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5部分

許氏板了臉,“怎麼說話的,這種話也能亂說。什麼一直這樣,再過一陣子,就會好的。”

衡哥兒只好不說了,許氏在他身上希冀的是完美。

有時候,父母的寄託,也是讓人無奈的。

而他知道,他從生下來,就根本完美不了。

35、第十九章

朝廷裡已經恢復了辦公,皇帝的課程也開始了,衡哥兒便也打點好繼續進宮做伴讀。

大約是日日裡都要練劍習拳,衡哥兒身體好了很多,即使每日早起進宮,學習緊張,但是也沒生病。

進了二月,天氣就要暖和很多,二月二龍抬頭這一天,朝中放假,衡哥兒也放假,他還和許七郎以及家裡的幾個姐姐妹妹去了城郊放風箏。

初三,早上皇帝要先去聽一陣早朝,書房裡就只有衡哥兒和趙致禮,趙致禮說,“東湖邊上的草場,用來賽馬最好不過,昨天過去騎了一整天馬,冬日裡積出來的鬱氣全都散掉了。”

衡哥兒在看書,接話道,“你冬日裡也沒閒著,怎麼就能積出來鬱氣。”

語氣裡帶著些調笑的意思,兩人在一起久了,衡哥兒發現趙致禮並不像他最開始想的那樣不好接觸,所以有時候也能夠和他說笑兩句。

趙致禮繼續趕作業寫字,道,“冬日裡誰能夠縱情騎馬呢,要縱情騎馬飛馳,這種像是能夠飛起來的感覺,才是最好的。”

他說到這裡,看向衡哥兒,問,“你會騎馬嗎?”

衡哥兒說,“坐在馬上,有小廝牽著馬,倒是可以。”

趙致禮聽他這麼說,就笑起來,“你那也叫騎馬?要騎在馬上飛奔才叫騎馬,哎,你這個膽小鬼,你肯定不敢。和你說這種感覺,你也不懂。”

衡哥兒坐得端正,道,“有一句話叫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我的生命很貴重的,我才不會因為縱馬這種小事,就讓自己出事。愛惜自己的命和身體,這怎麼能夠叫做膽小,這叫做人有自知自重,知道輕重,不讓父母擔心。”

趙致禮不以為然,笑話他,“你倒是很會找藉口。男人自當縱情,不然能有什麼意思。我看你就是太死板了,做什麼都規規矩矩,小小年紀,笑沒見你大聲笑,說話沒見你大聲說,沒見你真正發過怒,你說你這樣子什麼都謹守規範,你不會憋壞麼。”

衡哥兒被他說得一愣,盯了趙致禮一眼,道,“趙世子這話從何而起,君子當守禮儀,縱情地笑鬧,大聲呼喝,無端發怒,這些是瘋子所為吧。”

趙致禮對著衡哥兒那一張永遠波瀾不驚的臉,真想像皇帝一樣去擰一擰他,但最後只是說了一聲,“道不同不相為謀,和你說不通。”

便又去繼續寫自己的字去了。

書房門口有一道簾子,皇帝在簾子後站了一陣才進去,進去了衡哥兒和趙致禮便對他行了禮,他才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衡哥兒其實已經發現了,從元宵之後,皇帝對他就要淡了很多,沒有像以前那麼親暱了。

雖然衡哥兒覺得這樣正好,其實他不是一個喜歡和人親暱的人,但是卻也不得不思考,皇帝的深意。

上午宋太傅上了一陣課,後面就是湯師傅上的,上午課完了之後,衡哥兒和趙致禮就在偏殿裡用午膳,而小皇帝說太后娘娘前幾日感染了風寒身子不是很好,所以他抽著中午的時間,便去了太后的宮中探望她。

衡哥兒完全敢肯定皇帝不喜歡太后,但是皇帝卻又能夠從小處著手,完全讓人看不出他對太后的不喜,反而是從任何方面都能夠感受到皇帝對太后的尊敬和親熱。

這樣的做戲功力,簡直讓衡哥兒打心眼裡佩服,但是又有些心寒。

皇帝到了太后的鳳羽宮,太后在榻上坐著,皇帝上前跪下行了禮,太后看到他,眼神不由有了些深意,說,“皇上,快起來吧。”

“謝母后。”皇帝這才起身來了,走到太后身邊去,站在榻邊,探出手碰到了太后的額頭,皇帝的手上因為練劍和騎射自然少不了繭子,而且少年陽氣盛,手掌熱乎乎的,太后被他碰到額頭,有一瞬間的怔住。

這時候,皇帝已經將手拿開了,說,“朕以前發燒時,那時候是一個叫葉子的大宮女在朕身邊,她就這樣伸手來探朕的體溫,朕剛才也試了試母后的,的確還有些熱的樣子。母后,您可要愛惜身體,您還年輕,兒子還想以後要一直在您跟前盡孝道呢。”

即使皇帝不是太后的親兒子,這樣的說法做法,也足夠讓太后感動了。

太后本來很有深意的眸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