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
“那阿勳哥哥,我們怎麼救十三姐姐?”霓裳小心翼翼的問道。
李承勳略微思索,說道:“正直的霓裳一個人就可以了,這可是在你家。”
“哦哦!”霓裳恍然大悟,連連點頭,“是啊是啊……”
“讓你們接一個小娼婦,怎麼半天也扯不出來!”霓裳話未說完,一個尖刺的聲音就灌入耳中,一個紅衣少女怒氣衝衝的走進院子,邊走邊罵罵咧咧的,“一個個都是烏龜嗎?”
她不但說話的氣焰囂張,走起路來也甚是蠻橫無理,毫不客氣的推開站在李承勳前側的朝恩與奎福,罵道:“哪來的小矮子!”
朝恩被一把推倒在地上,坐到李承勳腳邊。李承勳忙蹲下來將他扶起,這時霓裳已經上前攔住紅衣少女:“這麼囂張做什麼,這又不是在你家!”
紅衣少女一看是霓裳,忙收起那副囂張的嘴臉,笑著說道:“哎呀,是霓裳啊,姐姐這不是心急嗎?”說著抬手就要摸霓裳的臉。
霓裳厭惡的把她的手打掉:“別碰我!”
這時假山後的幾個人已經聽到了動靜,便拖著崔十三娘過來。還未走近,他們便注意到了霓裳旁邊的李承勳,只見他一身素衣,眉目清秀,此刻剛把一個小矮奴扶起來,不知在問什麼。
李承勳雖然穿的素淨,但頭上的玉冠和腰間的配飾卻是彰顯著身份,再加上出身皇室,與生俱來的貴氣自內而外流露出來。
那幾人正猜想李承勳的身份,被人拖著的崔十三娘卻忽然跪在了地上,說道:“殿下……民女,參見太子殿下。”
此話一出,眾人都傻了眼,忙跟著跪下。李承勳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一群人,卻是一言不發。
過了一會兒,霓裳感覺到不對勁兒,平常李承勳從來不會讓人跪這麼久還不讓人起來,於是走過去扯扯李承勳的衣袖,問道:“阿勳哥哥,你怎麼不讓他們起來啊!”
李承勳低頭看著霓裳,挑眉笑道:“因為我想讓他們跪著。”
“啊?”霓裳沒料到李承勳會這麼說,她看著李承勳笑眯眯的樣子,感覺這笑容跟平常一點也不一樣,帶著一種難以言明的恐怖,讓自己後背發涼。
“阿勳哥哥……你別這樣笑……”
“臣婦拜見太子殿下。”
“臣婦拜見太子殿下。”
李承勳轉身,見雲夫人和另一個貴婦人已經進到了園中。那貴婦穿著命婦的衣服,甚是華貴莊重,看來應該就是崔夫人了。
雲夫人和崔夫人是有品階的命婦,所以只是微微伏身行命婦之禮。
“兩位夫人請起。”
雲夫人看這園中一片亂象,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也不說話,作壁上觀。
崔夫人見了這場面,只好上前假笑著對李承勳說道:“我這些女兒不懂事,得罪了殿下,還望殿下恕罪。”
“崔夫人的女兒不懂事,難道崔夫人也不懂事嗎?”
崔夫人沒明白李承勳的話,便開始回想剛剛自己從進來到現在可有什麼錯的,還未想通,李承勳已經又開口,冷冷的問道:“雲昇夫婦剛剛殉身為國。你和諸位姑娘穿成這樣在雲府招搖,是什麼意思?”
崔夫人只想著帶女兒來見李承勳,看可有一兩個能被李承勳看上,將來飛上枝頭,哪裡能想到雲府新喪的事。這時被李承勳提點,才想到自己的穿著,再看那幾個女兒,竟然還有個不知收斂的竟然還穿了件紅衣。這是犯了主人家的大忌諱,更是惹怒了與雲家交好的李承勳,忙俯身跪在地上:“臣婦知罪。”
李承勳未讓她起身,接著道:“我剛剛偶經此地,這位姑娘上來就推倒了我的人,看來崔府的家教真是不錯。”
李承勳話中滿是諷刺,絲毫不留情面,崔夫人跪在地上,一句話也不敢說。
“聽聞崔夫人女兒眾多,不過孩子再多,不好好教養,不如一個也不要。崔夫人,你說——我說的對嗎?”
“殿下教訓的事,臣婦,臣婦定當謹記於心。”
李承勳冷哼一聲,走到雲夫人面前,已經收起剛剛的冷麵,禮貌的說道:“雲夫人,我看崔十三娘還是在您府上多住幾日的好。”
“是,臣婦一定好好安排。”雲夫人回道,而後對身邊的人說道:“去把十三娘扶下去療傷。”
李承勳看崔十三娘被扶下去了,便對崔夫人說道:“天色不早,崔夫人就不要再在雲府叨擾了,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