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太監咯?怎麼會有這樣的人?而且,都自宮了去青樓做什麼?
“他都自宮了,去青樓做什麼?”
“……”黎大哥溫柔的笑了笑,別有意味的看了我一眼,目光也緩緩移到我的……我突然反應過來,然後面部迅速升溫,前面廢了,後面還能用。
“……”我黑著臉抓起他的手臂就是一口,沒有流血,只是留下一排肖少爺整齊的白色牙印,他微微顰眉,眼底卻依舊溺滿寵愛。
……
暮色剛至,我們兩便去了風姿天下,到時,這裡已經是絲竹不休,歌舞不斷了。
縹緲的宮燈點燃了雕花竹樓的繁雜,濃郁的花粉胭脂味兒撲灑了整個兒小樓,妖豔風華的伶人,雌雄莫辯的小倌,無不詮釋著“風姿天下”這四個字。
他討厭煙花柳巷之地,我也覺得讓他去那種地方不妥,於是,我便讓他在不遠處的小茶樓等我,那裡比較清靜。
進風姿天下以後,我隨便找了個小倌,帶著他就去了樓上。
他告訴我樓上的雅間其實基本上都是用來幹那檔子事的,很少有什麼公子真正的來欣賞什麼音樂舞蹈的,也聽說他是風姿天下的紅牌小倌,我猜,那隻蜘蛛一定來找過他。
“你知道暗血派的掌門嗎?”
他在扶琴,聽我問的問題後,琴聲戛然而止。
“公子打聽他做什麼?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主,他們的事,夢惟不知,也不想知。”
他的語氣帶著不屬於小倌的高傲,跟那個曼舞一樣,與生俱來的高貴讓人不願相信他是青樓中人。
“我只是好奇而已。”
他挑挑琴絃,勾起一個淡淡的笑容:“一年前你若在我這兒打聽他的事我也許還知道一些。”
他微微垂下眼簾,淡淡的笑容卻顯得有些苦澀:“公子你是江湖中人吧,他為了練功,自殘身體,也是整個江湖都知道的事情,自宮以後,他情'欲無處宣洩,最後竟喜歡上了承歡於他人身下的感覺,夢惟滿足不了他,他便找其他人去了。”
原來都是真的!自宮練氣,世上竟有這樣的人!
“他喜歡找誰呢?”
“邪琳,邪琳是這裡出了名的強勢,雖是小倌卻從來都是他主宰別人。”
“那夢惟公子可不可以帶我去看看……”
“公子今日到我風姿天下不是尋歡,是尋人?”
他抬眸看著我,水光流轉的眼漂亮的令人心憐。
“不錯,我是來尋人的。”
他突然起身,拉著我的衣袖往門外走去,到樓角轉彎之後,他停下了。
“公子,這裡就是邪琳的房,他就在裡頭。”
我朝他點點頭,道了聲:“多謝夢惟公子。”
他搖搖頭道:“報復而已。”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離開了。
報復?
當時也沒想那麼多,夢惟一走我便俯身在門口聽牆根,聽著聽著就聽到一陣又一陣羞人的呻‘吟。
房內的燈沒有滅,透過窗,可以看見對映在芙蓉軟帳上兩抹相互交織的身影,突然開始後悔當初沒有好好練功了,邪琳我不知道,但那隻蜘蛛既然能做個掌門,又敢自宮練氣,他就不會是簡單人。
我轉身背對著門堵著耳朵思索,現在是捕蜘蛛的好時機,今夜過後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
可我打不過蜘蛛,總不能直接衝進去說:“喂,蜘蛛,你孃親讓你回去”吧,打擾別人辦事本來就不禮貌,他還那麼不喜歡他的孃親,到頭來倒黴的就是我了。
“偉祺?”這聲音是何等的熟悉?我的好師兄,怎麼就又遇到你了?
“呵呵,師兄啊。”我抬起頭看著師兄,他和那朵大黃花在一起,大黃花的笑格外的甜,大大的眼睛裡閃爍著耀眼的光。
“你怎麼在這裡?” 師兄的兩彎細長的柳葉兒眉又絞在一起了。
“我抓蜘蛛,紅螯蛛在裡頭。” 我指指身後的房間,師兄一皺眉,突然衝過來一把抓住我的衣襟吼到:“你不知道紅螯蛛使毒很厲害嗎?白水芝死到哪裡去了讓你一個人來?” 他怒了,一見到我他就很憤怒,我一見到他就很悲慘。
“那個、師兄你別激動,水芝姐沒事,她很好,你不用擔心。”
“肖偉祺!” 他怒吼一聲,我垂眸看著他拿劍的手,纖細的手指緊緊的扣在劍鞘上,指關節突出的地方有些蒼白,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很沒用,每次師兄看到我都如此苦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