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式微嚇了一跳,皺著眉頭搖著扇子連聲道:「本護衛只讀不侍!」
我聽了哈哈一笑。
清早起來,我起身吩咐元寶研墨鋪紙,本王打小提筆翻書在晉王府就是非同等閒的一樁大事,元寶連忙吆喝著將王府裡藏著的棉江的宣紙給本王取來。然後跟王府裡的人一起都趴在窗臺上圍觀本王揮毫。
我深吸了兩口氣,提筆寫了一幅對聯,紫式微湊過來一瞧,只見那幅對聯這麼寫道:「燒燒燒,春燒小人,冬燒小人,燒不著府上綠草一根,盜盜盜,日盜晦氣夜盜晦氣,盜不盡本王春心一分!」紫式輝這麼一瞧,差點失足從窗臺上掉下去。
我擺了擺手,道:「來啊,給我貼到大門上去!」
紫式微嚇得連連擺手,道:「等等,我改改!」
本王皺眉,道:「對得不夠工整麼!」
紫式微大汗地道:「工整工整!我只改一字。」
他提筆稍稍一改,我湊過去一瞧,只見對聯被改成了:燒燒燒,春燒小人,冬燒小人,燒不著府上綠草一根,盜盜盜,日盜晦氣夜盜晦氣,盜不盡本王春輝一分!」
本王看了微微一笑,吩咐元寶貼出去。
果然,本王的對聯比鍾馗好使,王府又太平了起來。
隔了數月,我與二哥一日獰完獵回來,二哥不知怎麼地好像突然來了興致,去了後院給新訓的一些家衛們說了幾句話。二哥的目光雖然看起來總是霧濛濛的,但是我一眼就看出來他在瞧一個躲在角落裡的少年。我相信有的人你一眼就能看入心裡,比如這時的二哥看那少年。
那少年比我約莫小上二歲,長得清秀得很,看起來性子也很好,我心裡好奇從不多瞧旁人二眼的二哥為什麼對這個人瞄來瞄去,不由多看了那少年兩眼。
二哥淡淡地那群少年問:「還喜歡這裡嗎?」他的聲音略微有一些沙啞,但我倒覺得這聲音比起以前又清又亮的聲音更適合他的氣質,這句問話令我有一種蒼涼之感,透著一種很淡的寂寥。
那少年平平地答道:「願意……」他答得很平,看上去態度不上不下,非常中庸,像個混日子的,我不禁微微一笑,心想此少年倒也知道何為明哲保身。
二哥眼光一掃,看著另一位少年,道:「你為何不答?」
那少年模樣俊秀,眼睛裡透著一股伶俐勁,道:「殿下,子玉剛才沒有回答是因為子玉並無顧及個人感受,身為殿下的人,一切應以殿下喜而喜,憂而憂。」
我心裡暗暗叫糟,我二哥最不愛別人投機取巧,本王那是個特例,即便如此,我也常常受他的訓,果然他掃了那少年一眼不再說話,而是把目光投向了那角落裡的少年。
「你剛才說話的聲音很平,是在敷衍我嗎?」
我笑了一下,二哥的問題可不好答,承認了這個罪可不小,太討巧前面的下場並不太好,我很好奇那少年會怎麼答。那少年似乎也知道這個問話可不好答,低頭站在那裡不吭聲,急得旁邊的大太監低聲喝道:「洛川尋,殿下問你話呢!」他方才抬起看了一眼二哥,略略遲疑了一下,才很柔和地道:「阿尋願意為殿下留在這裡。」
我微微一笑,不用看二哥,也知道這句答話是很打動他的,在這個深宮候門裡,沒有比陪伴對我們來說更珍貴的東西了。二哥與他對望了一會兒才轉身走了,我唏噓了一下,卻聽到身後有人問:「侍衛大哥,有個問題想問你。」
我轉頭一瞧,居然是那個頗讓二哥動心的洛川尋上來搭訕,便笑道:」問吧。」
」我們將來在府裡做哪行時間最短?」
我愣了一下,眼睛瞪圓了,道:「哪行最短?」
「我聽人說當侍衛,若是過了三十,殿下就會打發出去任職,可是這樣似乎要近二十年,那要是當奴僕,又需要多少年可以離開?」
我認認真真看了洛川尋半天,才道:「你剛才不是說為了殿下願意呆在這裡。」
洛川尋的臉似微微一紅,眼睛瞟向一邊,道:「說實話,殿下不是要難受嗎?」
我差不多有一種想要大笑的衝動, 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道:「當殿下的男寵吧,這樣最快,沒準一二個月。」我這話倒也不錯,要知道二哥是出了名的無情,他有一條街來放失了興趣的人,那條街名叫秀水街。只是難為那些貴族,還在挖空了心思尋找能讓二哥動情的人,只不過讓秀水街平白無故地多幾個院子。
「男……男寵?」 洛川尋嚇了一跳,看來我二哥斷袖的嗜好讓他嚇了一跳,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