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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陳皇后行動不便,上秘藥的時候不願假手於人,又聽過這東西用多了也沒什麼害處,多塗了些也不當回事兒。宣德進去的時候覺得緊窒異常似乎閉合了般的束縛,動作幅度便大了些,結果,陳皇后下體流血不止,慌得宣德六神無主,宣御醫的功夫,陳皇后緊握宣德雙手,眼神驚恐的叫道“權不義,權不義,找權不義。”

陳皇后的胎氣到底是動了,折騰到午夜一個成型的男胎墮了下來,等權不義慌慌張張趕回宮裡的時候,只見一幫重臣近戚守在殿外急得團團轉,有人輕聲嘀咕著“韃靼。。。匪患。。。”他本來就自顧不暇,哪有心思多理會,吏部幾位交好的大臣和他打招呼讓他幫忙通報,他頭也不點人也不理,直接就往殿內闖。進了寢宮內殿,只見陳皇后正一手伸到半空中似乎要抓住什麼般比劃,頭半抬著目光渙散,手指變形般在空中一頓終於垂了下去嚥了氣,權不義一下就癱坐在門檻處,傻了眼。

宣德無動於衷的摟緊陳皇后,單手合上她的雙眼“權不義?”權不義早就魂飛天外,聽宣德一聽喚匆忙爬行到宣德腳邊,宣德抬腳一踹正中他心窩,權不義被踹翻後,撞在一個木製大漆描金花盆架子上,上面一座琺琅彩瓷的洗口瓶掉了下來,彩繪的四大天王嘩啦一聲碎了一地,猙獰的面目支離破碎,堪比宣德現在怒視他的表情。宣德指著旁邊一個跪在地上抖成篩糠的宮女說“你告訴他,”權不義認出那個宮女是陳皇后貼身親信,“是,是權總管獻的秘藥,用了月,月餘,”宣德不等他說完,從小未子手裡接過一個鋼柄粗徑皮鞭衝著權不義就是一頓抽,“不可能,不是我。”權不義一邊哀嚎著翻滾,一邊換氣著告饒,他哪擋得住宣德的怒火啊,幾鞭子下去權不義的頭腦頸項腰腿上,凡是鋼鞭劃過的地方都皮開肉綻,宣德也氣紅了眼,邊抬腳踹邊大幅度的揮動胳膊,一用力往後揮,鋼鞭後柄竟然插到牆上,嚇得權不義眼睛凸出,恨不得跳出眼眶,宣德帝狠起來什麼損招兒都有,今天要是真死在鞭子下真是撿著。

這時,滿祿在外面久候多時,仍不見宣,急得火燒火燎,直接就邁了進來,撲向宣德腳邊,抱向他的腿,宣德本來怒氣無法發洩,鞭子又卡到牆裡,本想抬手給滿祿一巴掌用腳把他踢開。都是習武的人,不等他抬腿滿祿就牢牢抱住了他,仰頭哭道“小姨父,要保重龍體啊!”一聲小姨父,宣德的掌停到了半空中,眼淚不由不自的就溢了下來,隔著層層淚霧看向這個陳皇后在朝中倚仗的唯一血親,宣德顫著手撫上滿祿的頭,哽咽不止。“皇上,韃靼進犯邊界,其勢洶洶啊!山西匪患已成勢,八百里加急,巡撫何遠吉被擄!”宣德腦中一道閃電,眼前一黑,站立不穩差點兒栽倒,滿祿跪扶住宣德急道“聖上,聖上,請聖上裁奪!”

四喜遞了手巾給週五,週五擦了擦手上厚厚的鮮血和內臟粘液,繼續用針密密的縫,天將微明,修補了1/3不到,四喜有些眩暈,秉燭的王麻子把火燭又靠前了一點兒,對四喜說“小少爺邊兒上等著就行了,不必看的。”四喜拿起髒兮兮的手巾到洗面盆邊,乾嘔得眼淚直流,咳了一會兒對週五說“別縫了吧,遲早要火化的。”週五嗡聲嗡氣的說“你乾爹愛漂亮一輩子,臨死之前有交待,如果權不義連屍首都不放過,也讓我把他收拾得乾乾淨淨漂漂亮亮的再走”週五嚥了口唾沫,低聲說“我也不能讓他腸穿肚爛的下去,活著就不招人待見到了地府總要長些臉面才行,將來投個好胎,尋個好人家。”

說著說著,自己就哭了起來,唔咽道“太慘了!太慘了!”

宣德畢竟是個皇上,緩了會兒神就開始調派人馬抵禦韃靼,思慮著這是試探還是挑釁,召集首鋪與六部調任能言文臣做和談準備,第二日早早升朝,一班文武大員左右列班,朝堂之上百餘人黑壓壓一片靜得出奇,宣德黑著眼圈沉著臉。那何遠吉雖為一任巡撫,對軍伍之事卻知而不精,節節敗退處處受制,兵敗在眾人預料之同,同僚裡沒有幾人覺得他有勝算的把握,但是被擄就實是出乎意料。兵部報聞是撤退時路上中了埋伏,匪首闖入中軍親擄何遠吉。宣德揉揉腦仁,頭痛得很,他知道何遠吉不中用,但沒想到如此不中用。

權貴三七時,法事辦得很大,瑞王爺啟人著人給四喜帶了封信,薄薄張紙廖廖數句安慰之語,附送一個玉璧足青黃釉陶碗為蓋的骨灰罐,四喜看了,幾滴淚點在信紙上,淡淡的薰香徐徐飄散。

十日後,李哲帶著一萬兵馬和兩門在白蓮教繳獲的未用過的銅炮,直接開赴到山西以平匪患,李哲上報的奏摺裡稱這兩門銅炮乃銅合金鑄造,長一尺半,口徑三寸半,重一鈞半(約20公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