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燙死本公子!”玉樹想地上的影位尖聲叫到。見影位不出聲,隨即又倒在島主的懷裡,撒嬌道“島主,你看他呀!”
池暮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影衛,他頭埋的很低,看不清楚表情,只有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上面還掛著茶葉。頭上還鮮血不止。
池暮又看了看懷中的美人,寵溺的說道:“玉兒,不要生氣,這下人只聽我一人的命令,你要他做什麼,告訴我便是了。”
“這下人燙了我的舌頭,我要割掉他的舌頭!”
地上的人還是一動不動。讓池暮有點懷疑他是不是塊木頭。
池暮頓了一下,接著微笑說道:“好了玉兒,今天就不要鬧了,這個下人有舌頭也和啞巴一樣,又是何苦呢,今日讓我好好寵寵你好不好?”
玉樹見島主臉上的笑容竟閃過了一絲陰森,頓時嚇傻了眼,不敢再多說什麼。
畢竟這裡的主人是他,而不是自己。自己雖然得寵,但好像還沒有到能夠對他的人指手畫腳的程度。
可島主臉上這些微妙的變化,他的影衛卻沒有看到。
因為他始終都是那樣低著頭跪在那裡。等待著命令。
池暮一把攬起了玉樹,向床榻走去。抱起美人的同時,回頭不屑的看了地上的人一眼,吩咐道:“下去吧。”
他的影位默默走出了房門。輕輕合上了門。
回到茶水坊,清理了一下自己的傷口,洗了一把臉,又重新回到池暮的房外守夜。
臉上被燙傷的地方還是火辣辣的生疼。若熙縱身一躍上了樹,棲息在上面。
房內纏綿的聲音又斷斷續續的傳來。
沒有人能看見若熙的臉上是什麼表情。這就是為什麼若熙這麼喜歡黑夜。
“啊……島主……輕點……嗯……啊……”
……
玉樹的聲音不斷傳來,刺激的若熙的耳膜。
若熙緊咬著嘴唇。
自己現在臉色一定很難看吧……
只要再多忍一會。再忍一會,他的島主就會尋歡完畢。當他倦了入睡後,就有人來替換他了。
所以若熙嚮往常一樣,努力的想著別的事情去分散自己的精神。
“嗯……島主……不要……啊……”
“嗯……啊……”
……
翻雲覆雨的聲音不斷傳來,一次又一次敲擊著若熙的耳膜,也刺進他的心裡。
今天他的島主,好像特別的盡興。過了許久房事還沒有結束。
若熙感到自己有些喘不過氣。再留下來,恐怕會做出什麼傻事來。
於是他掃視了一眼周圍,黑暗當中,島主的其他2名影位都棲息於隱蔽之處。只有他們這種習慣了黑夜的雙眼才能辨識的出。
確定了其他人都能保護島主的安危之後,若熙縱身躍入了連綿的黑暗。
他快速的疾馳著。輕盈的身影在黑夜劃過一道虛幻的影子。
不知道跑了多久。若熙停下了腳步。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終於,他還是忍不下去了。
每晚的守夜都是若熙的煎熬。看著進進出出的男寵,若熙感到自己的心也被漸漸掏空。
他一次又一次的告訴自己,只要能默默看著池暮就好,可是沒想到自己的心根本不聽自己的。
若熙在一棵樹上靠坐下來。這個樹竟是當年他們嬉戲玩耍的那顆桃花樹。
只是現在,樹已凋零。
自己竟不知不覺的跑到了這裡……
若熙抬頭望著無星的夜空。
樹還在,人未離,但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
桃花樹下
若熙靠在那個調零的桃樹下發呆。
曾經許下的那些諾言早已化作雲煙了。自己又還在這裡堅持什麼呢?
這段時間以來,池暮沒有一絲一毫透漏出他記得自己的樣子,即便當日,池羽大聲在他面前叫喊著自己的名字,好像也沒能喚起他的一點記憶。
也對。時間過去了那麼久。可能那些該忘的,早就忘掉了。
只有自己還死守著那份記憶不放。
也是現在是該放下的時候了。
曾經並沒有人強迫過他留下。10年前的那場變故後,墨伯伯留了他一條生路,本想送他出島。可是離開了無雙島,他能夠去哪裡呢?天下那麼大,卻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所以當初若熙毅然決然的選擇了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