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前來,絕無惡意。只是許久罷了。”紀璘雪一上岸,立馬解釋。當家的手裡丟擲了點什麼,引得魚兒們爭相爭搶。
“來便是客,”當家的依舊風度翩翩,“請吧。”
紀璘雪明明和人家不熟,可是今天也厚著臉皮賴著不走了。
當家的也不在意,隨他去。因此紀璘雪又在梵月小築混了小半月。當家的脾氣好,文采斐然又兼通情達理,即使是閒著聊天也是舒服的。
雖然來往不多,但是紀璘雪的異樣那是長眼的人都看得出來的。當家的是個體貼入微的,既然紀璘雪沒有主動開口說,他便也不問。很是有一點君子之交的味道。
紀璘雪這邊混幾天那邊過半個月的日子過得倒舒坦,清淵在宮裡卻是著急上火的厲害。
侍衛們搜不到,在他意料之中。可是紀璘雪眼看著已經走了一個多月,居然沒有半點要回來的跡象。這由不得他不急。
清淵一急,索性也出了宮。
他回了莊子,將宮商角徵羽五部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訊息也加快收集。
幸虧紀璘雪並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行跡,讓清淵成功的打探到了梵月小築。
也虧了上次進宮梵月小築的時候,跟著紀璘雪同去的宮部徵部下屬,清淵帶著人一路疾奔趕往梵月小築。
彼時,紀璘雪正在考慮要不要立刻梵月小築去阮霜那裡避避風頭,順便查探一下寒卓的程序如何。幸虧是他犯了一下懶,決定晚兩天再去。不然清淵千里奔襲,就是一場竹籃打水了。
清淵趕到的時候,總算把紀璘雪堵個正著。
左右當家的不認識他這個皇帝,清淵也不要臉了一回,用出渾身解數哄紀璘雪。
當家的很識眼色躲得遠遠地,完全忽略紀璘雪求助的眼神。
清淵心裡那把火早就下去了,現在耐心十足,軟語哄著紀璘雪。
被人哄的感覺很不錯,嘻嘻。
紀璘雪板著臉,心裡卻已經笑成一朵花。
本來嘛,他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那天當著那麼多的面兒給了清淵一耳光,再大的氣也得消了。
清淵本來就是說情話的高手,紀璘雪哪有不中招之理。
最後,自然是紀璘雪乖乖跟著回去。當然,他死也不會承認當家的送他走的時候臉上那種如釋重負的表情差點促使他來一句:“不急,我多住幾天再走。”
當家的送走兩位,在湖心島前長舒一口氣。轉身就看見一個人,長手一伸攬著他肩膀,語氣不悅:“那煩人的小子終於走了?”
“走了。”當家的點點頭,回頭來一笑嫣然。
☆、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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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
年味兒是越來越重了。
這一日,阮霜依舊是被寒卓叫起來的。
明顯沒睡夠的慵懶容顏帶著不悅之意,但是絲毫沒有影響寒卓拉他出門的動作。
“到底要去做什麼!”阮霜終於放棄惜字如金的風度怒吼。
“快要過年了啊,”寒卓置若罔聞,語氣輕快。“再不去置辦年貨,過年的時候就沒有開門的店鋪啦。”
連著三天——這三天,每日都被不識相的寒卓早早叫起來去置辦什麼狗屁年貨。
阮霜夜間慣例是會驚醒的,因此休息不佳,早上就難免起得晚些。連著三天沒有好睡眠,阮霜火冒三丈,幾乎想把寒卓殺之而後快。
當初怎麼就答應雪,把這個煩死人的寒卓給叫回來呢。
寒卓拉著他堅定不移的出門,不顧阮霜想殺人的眼神。
照舊又是買了一大堆,小山似的。阮霜自然不管,任由寒卓手上肩上提的背的,自己只甩著手,面色不善。
寒卓從來不擔心阮霜沒錢。雖然阮霜從不出去賺錢,但是寒卓也沒有見他餓死。
阮霜不是有耐心的人,儘管寒卓還眼巴巴的看著一掛紅的惹眼的鞭炮,他就已經轉身往回走了。
寒卓掂量掂量,覺得自己已經到極限,再也擠不出一點空間給鞭炮了,於是只能悻悻然作罷。
回到家,阮霜已經懶得再睜眼,往床上一躺,人事不知,隨寒卓去折騰。
過年,有什麼好過。
這麼多年,除了年幼時候和父親璘雪一起過,之後哪一年不是他一個人,天黑睡下天亮起來的過去?
不過一個比平日吵鬧些的夜晚罷了,有什麼值得大操大辦的。
在夢裡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