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還笑;怎麼尤鈺段隨便編纂一個名字;都有人重名;卻不料;尤鈺段施施然笑道;正是在下。
我靠過去;用手指搗搗他示意他不要盜用別人的名號。
他卻玩味地笑看我;低聲說;這本來就是我的名號。
井陽肅然對著尤鈺段尊敬起來;順便還瞥了我一眼;似乎在說;你認識的人還挺厲害。
我只好乾笑幾下;笑也發不出聲音;更顯得幹了。
一頓飯吃下來;總是覺得芒刺在背;我大概知道我背後坐的那桌人是王爺一行;吃了飯忙拉著井陽和尤鈺段走了。
到了地方;已經收拾的差不多;那些臨時搭建來的木板也都已經撤去;空出一大片地來;有些淒涼蕭瑟之感。
那些遇難者的屍體大多都被家人給領回去;但是千鳥派的很多都沒有人來領;武當的人自作主張將他們都埋了起來。我瞥眼看了看;石項的屍體旁跪坐著兩個人;一大一小;低著頭啜泣著;大概是他所說的妻女。
我沒勇氣再看下去;低著頭到處溜達;井陽上去安撫了一下她們;她們卻哭得更傷心了。
尤鈺段一直站在我旁邊;我走到哪他也去哪;活像個跟屁蟲。
我腦子裡滿想著那天我在客棧外面聽到的話;那個門主談論的什麼策劃的事情;究竟是有人貪圖祭轅族血脈;還是有人想借此剷除千鳥派。這次大會是誰策劃的;又是誰故意破壞了臺柱;他怎麼會知道千鳥派一定會坐在西面的臺子上呢。
我抿著唇;想得我焦頭爛額。
井陽剛從石項妻女那過來;看見我一臉困惑的樣子;便知我也是毫無頭緒。
不管怎麼樣;我們要先找到大會組織人。他拍拍我的肩膀。
我拿起筆;在紙上緩緩書寫著;是武當麼。
井陽搖搖頭;雖然武當在事後做了很大的安撫工作;但並不是他們組織的。
我看了看井陽;他明明是武當的人;為什麼說;他們。但也沒多想;這是人家的隱私;我也不便多問。
我咬了咬筆尖;繼續寫著;或者是少林那些大派。
井陽還是搖搖頭;這件事雖說根本目的不太光明;但是還是打著正義的旗號的;那些門派沒必要遮遮掩掩的。
我心裡忽然閃過一個答案;難道是王爺組織的;可王爺帶我走的時候明顯很匆忙;並不像事先準備好的啊。
我們倆兩個百思不得其解;線索便一直斷在這;總覺得背後的組織人太過於神秘。
既然還找不到線索;我們就幫著石項妻女處理著後事。那女人叫做林環;長的還算樸實乾淨;剛到的時候;情緒沒忍住哭得眼圈通紅;然後看見自己的女兒那般無助的可憐樣;硬是裝著堅強的樣子;鎮定了許多。
我是佩服這樣的女人的;也就更覺得石項大哥死得不值。
差不多料理完了以後;我們面色蒼白的回到了客棧;尤鈺段知道我心情不好;也不敢多打擾我;怕說什麼讓我心裡更難受了去。
回到客棧的時候;已經接近了傍晚;客棧裡的人更少了;王爺一行人也都回去了;武當只留下了幾個弟子。
我們午飯也都沒有吃;個個餓的飢腸轆轆。
我的胃其實在洄淵宮的時候已經受了傷;大夫說過;要三餐按時吃;不能過飢過飽。
只是中午的時候;看見林環和小金鈴一聲不吭地邊掉眼淚邊為石項處理後事;我心裡便一陣陣的疼。
尤鈺段說了他買單;我也不擔心;便點了許多我愛吃的菜。
小金鈴也是餓了;坐在她母親懷裡;使勁地夠著身子去夾那塊雞肉;然後放在她母親的碗裡;對著母親笑了笑。
我心裡一陣感動;也想起很久之前;在我還有父母親的時候;也是歡喜的一桌;互相夾菜。
不知覺;竟有眼淚流下來;小金鈴怪異地看著我;叫道;叔叔;你怎麼哭了。
她不說還好;說了一桌子的人都看著我;尤鈺段立刻從懷裡掏出手帕來;溫柔地替我擦眼淚;井陽知道我心裡也不好受;順便夾了一塊茄子給我。
叔叔;我也給你夾菜。小金鈴站了起來;伸出她那短短小小的胳膊;把每一樣菜都給了我一份。
我心懷感激地對著他們點點頭。
小金鈴疑惑地說;叔叔;你為什麼不說話啊。
林環雖心裡也有疑惑;但知道此話問的不妥;便忙止住小金鈴。
我微笑著;正想從口袋裡掏出紙筆告訴她。
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