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強大,我在遇見他的第一個夜晚,充分享受到一種從未體驗過的快感。
從這之後我更是若有若無的挑逗依賴著這個男人,我除了知道他事業有成並且未婚以外,別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奇怪的關係維持了大約一個月,奇妙的滋味也折磨了我三十天。
終於在我認識他的第三十一天,我鼓足了積攢許久的勇氣對楊繁荒說出了心中所想——“我……愛……你。呃……我愛你!”
楊繁荒的表情並不僅僅是冷淡,甚至還有一點兒極力掩飾的厭惡,“現在的MB怎麼越來越沒有職業素養了?愛是愛,性是性,這都分不清楚就出來賣?你們老闆是怎麼教你的?”
我低著頭,像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兒極力辯解,“我……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喜歡你。”
楊繁荒顯然沒有聽進去,對著我劈頭蓋臉一頓教訓,如同數九寒冬的一瓢冷水,“你太幼稚了。我怎麼就找了你這種小男孩兒一個月了?要不是還算對胃口,我都不想買單了。呶,給你。”
我失去對話的知覺,機械的重複著原本不會對他說的話,僵硬的職業用語很是寡淡,“……謝謝,再見。先生慢走。”
“再見。噢,對了,下不為例。一定要記住了。這次我是不會投訴你的,我不會讓你老闆為難你的。也麻煩你下次和別的男人做的時候,不要編一些像這種蠢話的謊了,他們不會多給你錢的。”楊蕪青說完,紳士的關上了酒店的房門。
一定是房門碰上的時候帶起了太大的風,以至於刮碎了我的心。
如果你愛上的第一個不愛你,那一瞬間的碎裂,可以讓人連想死的心都有了,表白被拒,不如暗戀。
果然只有暗戀是世界上最美的事。暗戀不是戀愛,可是比戀愛更刻骨銘心。人始終記得暗戀的感覺。
因為那份朦朦朧朧的暗中牽掛細細綿綿,那種沁到骨子裡的偷偷張望,是一輩子不能開啟的視角。
而不像我這種傻兮兮的把一肚子的真話都倒出來,結果覆水難收。
也不是沒有一點點衝動的感覺,反正是當時腦子一熱,我就開啟了床頭櫃,用酒店提供的剃鬚刀片,在浴室裡對著自己的右手腕重重一割,看到鮮血流出之後確保自殺成功。
隨著血液一點點的流走,我的意識趨於模糊,再後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只是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恩恩怨怨,江湖恩仇快意,爭來鬥去,自己最後又殉情了。
真可憐,自己都想罵醒自己,不就是為了一個男人嘛,至於嘛至於嘛,怎麼就想不開呢。
只是夢裡的那個男人,怎麼長得和楊繁荒一個模樣?
夢的結果是最後我被嗆醒了,我真的特別討厭消毒水兒的味道。
床頭的凳子上坐著一個人,優雅地削著蘋果皮,床頭櫃上堆著黃玫瑰。
可能是覺察到我醒了,削蘋果的人轉過身來問道,“你說,你為什麼要自殺?你告訴我。”
我看到了楊繁荒的臉,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沒好氣地回答說,“沒事,庸人自擾,閒得無聊。”
楊繁荒揚手丟掉蘋果皮,“無聊的要死?”
我很生氣的點著頭,“對。”
楊繁荒旋下一小塊蘋果塞到我的嘴裡,“你再說一遍?要不是我忘記拿車鑰匙又折回去,你就真的要做盥洗室裡面的小鬼了。”
我咬牙切齒的嚼著蘋果,“我說什麼?我有什麼好說的?命如螻蟻,生死草芥,死了就死了,能怎麼樣?礙你屁事兒。”
楊繁荒停手,“你這是在埋怨我嗎?”
我嚼完了蘋果,吐字清晰,“哎呦,我哪兒敢?”
楊繁荒又開始旋蘋果,冷不丁冒出一句,“你後悔嗎?”
我毫不客氣的回擊,“我後悔什麼?噢,對了,後悔我沒死成。”
楊繁荒一激動就把蘋果塊兒掉在了床上,“你、你能不要氣我嗎?”
我稍微有那麼一丁點兒幸災樂禍,“嗬,我可不敢。”
楊繁荒皺皺眉頭,“你!你是為了我那番話才去死的,對不對?”
“喲,少往你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就是想死,關你什麼事?我自己單相思,礙著你了麼?反正你又沒有心,你管我。”吃不到蘋果的我很是不滿,語氣上揚。
楊繁荒乖乖的繼續擺弄蘋果,波瀾不驚,“你在罵我。”
我頂回去,“我怎麼敢罵您?”
楊繁荒這時候盯著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