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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太傅心裡明白得很,他肯定什麼都看在了眼裡,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打算。”

季大人盯著這個過於聰明讓他心裡都有點膽寒的兒子,也去倒了一杯茶喝,才讓自己又恢復了平常的睿智深沉,說道,“你好好養著身子,我看你臉色太蒼白了,臉上的傷,雖然是小傷,但畢竟是在臉上,不好好養著,留下痕跡,就不好了。別的事,你也不用想太多了。”

衡哥兒點點頭,“我知道的,皇上和徐世子鬧出矛盾來,定然不會是小事。不過兒子要在家裡養傷,可就管不著這些了。”

季大人道,“你好好養著吧,你臉上傷了,父親心裡也是心疼的。”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裡的確帶著點哽咽,他一向感情不外露,此時說這一句,想來的確也是情到深處,對衡哥兒,畢竟不像衡哥兒想的那樣沒有父子之情。

衡哥兒抬眼看他,說,“兒子明白。只是有時候,終究是家國大義,要比這麼一點小情小愛重,是嗎。”

季大人被衡哥兒這話堵了一下,想要反駁兩句,衡哥兒已經又說了,“其實根據兒子這近一月的觀察,皇上的確是個值得輔佐的明君,他現在還小,已經很不錯,將來想來是很有作為的,只是主強則臣弱,兒子盼望著父親你成功的時候,不要像這樣利用兒子一樣覺得可以掌控皇上。”

他這話已經說得大逆不道,而且也是故意氣季大人的,季大人也的確是被氣到了,但是卻說不出話來,他嘴唇翕動了幾下,衡哥兒卻垂著頭已經在昏昏欲睡。

他只好將一切又憋迴心裡去,這時候,外面傳來了聲音,是許氏在門口問,“老爺,你要說話,可說完了,請了太醫院的嚴太醫來給衡哥兒診脈,什麼時候可以進去了?”

許氏這話倒算是給季大人一個臺階下,他從椅子上起身來,道,“既然嚴太醫來了,就請進來給衡哥兒把脈吧。”

嚴太醫下午才見了衡哥兒,此時又來見了。

下午在演武場旁邊大殿裡,衡哥兒穿著一身騎裝,雖然還是個孩子,倒是很沉著,且很有忍耐力。

現在在季府裡,這是嚴太醫第一次來季府,沒想到季府雖然從外面看並不起眼,但是裡面處處的擺設用具都是不俗,他在太醫院供職二十來年,也和有些顯赫權貴家有些秘密交往,但是看季府,和這些人家比,也是絲毫不差,甚至說還要更加精緻幾分。

在演武場裡並不被太金貴對待的季衡,現在在自己府裡,卻是很金貴地被對待著,他才給皇帝看完傷從宮裡出來,小皇帝沒爹沒親媽,也沒像衡哥兒這樣被憐愛地對待。

許氏對著嚴太醫,雖然不至於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她對衡哥兒受傷的可憐心疼之情,但也是十分難過,語氣非常沉痛。

衡哥兒在炕上沒下來,只是坐著給嚴太醫行了一禮,嚴太醫又給衡哥兒看了傷,把了脈,然後就和季大人以及許氏在次間去坐著說了一席話。

嚴大人在宮裡行走二十來年,雖然是作為一直不大受重用的外傷大夫,但也是很有心機和眼色的,少說話就少惹事。

所以他並沒有和季大人他們說太多,只是說他來給季衡看傷,是皇上吩咐,當然季家拿著名帖去請他,也讓他十分感動,這是季家看得上他。

之後才又說了衡哥兒的傷,給開了藥,說了注意事項,然後又寒暄了幾句,就要告辭了。

許氏趕緊讓丫鬟送了謝禮給他,又讓安排轎子送他離開。

季大人甚至一路相送,將他送到了車轎院子才罷了。

31、第十五章

吳老大夫開的藥已經抓回來了,許氏很是細緻地對比了吳老大夫和嚴太醫開的藥方,給衡哥兒開的內服藥並無差別,她這才放了心,讓人將藥去煎了。

而衡哥兒面上的傷,因為並不好包裹起來,所以只是上了藥但沒用紗布包。

外用藥,兩個大夫都是讓一天換一次,許氏看衡哥兒用了嚴太醫的藥,臉上的傷倒沒再流血或者紅腫起來,她便讓用嚴太醫開的藥,沒用吳老大夫的藥。

在她認為,雖然皇宮裡的東西並不一定是最好的,但是既然皇帝都是用這個藥,想來卻也是最穩妥的。

許七郎在許氏的臥房裡陪著衡哥兒,衡哥兒昏昏欲睡,他也就不好吵他,只是坐在旁邊一動不動盯著衡哥兒發呆。

衡哥兒方才和季大人說了太多話,此時臉上的傷口就不大好受,心裡其實也有點懊惱自己和季大人那麼說,要是把季大人惹惱了,他覺得自己可沒有多少好處。

時間漸晚,許氏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