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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不見一絲波動。

白碎空同耽英幾乎異口同聲地道出了他的名字:“素焉。”

趙素焉淡淡地道:“你們來看阿域嗎?”

白碎空本來要告訴他白域沒有死,被耽英使了個眼色,才沒有出聲。

趙素焉道:“近來作罷。”

二人乖乖隨他進屋,屋子內非常質樸乾淨,雖然小但是生活用品一應俱全,看來趙素焉是做長住的打算。

耽英道:“離開王府後你就到這裡來了嗎?”

趙素焉點點頭,道:“聽說阿域死在這裡,所以我才來看看,正好看到白世伯為阿域立的碑墳,於是在旁邊蓋了這間小屋,陪伴他,這樣他的亡靈才不寂寞。”

耽英道:“我也想去看看他的碑。”

趙素焉領著他出門,走到碑前,撫摸著碑身痴痴地道:“阿域,耽英來看你了,你應該很高興才隊,我們三個從小在一起長大,現在又湊到一塊兒了。”

耽英默默地立在那裡,望著素焉情景心痛不已。

白碎空則站在後面,瞅著碑上親手刻的字,暗暗向老天祈求保佑域兒平安。

出了幽遠峽谷口,白碎空才問出心中的疑慮:“為什麼不告訴他域兒仍舊平安。”

耽英道:“素焉是個死心眼兒的人,如果告訴他阿域仍然活著,他必定會去找阿域,碰上耶律隆繡不一定會發生什麼事,倘若回家了,萬一太平王叔真的通敵大遼,皇上降罪下來,株連全家,也不能免禍,不若讓他在這裡暫時居住,等打敗了聯軍,讓阿域來找他的好。”

白碎空嘆道:“都是一群傻孩子。”

公元一零二二年秋,宋真中趙恆駕崩,耽英的那份秘圖落到了宋仁宗趙楨手中,朝野開始進入動盪的時期。

公元一零二三年春,大遼西夏聯軍南下,吐蕃從中取利,蠶食了部分西南地區。隨著密探的訊息往來,遼夏聯軍的部分軍事機密洩漏,導致接連敗北,軍隊上下氣勢怠慢,無心應戰。

最後一場仗由耶律隆繡親自領兵,雖然險險越過平西關進入河西,卻因假訊息被逼岐山,軍困糧絕。

耶律隆繡坐在石壁之上,仰望鬥鬥星辰,七月初七月半,銀河穿越天際,充滿了神秘與幻想的色彩。

這個時候他已經忘卻了身上傷口的疼痛,只剩下了對以往那少得可憐的美好回憶。

單如娉坐在他的近處,三聖除了她,另外兩個都投向了別的王。

耶律隆繡平靜地道:“白域走了?”其實他抓到白域之後就對他的身世進行了徹底的調查,曉得他是自己勁敵的兒子,自己就非常地恨他,拼命的折磨他,但最後還是被他的堅強折服。命壯漢折辱他領他屈服的手段雖然很卑鄙,但總算是將白域打敗了。

兩個人在不知不覺地吸引彼此,同時又在被判著對方,今天,他耶律隆繡輸的每一場仗,不是輸在他仗打得不夠漂亮,計謀不足已惑敵,而是輸在了感情上。

單如娉欲言又止。

耶律隆繡道:“我知道秘密都是他洩漏的,只是沒想到他非要至我於死地不可,雖然之前我對不起他,可是最近這大半年我算是傾盡所有的感情投注在他的身上,不料一分回報也沒得到,這算什麼,他還欠我一個答案呀。”

單如娉難過地道:“主人,你走吧,把戰袍給我,我去替你打這最後一場仗。”

耶律隆繡冷笑道:“一軍之帥,士兵還沒說脫隊,領頭的就先臨陣跑了,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單如娉道:“耶律隆緒那麼對你和你的母親靈妃,為什麼你還要幫他打江山,究竟這一切是為了什麼?”

耶律隆繡仰天長笑,良久笑得氣喘吁吁,才道:“我對做皇帝沒興趣,但是我卻可坐擁大遼的江山,他除了有皇位還有什麼,先是蕭太后,然後是我,我就是讓他受這種痛苦,能看卻不能得到。我三歲同母親入宮,本來充滿了幻想,希望能得到父親和兄長的愛護,誰知和父皇見面不到三天,他就去世了。而耶律隆緒當著我的面把母妃強暴,他簡直就是個畜牲,所以我立志要讓他痛苦一輩子。我把他所有喜愛的人都害死,他最疼愛的弟弟耶律隆紉也被我逼瘋了,成了聽話的娃娃,他越痛苦我越快樂,這就是我生存下去的動力。”

他瞅了瞅單如娉,繼續道:“但現在我累了,回頭一想四十年的青春活在仇恨中,多麼可笑,多麼可笑,哈!”

單如娉知道現在用什麼話來安慰他都沒有用,安靜地守在他的身旁。

耶律隆繡從懷中掏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