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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慕容封天和陸景然吐吐舌頭,兩個人就像是做了壞事被發現的孩子一樣,灰溜溜的走開了。

封天盜命45──將軍緣系列

將這兩天的事務做了簡單的交代,慕容封天回到房中略微整理了下行裝,正準備出發時卻突然接到兩封信,慕容封天看了看信封,其中一封是封途的。

忽然想起來,他寄給封途的平安信,如果沒有意外,應當就是這幾天收到迴音。

迫不及待的先拆開封途的信,那久違了的熟悉的字跡讓慕容封天有種安心的感覺,胸口暖暖的,慕容封天嘆出一口氣──

家書抵萬金,當真是家書抵萬金啊!

但是隨著他讀下去,那平整的眉漸漸攏起,當他看完全部的內容,神色已變得異常凝重,他盯著信裡的內容,彷彿在思考著什麼,過了一會,才看向另一封信。

信封上寫著四個字──封天親啟。

甚至連姓都省去了,能直接喚一個人的名的人必定和此人關係非同一般,但是信封上的字跡十分陌生,字寫有些潦草,而且拙而不工,但是在有些拐角之處又顯出圓滑,看那下筆,倒像是有些許功底的人,只是不知為何將字寫的如此潦草,慕容封天盯著信封看了半晌,也想不出寫這封信的人會是誰。

信封也不是赤雲國內常用的那種……

慕容封天慢慢拆開,取出裡面的信,信紙被折的非常平整,對角很齊,折信的方法是很常見的那種中間對摺再橫著兩折那種,但不知為何,這非常尋常的折法卻讓他想到了一個人。

他慢慢展開信,一層一層的,動作有些遲疑和不乾脆,信就要被展開了,已經可以看到背面透過的墨漬,然而就在此時,他忽然停住,拿著信轉頭問向一旁的送信來的小兵。

“這封信是誰交給你的?”

“回將軍,這封信是小的策馬進城後守城的高參領交給小的讓一同帶過來的。”小兵恭恭敬敬地答道。

──果然!一封是家書,另一封怎麼看都不像是本國的信箋,如何能同時交到他手上?這封信是守城的高參領接到的,慕容封天忽然想到這個高參領的母親好象是賴米人。

帶著一些疑惑展開信紙的最後一層,開頭的稱呼讓慕容封天一震……

──慕容封天……

竟是連名帶姓的。

這幾個字寫的不若信封那樣的潦草,下筆甚是凝重,像是極其認真一筆一劃莊重寫出來的,在筆鋒處又透出鋒芒,像是對這幾個字含有極大的怨恨般。

慕容封天在心中輕嘆一聲,下筆之人的怨恨,究竟是對這幾個字,還是對這幾個字代表的人……

他永遠都會記得這個字跡,正如他會永遠記住胸口的那一道傷疤,是他如何虧欠了那個人。

在賴米最黑暗的那六年,倍受煎熬的,又何止他一個人。

慕容封天展著信,細細的從頭看到尾,而後,他忽然平靜下來。

然後就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一樣,他把這兩封重新信折起來,按照原先的摺痕細細地折了起來,然後裝回到拆開的信封,轉身回屋點燃一根蠟燭,滴幾滴紅蠟,將家書封好口,將另一封燒去了。

而後他轉身,把信放到地上,在封口處踩了兩腳,立時,已經被拆封過的信又變成一封新的,只是被送信的人不小心掉在地上,沾了些泥,弄的有些髒了。

慕容封天把信交還給那個小兵,“兩天後酉時再送來我房裡,今天我有事外出兩天,你來送信的時候我剛好走了,高參領那邊若是有需要也這麼說,如果他問你要信,你就說把信交到我的侍衛手上了。”

“是,將軍!”

那小兵彷彿挺機靈,雖有滿腹的疑惑,卻只是恭恭敬敬的接過信往懷中一揣,什麼也沒問便直接退了出去。

之後慕容封天又在房中逗留了一段時間,他拿出一張紙,取下一隻筆,化了墨,俯在桌上,他想交代些什麼,然而提起筆的時候卻又皺眉思考,似乎也不知自己筆下要寫什麼內容,如此想想停停反覆多次,時間浪費不少,桌上的紙還是白白的一張,一直到陸景然等的不耐煩了跑來敲門時,才匆匆寫下幾個字,不等墨跡幹就折了起來,放在平時侍衛一定會整理的衣櫃之內,然後隨著陸景然出了門。

關上房門的時候,胸口又變得悶悶的,好象連呼吸都一併關在了那門裡,慕容封天甩甩頭,兩人向院外走去。

陸景然有些擔憂的靠過來。

“你臉色不太好?”

“我沒事──”慕容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