈敏的政申還是直接猜透了她:「你想讓對方誤會張辰鋒……喜歡男人?」

「不是誤會,是要他確定。」

無論是本能還是理智,都在提示他最好遠遠地躲開張辰鋒這個男人,所以現下的提議竟讓政申有幾分心慌:「我不想蹚這渾水,以前你可不會想到用這種——」

冰琴打斷他:「以前的我可沒練成這具金剛不壞之身,以前?呵,以前我應該堅持到底,或許就不會失去你。」

說得這樣坦蕩,倒讓政申不由一怔,一時間,反倒不再能嚴辭回絕。

「政申,你知道我的,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開口求人。」

是,就算是最困難、最無助的時候,女超人蔣冰琴都沒有開口求過人,更不用說為另一個人求。

政申的表情不禁有些黯然:「我沒有把握能順利配合做這種事,再說史密夫這種玩家道行很深,萬一被識破,我倒無所謂,可你這邊,我就不敢保證了。」

「史密夫這邊,我會努力讓他以為我一直在竭力掩飾辰鋒的性取向,以便不影響他在女客戶當中的人氣,這個理由對廣宇來說也算合情合理吧。」

「他,真的值得你這樣冒險?」

「辰鋒從來不是一個難纏的人,他太敏銳了,我知道你會容忍他的,就算為了我。」

對於冰琴略有些犀利誠懇的逼視,政申頗有些彆扭地瞥開了視線。

冰琴作出一副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