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抱著我,我也不知道在他身上發生過什麼,他很害怕失去,患得患失的樣子讓人很心疼,我拍拍他的背,笑嘻嘻的說:“就算把刀架在我脖子上要我跟你分開我也不會屈服的!” 說這話時我感覺自己好像要做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激勵自己絕不退縮。
他在我懷裡低聲笑著,我抱他更緊些,輕輕吻了吻他的臉:“怎麼一直都這麼涼?”
他的身子微微顫了顫,卻沒有說話,我想也許是天生的,但也可能是身體出了問題,想著要找一位大夫為他看看,聽師父說,手腳冰涼的人更需要人疼愛。
……
晴綢不是水芝姐請來的,她是闇冥宮的左法,而“一刀斬”也絕不是說說而已,據說每年都有那麼幾天闇冥宮的弟子會出來鬧上一場,而一鬧,就會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右法蘇玉環,玉染丹朱,血染江湖。
左法晴綢,恩怨一刀斬。
右使花晴影,行如風,無影蹤。
左使宮慕兒,花容帶笑,笑裡藏刀。
這四人,一夜之間滅了江湖上六個大幫派,從此聞名於江湖。
一者,晴綢不是好惹的人,師兄加水芝姐也不一定是她的對手,大黃花雖然是嬌蛇劍主,但實力怎麼樣只有她自己知道。
再者,晴綢本人跟黎大哥有什麼恩怨也就罷了,若是闇冥宮跟黎大哥有什麼,就算晴綢栽在我們手上,還有個貴妃娘娘,有個花晴影,有個宮慕兒,實在不行還有梅朔梅大宮主,到時候,死的人絕對是我們。
按兵不動是我們目前的計策。
然後,就是我面臨的問題了。
黎大哥又一次不理我了。
據我猜測,是因為那把“絕命”劍。
前一刻他還感動流涕,摟著我睡大覺,後一刻他就不理我,躲在一邊生悶氣。
師兄生氣會跟我大吵大鬧,有的時候乾脆自己走掉,黎大哥生氣就會一個人坐在桌旁飲茶,不動也不說話,依舊高貴優雅卻帶著說不出的寂寥落寞,讓人看的心疼不已。
他生氣時,連眼神都是遊離的,看似在品茶,其實心不在焉。
好話壞話我都跟他說盡了,他就是不理我,一氣之下,我就衝出房間了。
衝出房間的時候還是清晨,太陽才剛剛露面,院裡的梅花樹在陽光的對映下投出一片斑駁的樹影,清晰的香氣撲鼻而入,有點像他身上的味道,應該是因為長的都是梅花樹的原因吧。
“小偉祺。”一身大紅色的水芝姐在不遠處朝我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後迎面而來。
“水芝姐,含嫣呢?”大黃花沒有黏著她?
“大黃花嗎?不知道,她最近總是奇奇怪怪的,不知道又再打什麼鬼主意。”
水芝姐的目光移到我手中的絕命劍上,嘻笑的模樣立刻變的嚴肅起來。
“表兄呢?”
“房間。”幹什麼一找他就問我。
“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啊?”水芝姐,要不要明知顧問啊?
“小偉祺,你若不是真心的,就趁早離開。”水芝姐伸手指著我的鼻子,我道:“水芝姐,我做了什麼讓你對我如此不滿啊?”
明明就是他不可理喻,怎麼變成我是大罪人了?
“這把劍是師兄送你的?”
“嗯。”我點頭,水芝姐道:“你知道它的名字嗎?”
“絕命。”
“它與傾魂劍出自同一鑄劍師之手,傾魂絕命,傾魂為雄,絕命為雌,相守相伴,生死相隨。”
“劍還分雌雄?”我驚訝的看著水芝姐,水芝姐道:“拿劍的人分雌雄嘛!”
“瑜瑾當我是女人?”我大吼一聲,水芝姐又道:“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他當你是……”
“怪不得。”怪不得他會那麼生氣,看來真的是我錯了。
“怪不得?什麼?”
“沒什麼,水芝姐,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小偉祺!”
我沒再回水芝姐的話,直接衝回黎大哥的房間,他一直坐在桌旁,雙手捧著茶杯,保持著我離開時的姿勢,眼神也一直停留在半開的軒窗上,如琉璃般的眸子似乎沒有了半點光澤,如玉琢般的模樣似乎也沒了任何表情,一頭如絲般的發偶爾被風拂起,一切都美的無可複製。
“喂。”
我躡手躡腳的走到他身邊,他應聲回頭看我一眼,目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