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蕭沐曜不找薛景然來,薛景然也會主動約他談一次的。
“當初,父皇是看在安家一門忠義,所以在明陽挑選了安振遠為夫時,才允了這門婚事的,但安振遠那個人卻比他父輩的城府要深的多,雖然他一直沒有犯過什麼錯,但是我對他還是不放心。”
蕭沐曜見薛景然一直沒有動筷子,下意識的替他夾了些菜,但隨即又覺得自己真多餘,也就放下筷子專心說正事了。
“而且明陽的事情你也知道,未免後患……還是斬草除根的好。”
當年明陽郡主的父親,也就是先皇的親弟弟恭親王意欲謀反,被先皇察覺後秘密賜死,對外則宣稱是病逝,這件事知情者甚少,明陽郡主蕭沐盈是恭親王唯一的嫡親女兒,當時年僅八歲,先皇便收她入宮給先後代為照顧,她十四歲時嫁入安郡王府,這其間一直表現的對那件事毫不知情,不過先皇留給睿王的密詔中有道遺旨,若是明陽勢大,需除之。
蕭沐曜年少時就不贊同先皇的手軟,但那時他無權決定什麼,而現在,他是不打算放任這個隱患的存在了。
“安振遠是我國有名的英雄人物,這些年來都沒犯過什麼錯,你若是貿然對他出手,只怕會背上殘害忠良的惡名。而且只憑著這一點蛛絲馬跡就對付當朝重臣,未免……太輕率了。”
……也太讓人寒心了。
薛景然看到蕭沐曜眼底的冷凝,知道他意已決,今天找自己來想必也不是什麼商議了,而且要自己的兵力配合吧。
薛景然在心裡輕嘆一聲,若是有一天蕭沐曜覺得自己礙眼了,是不是也能這麼輕易的說出斬草除根的話?
“我背的惡名還少嗎?”
蕭沐曜自嘲的笑笑,對於他自己做過的事,或許有的會讓他覺得遺憾,但他卻從來沒有後悔過,為了大哥,為了迦麟國的江山社稷,他揹負些罵名算什麼?這天下又有幾人真敢對他睿王爺無禮的!
“而且我的目標是明陽,至於安振遠,且看他的表現吧。”
“你要我怎麼做?”
看著蕭沐曜故作無謂的模樣,薛景然輕抿了一口自己杯中的酒,終於不再執著於言辭上的疏離了。
同是為了陛下和迦麟,也不必真把關係弄的那麼僵。
“向皇兄進言薩族之患,增調駐守邊軍,助我調查安郡王府。”
蕭沐曜自然不能將矛頭直指安郡王府,唯有借薩族之事發揮一下了。
“必要時……先斬後奏。”
“我也確實有意對薩族出兵,待我做好計劃,再與你商議。”
薛景然拿起筷子吃掉了蕭沐曜替他夾的菜,算是應了他,然後便站起身告辭離去。
“……景然。”
蕭沐曜在薛景然離開後,拿起他的酒杯,慢慢飲盡了他剩下的那半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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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青哲在宮中輪值結束,得了兩天的假期,他便想著陪安辰好好在京中逛逛,於是一早上起來就翻出京城的地圖,挑了幾條有吃有玩的路線讓安辰選。
“這樣行嗎?”
換上了一身素雅的書生服,安辰看著和自己穿的一樣衣服的凌青哲,嘴角忍不住微微揚起。
“當然,很好看啊。”
凌青哲讚賞的看著眼前俊秀的少年郎,勾起他的下巴在他唇上輕吻了一記。
今天他們倆是便服出遊,連凌銘和凌媛都不打算帶,就他們兩人好好的去玩。
“唔……”
安辰主動環上凌青哲的脖子,加深了這一吻。
“呵,怎麼還帶著這些東西呢?”
感覺到安辰手臂上硬硬的部分,凌青哲拉起他的衣袖和衣襬,果然都綁著武器呢,想必腰帶上的暗器也是一件不落的。
“習慣了。”
安辰整了整衣服,將那些武器的痕跡都掩了下去。
其實他帶著這些不僅僅是因為習慣,而是擔心安家的事情並沒有完全過去,安振遠那邊的情況穹可以左右,但還有個對自己恨之入骨的明陽郡主在,安辰不會天真的相信她會就這麼放過自己。
“沒關係,走吧。”
凌青哲見安辰沒打算放掉那些東西,笑了笑也不勉強他,警戒心強一些也沒什麼壞處,楊伯不也是到現在還一身的毒藥密寶呢嘛。
凌青哲和安辰扮作尋常的書生遊玩,一路上笑笑鬧鬧很是高興,正在他們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