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合適的宅子,以後好分家。”
袁如珩點點頭,蕭雲郎道:“二表哥,你這幾天不回宮去,不怕事情越來越大麼?”
袁如珩道:“我一想要費腦子就不想回去了,皇上以前與她們交鋒雖說都是落了下乘,不過下毒這種事都出來了,他處理才是最合適的,真沒意思,我若是想殺人,會鬧得人盡皆知?”蕭雲郎無奈道:“我知道你厲害。”
“懶得與她們計較就是了。”
酒菜送來後,蕭雲郎笑道:“這間酒樓的醉鴨還吃,二表哥嚐嚐。”
“嗯。”
袁如珩雖然說餓,可是胃口並不是很好,蕭雲郎最喜歡的鴨子他也只是略嚐了嚐,蕭雲郎忽然心裡一動,道:“表哥,我聽玉嵐說,等把秦川的人一網打盡,這件事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怎麼?”
蕭雲郎輕嘆一聲道:“我想叫玉嵐好好歇一歇,我們清閒一陣子。”
袁如珩笑道:“好啊。”
袁如珩不能久留,蕭雲郎送他出去的時候走的是小門,袁如珩走後,蕭雲郎在外面站了一會兒才回去,結果在前院門前看見了林玉茗,林玉茗背手站著,看見他後頷首道:“雲郎啊,二哥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嗯。。。。。。二哥請進。”蕭雲郎拿不準他想要說什麼,只能硬著頭皮叫人去端茶倒水,不只是對林昭璟,蕭雲郎對這個陌生的二哥也有些難以言說的忌憚,幾年前的林玉茗脾氣溫和,不愛說話,他掌管著府中庶務,有時候蕭雲郎會見他和聲細氣地與長兄林玉清商量事情,大哥和二哥兩個年紀相仿,林玉嵐與蕭雲郎在他們面前像是小孩子,經常會在一邊覺得沒意思,早早地跑了。
在蕭雲郎的印象中,林玉茗與世無爭,除了分內之事,他不愛與大房、三房來往,他與林玉貞的關係一直不好,蕭雲郎曾聽說他們年輕時,林玉貞還未出嫁,兩人就時常鬧矛盾。
林玉茗端著茶輕輕飲啜,蕭雲郎看見了他眼角的皺紋與手上的粗糙,林玉茗沒有以前的優雅得體,還是說了一句“好茶呀,許久沒有喝到這麼好的茶了。”
蕭雲郎道:“是我疏忽了,二哥喜歡喝什麼,就叫人去鋪子裡拿吧,咱們家最不缺的就是茶葉。”
林玉茗笑了笑,過了一會兒,他嘆道:“你二嫂啊,最近給你添麻煩了。”
蕭雲郎抿了抿下唇,沒有說話。
林玉茗道:“人情冷暖,世事無常,我倒是嚐了個遍,雲郎啊,二哥有時候也想,我這麼一個平庸的人,從來不牽扯進朝廷大事中去,大哥知道我愚笨,凡事也不跟我商量,怎麼到頭來,二哥一家卻落了個這麼下場?”
蕭雲郎的後背頓時一片冷汗,他臉色發白,端著茶杯的手微微地發抖。
林玉茗搖搖頭道:“都是命啊,怪得了誰?難道我還能怪自己姓‘林’?要說是怪大哥吧,大哥身首異處,大嫂子也殉情死了,嘖嘖。”
“二哥。。。。。。”
林玉茗看了他一眼,道:“要說怪你們吧,哪裡有怪你們的餘地呢?你姓蕭,是皇上身後死忠家族的么子,皇上砍誰也不會對你動手,連帶著,玉嵐也不會出事,玉嵐不僅會活著,還會活得好好的。”
最後,林玉茗悠悠道:“唉,都是命啊。”
蕭雲郎腦子裡一片混亂,這些話他和林玉嵐都明白,可是沒有一個人會把事情血淋淋地鋪在他面前,像是一場無形的拷問。
林玉茗說完,又笑了笑,“你看,我又說了這麼多沒用的,我可是來替你二嫂給你們賠個不是的,你們兩口子覺得我們在這裡住不自在,我呢,有瓦片遮風避雨就夠了,什麼苦日子咱們沒過過,別擾得你們沒有清淨日子。”
蕭雲郎道:“我們。。。。。。”
林玉茗揮揮手道:“算了,別說了,二哥回去了,我們會盡快搬走。”
蕭雲郎目送他遠去,心裡沉甸甸的,難受極了。
林玉茗表情在離開蕭雲郎的視線後一下子沉了下來,他的眉目間是蕭雲郎從沒有見過的陰狠,那表情轉瞬即逝,他揹著手,慢悠悠地走著,漫不經心地想,塵埃落定後,把這不知人家疾苦的兩口子也流放幾年試試,看看他們又會變成什麼樣子。
他身後不遠,萱兒偷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驚慌地跑回了小叔叔的院子。
林玉嵐回來之前,蕭雲郎在屋子抱著腿坐了很久,林玉嵐起初並沒有發覺他的不對,現在該冒頭的冒頭,該調查的調查,眼看京城又面臨著一次清洗,林玉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