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但那又怎麼樣?你那麼急做什麼?」
「因為皇上派人來說,主子也要去啊。」
「什麼貴客?」
「聽說是魏成國的使節」
聞言,殷末蓮不語,隨後正色道,「你覺得我會去嗎?」
曲吟想了想,這才回道,「當然會去了,主子向來識大體,進退得宜。」
殷末蓮噗嗤一笑,「曲吟,你別以為我會吃你這一套,激將法也沒用。要不是文宣王今天忽然來了,我今天本是想誰也不見的。」
曲吟不解道,「那主子為什麼要見文宣王呢?」隨後又逕自猜測,「不過文宣王對主子挺好的。」
「你哪隻眼睛看到他對我好了?」真情也好,假意也好,殷末蓮還是不確定。
「因為那天主子發燒後,文宣王就很緊張呀!如果不是對主子好,又是為什麼呢?」曲吟自以為是的猜測。
「也許吧。」如果錦軒連曲吟的眼睛都騙不過的話,又怎麼能騙過自己呢?殷末蓮連忙在心中澄清。殷末蓮起身走到床畔,打算睡一會,身子還沒痊癒,坐久了覺得有些累了。
「主子,您不能睡啊。」曲吟說道,「皇上派來的人還在外頭呢?」
殷末蓮皺眉道,「參加宴會有什麼意思?要去讓錦陌御自己去,我不去。」
「主子,您別再鬧脾氣了啊。今天晚上你一定要參加,那人特別交代,主子還是安分些,不然……」曲吟沒往下說,但想想也知道,下面的話一定是不中聽的。
☆、11、莫名其妙的宮宴
「曲吟,你什麼時候這麼索羅了?」殷末蓮冷聲問道,「又是錦陌御的意思?」
「既然是皇上交代的事,當然不可怠慢了。」
殷末蓮想了想,實在不行那就去吧,雖然這樣的宴會他一點都不想去參加,即使去了也只是被人笑話。錦陌御分明就是想他去出醜。他可沒忘記錦陌御的後宮有多少個妃子,更沒忘記自己現下的身份。而且,今天晚上錦軒也會去……
「主子,你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殷末蓮忽然想起錦軒臨走時的話,像是料定他晚上一定會去參加宴會一般。「今天是歡迎魏成國的使節嗎?」
「大概是吧。來人沒說。」曲吟回道。
「要我去也可以。」殷末蓮忽然改變了主意,錦陌御非要他去,那他就去好了。不過……「不過,我要你把我弄醜,越醜越好。」
「啊?」為什麼?
「別囉嗦了,還不快動手。」殷末蓮催促,這個皇宮既然沒有他能反抗的餘地,橫豎都要去參加錦陌御安排的宴會。
「是。」曲吟雖不解,仍按他的吩咐為他換上件極普通的素衫。說不得醜,卻是平平凡凡極不惹人注目,更顯幾分清雅。
夜晚,宮燈盞盞如閃亮的螢火。殷末蓮走到宴會場門口,門外的侍衛主動讓出一條路來給他通行。
這是怎麼回事?殷末蓮踩上豔紅的地毯,一直延伸到大殿內的最前方。地毯兩側整齊地站著兩排侍女。
特意選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此時,伴著一聲高喊,頭戴玉冠,身穿紫緞錦袍。
他勾起溫和的淡笑,優雅雍容地走到了殷末蓮的身旁坐下。
錦陌御挑了挑眼角,翕動著薄唇,意義不明地說道,「殷末蓮,身子好點了嗎?」
「多謝皇上關心,已經好很多了。」
礙於在場人多,殷末蓮禮貌地回道,抬起眸,掃向錦陌御時,他正慵懶地舉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末蓮,要不要來一杯呢?」錦軒的唇角正流露出溫柔的笑,但淡淡的笑意中似乎又隱隱帶著算計,讓殷末蓮無法抉擇。
「末蓮,在想什麼?今天的宴會雖然是歡迎魏成國使節,也是皇兄怕你在幽水閣悶著,特地讓你出來透透氣。」
說完,錦軒為他斟了一杯酒,隨後伸出手,拔下發間的一支透綠的翡翠長簪,斜插入殷末蓮的青絲內,語氣輕柔萬分,「太素了,這樣好些。」
殷末蓮的心裡湧上一股難言的感覺。
文宣王又是親自斟酒,又是贈送髮簪。許多視線都聚集在兩人身上,錦軒這樣做,究竟是在做給誰看呢?還是發自內心的呢?
殷末蓮別過臉,拿起酒杯抿一口,目光不期然對上錦陌御的。他狹長的黑眸如一潭沉寂的深水,看得殷末蓮忽然間直覺,今晚的宴會一定會不同尋常。
貌美的妃子坐在錦陌御的左右兩側,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