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李門煌看著手上已經空無一物的湯藥碗有些哭笑不得,他上前把程明攬入懷裡,程明乖巧的認由自己折騰也不反抗。
“叫我的名字。”
“煌。”程明叫著在自己身下低沉的李門煌,李門煌溫柔的抱起程明,把他放平再床上,溫柔的蓋上被褥,親吻著程明的額頭。“乖明明,睡會兒吧,一會兒吃飯了我在過來叫你起床?”程明搖了搖頭拉著李門煌的衣袖。
“不困?” 李門煌把程明攬入懷裡,撫摸他光滑的額頭。“不困就不睡,我陪著你。”
“煌,我不記得你,我什麼都不記得了。”程明從李門煌懷裡爬起,一雙疑惑且天真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看著李門煌。
“忘記沒關係的,有時候忘記未免不是壞事,不記得我也沒有關係,我們可以重新認識。”李門煌再次把程明攬入懷裡。“我們的相遇是命運的安排。”
程明仔細的聽著李門煌娓娓道來,聲音飄遠的猶如天空中轉瞬劃過的流星:“自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就沒有感覺到過什麼是溫暖,我自小體弱多病,被醫生判了死刑,對於我這個本就不該存在的人也沒有人會在意和關心我,但還好我的那個父親還算有點人性,派了個巫醫用盡了所有方法才能保證我活到十歲,為了方便治療他和我一同進了這個監獄,那時候我對人生也沒什麼留戀,死就死,也許我本不該出生在世上,那時候那個巫醫總是會安慰我說:你總有一天會體會到世間的溫暖,他還說那種溫暖就是媽媽。
在我10歲的那一年,從偶爾路過的該隱一族得到了我繼續活下去的方法,就是吸收活人的鮮血進而得到健康的身體,我開始覺得鮮血有些噁心就從來都沒有用過這種方法,反正那時候的我對於生命沒有任何渴望,本以為自己就會這麼消失,可命運再次跟我開了玩笑,我被人再次劫持,他們十幾個人把我關在一間只有黑暗,沒有陽光的小屋子裡,不給我任何吃喝,我在那裡每天面對著黑暗,心中越來越不甘,為什麼我的的命運會是這樣,我憑什麼讓他們為所欲為,我恨這個世界,我恨這樣虛偽的人們,我要報復,我運用了該隱一族給我的方法。待我再次回覆意識的時候他們全都被我撕得粉碎,血液躺得滿地都是,那時候的我很是開心,也很瘋狂,但心中卻空虛和更加冰涼。從那之後我就會開始定期瘋狂的尋找鮮血,直到現在身體雖然已經回覆健康卻依然飢渴著鮮血的腥臭的味道,但我的心靈卻冰涼得感受不到任何陽光的溫暖。直到遇到你,我的寶貝。”
李門煌看著那個細細傾聽自己說話的程明不由一笑,程明看到李門煌玩味而的笑容,不自在的歪頭不理會。李門煌用手拉程明的頭顱貼在自己的溫暖的胸膛,又道:“也是在那冰涼的夜晚,萬物皆靜,我再次尋找著鮮血的味道兒,你的出現是我的意外,我開始把你當成了我的獵物瘋狂追逐著,你也把我當成了一頭野獸而慌忙逃竄著,我卻因為恐懼月光而接近焦躁和痛苦,那是的你不計前嫌把我擁入懷裡,讓我感受到了短暫的溫暖,從來以後我就飢渴的留戀你的溫暖,用盡所有的一切來挽留住那叫做“媽媽”的東西,還好我的努力有了回報,你終於愛上了我。”
李門煌低著頭親吻著程明的額頭,他知道自己再給自己編織童話,自從那天開始,他就在自己編織的童話裡生活著,他懇求著那種叫愛的東西,但一切的一切卻只是泡沫。他現在用盡全力去抓住他飄渺的東西,即使只是那麼一點希望他都要全力以赴去抓住虛無縹緲秒的幸福。
程明依然呆愣的看著李門煌,李門煌摸著他柔軟的髮絲,一樣的髮絲散發著異樣的味道兒,他嘆了一口氣 道:“我知道你現在很恐懼很害怕,不過你放心,我會向那是的你一樣,給你溫暖,讓你重新再愛上我。”
程明緊閉著雙眼不再說話,李門煌看著懷裡的程明有些感慨,眼前的這麼披著程明身體的靈魂是不是真的是自己所認識的那個衝動,善良,痴呆,可愛的程明嗎? 他卻不能就這麼輕易放棄,他有足夠的時間會再次換回那個讓人愛又讓人恨得牙癢癢的人兒。
李門煌一直抱著程明,跟他講著他們的邂逅,他們的掙扎,無奈,痛苦,甜蜜,以及激情,臉上展露溫柔的笑容似乎能溶解所有冰霜,程明在這溫暖且有安心的懷抱緩緩入睡,李門煌依然懷抱著他,眼角滑下叫做“眼淚”的水滴。
之後的一個月,李門煌總會陪在程明的身邊,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給他自己所能擁有的,也試著讓他出門去見一些人,但程明卻執著的呆在自己的臥室內,不再出門,話語也逐漸變少,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