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5部分

模�緣摹���

☆、嚴冬苦寒

我在離他很遠的地方,並不知道楊蕪青做了什麼。

我每天的日程變得單調,甚至不如見到他之前的光景,因為那時候茫無目的,做的每一件事情,無非是用來打發時間;而現在,儘管時間還是要繼續打發,可是目標卻變得明確——等他回來。

倚門望歸的幽怨,何時竟然也會發生在心裡無牽無掛的慶舞颺的身上。卻不知遠方的他是否如我一樣,我希望是這樣,但事實是事與願違。

我並不知道楊蕪青正在冷血卻平靜的謀劃著他的事業,而其實這事業,就連侯夷似乎都知道的不甚清楚,楊蕪青在一個茶樓裡極為秘密的、分別的約見到了花家和厲家的家主。

前提是有厲家的管家李木秋和花家的輔佐華禾心一番認真鋪墊敘述和極盡口舌之辭,當然互曉利害,容易讓兩家在這個時候不再先統一訊息再各自做行動。

花家的家主沒有很正式的見過楊蕪青,因而又重新認識了一番。

花啄春的樣子依舊如常,美豔卻尖刻,眼神依然是犀利而精明的,儘管周身幹練,但卻略顯慵懶的坐在了梨木椅子上。

花啄春盯了楊蕪青一會兒,眼珠只一轉,復而道,“方才失禮了,對著公子難以錯目。公子真是人中龍鳳之姿。”

楊蕪青此時倍顯貴氣,捏住茶盅,眼睛沒有正看花啄春,只是低頭觀察著茶水的顏色,“陳年普洱,好喝法兒,養人——如此,夫人何不啜些?”

花啄春的嘴角稍稍抬了一下,“若只是為了喝茶,公子不必把老身請到這遠地來吧?”

楊蕪青也沒有囉嗦,“那夫人您又何必和在下客套,只白白說什麼芝蘭玉樹之言?”

花啄春自然爽利,“不過寒暄而已,無甚實意。敢問公子,您約老身前來,可是真有密函上的意思?”

楊蕪青一挑眉毛,“密函?什麼密函——在下怎麼不知道?”

花啄春顏色一凜,“公子,您這是什麼意思?明人不說暗話,您可不要戲耍老身。”

楊蕪青這時候笑出了聲音,“何來‘密函’之言?正經的陽謀,光明正大。夫人,莫非,您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花啄春輕輕地推了一下頭上的簪子,“公子說笑了,老身斷斷然沒有那個本事像您所說的那樣。”

楊蕪青的手指扣了一下桌案,“夫人過謙了。您無論如何也要承認,江湖三大家,花家定然是魁首。”

花啄春擺擺手,“多謝公子抬舉,花家如何敢當?”

楊蕪青緩緩道來,“厲家,外強中乾,實則不成氣候,厲羽悠難當局面——不是我有意貶損您的女婿們——您的兩位千金,著實是一朵鮮花兒插在了牛糞上。那二人,實在是酒囊飯袋了一些。”

花啄春聽了倒不生氣,因為楊蕪青說的不僅是事實,還說出了她的心頭話,將女兒許給厲家,實在是為了顏面事,花啄春其實也心不甘情不願,自家的孩子簡直是下嫁,連帶自己好像都要受氣,十分冤屈,又聽聞厲家的兩個兒子實在也是不成氣候,花啄春這時也附和道,“公子說的一點兒不差,厲家,老身也的確不甚歡喜。”

楊蕪青接下來又說,“慶家更是不如厲家。”

花啄春雖然也覺得慶家不怎麼樣,但並沒覺得太壞,“公子何出此言?”

楊蕪青道,“慶家的長子——慶衣緋一心入仕,但不過是個‘宮中行走’的閒職,把他栓的死死的,但不可能有任何作為;慶家的女兒——慶迎菲固然有些手腕,但是嫁入皇家,侯門一入深似海,不可能再幫襯什麼——而且為了自己在皇家的前程,她的丈夫、甚至包括她自己,都不會想再捲入江湖紛爭事,黑了自己。至於,慶家的次子——慶、呃,慶夕飛,更不成氣候,一心根本沒有放在慶家上,就算把慶家的家業給他,在下覺得他根本不可能守得住。”

奇怪的是儘管楊蕪青對慶舞颺一通貶損,但對外人說起他,居然說的是“慶夕飛”這個名字。儘管這話說的這麼事不關己,但是為什麼心裡居然隱隱發慌,甚至是疼痛。

花啄春暗自思忖一番,覺得眼前的年輕人說的其實有理,而況慶家的兩個兒子拒絕與她的女兒成婚,更是花啄春一個倍感恥辱的痛楚,但她還是繼續追問,“公子說的甚有道理。只是,慶家家主和夫人還在……”

楊蕪青有些不屑,“慶墨漸沒有長壽的面相兒,他夫人也是體虛,況且為人淡泊也單薄,無力承擔什麼的。”

花啄春聽得有些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