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其方坐到床邊,緊挨著慕容無雪,又用手輕撫著他的臉頰,眼神中竟然帶著些迷戀的意味。
慕容無雪忿忿的扭過臉去,冷笑著說道:“我看你是不敢吧,神教早已經知道我的下落了吧?你們是不是也已經開始準備了,十三年前的爭戰終於要繼續下去了,不過當年的神話白修雲已經不在了,如今的武林白道無人統領,還會齊心協力與我教對抗麼?”
任其方神色變了一變,他用力捏住穆無雪的下巴,語氣凌厲的說道:“沒有白修雲又如何?我一樣能帶領各門各派與魔教決一死戰!這些年來若不是我,鍾南派如何能一直維持武林第一派的氣勢,即便白修雲他還在 ,也未必能做得到!我倒要讓世人看看,到底誰才是真正的武林神話,誰才是超越武林盟主的存在!”
慕容無雪哈哈大笑,盯著任其方的雙目,一字一頓的說道:“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不自量力……”
任其方怒從心起,當即便將慕容無雪壓在身下,用手去撕他的衣服。而後者卻還不斷的在激怒他,咬牙說道:“你今日若不殺我,日後我定會把你碎屍萬段!”
慕容無雪的話只換來更加暴虐的對待,他奄奄一息的想到,這個時辰了,月無邪與葉臨風兩個應該已經順利逃脫了吧?幸好自己這狼狽的樣子不曾被他們二人看到,也更不會被蕭無言知曉……
月無邪與葉臨風二人趁著夜色,在小於的掩護下,無聲無息的逃到後山,中途遇上的守衛及巡邏弟子,均被月公子一把迷藥掀翻在地,一路上竟然十分順暢,簡直是讓人欣喜不已。
小於將他二人送到那秘密小徑之處,才終於放下心來,看著月無邪與葉臨風兩個,語重心長的說道:“若有可能,別再參與這些門派之爭了,你們不如一路隱藏身份回揚州去……”
葉臨風微微一笑,說道:“不能不參與,我還想要解藥,還想要與無邪後半生日日相伴,怎麼能夠臨陣脫逃?”
月無邪心中一揪,他緊緊握住葉臨風的手,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想說“我不要解藥了,我們就這樣回揚州去吧,活一天算一天,好歹有你陪著死也不可惜了。”然後他卻還是沒說出口,不為別的,而是太過了解葉臨風對於自己的執著,他是不可能放棄一絲一毫拿到解藥的機會,這個表面上總是雲淡風輕的偏偏公子其實最是貪心,一朝一夕哪裡夠?要就要長相廝守,白頭到老才行。
小於無奈的搖搖頭,說道:“算了,隨你。”
月無邪與葉臨風相偕離去,小於仰頭望天,長長的嘆了口氣,幸好自己的朋友實在不多,值得自己多管閒事的更少,不然恐怕早就累死了。
次日,有人發現葉臨風逃走,頓時亂作一團。任其方正在廳內與清風,崆峒以及名劍三派掌門議事,聽到這個訊息後不由火冒三丈,然而為維持風度,便強壓著火氣屏退了來報的弟子,畢竟如今他們商議之事才是頭等重要。
“我今接到弟子訊息,百里山莊下的遠山鎮竟然駐滿了魔教的人,在我們不知情的時候,他們已然無聲無息的佔了整個城鎮,只怕伺機已久,對我們十分不利呀……”
崆峒掌門憂心忡忡,十三年前與魔教一戰,那慘烈情景令他畢生難忘,當年崆峒一派高手已傷無數,如今只有些少年後輩支撐著整個門派,讓他實在是無法下決心再與魔教交戰一回。
“當年正魔兩派明明約好二十年內不再刀兵相見,為何如今才短短十三年卻又要再次決一死戰?”
清風觀主年事已高,一激動起來便氣息不濟,好半天才費力又說道:“魔教中人,緣何背信棄義!”
那崆峒掌門那眼睛掃了任其方一下,彆彆扭扭的說道:“聽說是鍾南派捉了魔教弟子關在這山莊當中,敢問任兄到底是做何想法?若是魔教願意談和,不如……”
任其方心中對此二人十分不屑,立刻出聲打斷他們,十分嚴肅的說道:“邪魔歪道本就無信可言,你們竟然以為他們會遵守承諾?真是可笑至極,過了十年安生日子,當年的鬥志便都沒了麼?我們是武林正道英雄們的表率,你們這個樣子如何能讓人信服?怎麼帶領大家除魔衛道?十三年也好,二十年也好,早晚都要一戰,若是再等個幾年魔教休養生息,壯大之後再捲土重來,只怕那時才真正是後患無窮了。”
任其方頓了一頓,又接著說道:“況且這一次是魔教挑釁在先,竟派人潛入我百里山莊,還意圖毒殺武林盟主,其心之歹毒可見一般。若我等還忍氣吞聲,豈不是讓天下英雄恥笑?更何況這兩年間魔教早已蠢蠢欲動,只怕早就在計劃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