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私下與水芝師姐來往。
保密工作做的還是不錯的,十歲那年才被瑜瑾師兄發現。
那天我跟水芝師姐在小溪邊打水仗,瑜瑾師兄突然冒了出來,那臉色,綠的跟死人似的,看我的眼神簡直就像想吃了我,我跟水芝姐像被捉姦了似的心虛,瑜瑾師兄拖著我就往他臥房鑽,最後把我扔在榻上說:“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白水芝不是好東西!以後不要跟她來往了!要再讓我看見你們在一起就再也別找我了!”
好了吧,從此以後我再也沒理過水芝姐,誰知道水芝師姐會來一出“表明心意”的戲,還說什麼“偉祺師弟不畏瑜瑾師兄的威脅對我那麼好,怎麼能不召人喜歡呢?”
瑜瑾師兄一聽,徹底不理我了。
而就是從這之後,他和水芝師姐反到走近了,我也才覺得他對水芝姐有意。
拋開我和瑜瑾師兄的所有恩怨,他還真是個不錯的人。
瑜瑾“握瑾懷瑜”,瑜、瑾都有美玉之意。而他,膚如白玉,光看著就覺得養眼,在陽光下會給人他會泛光的錯覺;發若黑玉,至腰的長髮如一塊上好的黑玉,用一條素白色髮帶隨意的系在腦後;一身玉白竹裳,腰間一塊無暇的古玉,整個兒就一個玉貌花容的公子哥兒。
再說我的師姐白水芝。
水芝,蓮,對了,她就是蓮。
不過也就是名字裡有個蓮,人說蓮“出淤泥而不染,涿清漣而不妖”,而她,頂多也就是養蓮的那堆淤泥。
白水芝長的怎麼樣我不敢說,畢竟這十六年來我只見過她這麼一個女子,她姓白,人也很白,左眼尾有一朵紅蓮刺青,兩彎柳葉兒眉,一雙會放光的杏眸,唇紅齒白,身姿婀娜。
師父說:“芝兒是難得的美人兒,怎麼就被我撿到了呢?以後不知道她會嫁給你們中的誰,芝兒這麼可愛,誰娶了她就是誰的福氣。”
這時,我的厚臉皮的芝姐也會紅臉,會不好意思,師兄則會立刻變臉成包公。
十二歲之前,瑜瑾師兄也點評過水芝姐的容貌:“面色蒼白,瘦骨嶙峋,一看就知道是個有病的女子,偉祺你千萬別去招惹她。”
我傻傻的點點頭,嘴裡卻說:“師兄你也很白,是不是水芝師姐把病傳染給你了?”天地良心,那時我是真心在關心我的瑜瑾師兄啊。
誰知他臉色一暗,繼續道:“面帶殺氣,眼露兇光,偉祺你一定不能惹她,搞不好她一生氣就把你劈了。”
這回我是真嚇到了,乖乖點頭:“師兄,水芝師姐武功高強,如果她要殺我我豈不是必死無疑?”
瑜瑾師兄笑了笑,摸摸我的頭說:“傻瓜,不是有我在嗎?” 於是,於是我就傻不啦嘰的信了瑜瑾的話了。
瑜瑾師兄說水芝姐長的很醜,山下的女子隨便抓一把都比她漂亮,我覺得水芝師姐已經很不錯了,實在想不到山下比水芝師姐漂亮的女子到底有多漂亮。
水芝姐上山時,我跟瑜瑾師兄都不理她,她只能跟我們的師父說話,所以,她是師父最疼愛的弟子,其次就是瑜瑾了,最慘的就是我了,師父不但不喜歡我,還非常不信任我,水芝師姐使鞭,那是我一直都非常想用的武器,可師傅偏偏不准我學鞭子,說什麼男子漢大丈夫,不用刀砍也要用劍刺,師兄使劍,於是我便跟了師兄學劍法。
我們三人都是孤兒,確切的說是我和師兄都是孤兒,師兄說水芝姐來歷不明,哪有人四歲臉上就有刺青的,而且每次下山都有她,師父下山會帶她,師兄下山也有她,每月她還會獨自下山,哪像我,十六年了,連外人都沒見過。
水芝姐喜歡紅色,她那打扮,絕對嚇得死人,絳紅色衣袍,絳紅色髮帶,外加一條絳紅色長鞭,什麼白水芝啊,整個兒就一朵大紅蓮。
她跟我那玉一樣的師兄走在一起,那個景象,絕對壯觀,絕對無人能敵。
“偉祺,下山以後要好好聽師兄和師姐的話知道沒?”
師父一句話把我拉回現實,我忙盯著師父,笑道:“師父您放心,徒兒一定好好聽師兄和水芝姐的話。”
誰知話一出口耳朵就被他彈了一下:“偉祺乖,你知道你下山的目的嗎?”
師父的笑讓我心驚膽戰,水芝姐拉了拉我的衣袖,做了個唇形,師兄立刻將水芝姐拉到身後,我只能瞎說到:“師父不是說了嗎?徒兒總不能一輩子做一個深山野人是吧?”
“什麼深山野人?我要你去找黑寡婦的三個兒子?!”
師父眼睛一瞪,我驚訝的看著他,之後吼到:“黑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