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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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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身體這些年每況愈下,若不盡快立嫡,怕是朝堂與後宮皆是不穩固,但是兩人之間該怎樣抉擇,卻讓皇帝更加頭疼。近幾次宮中的宴飲遊樂,兩個十一二歲的孩子已經開始暗中較勁,無論是投壺,行酒令,博弈,馬球,兩人都要一較高下,可又卻偏偏分不出個勝負,都是十分優秀的孩子。後宮之中暗潮湧動,而朝堂之上也為此事爭得不可開交,以晉魯兩地的朝臣為首分成了齊王與相王兩派,一邊不斷勸諫皇帝立儲,一邊為自己這邊增勢。

說起大唐計程車家大族,最為顯赫的便是裴,雲,崔,桓,蕭,謝,王,楊,八家。王謝兩家的勢力在江南,崔桓兩家只不過因為是百年舊貴族,在朝中並無多少勢力;而裴雲兩家,自裴後與雲貴妃接連失勢後,也開始漸漸沒落。只有蕭楊兩家,如今在朝中的勢力如日中天,不容小覷。

正因為如此,如何平衡朝中各方的勢力,又如何選定一個滿意的繼承人,這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皇帝為立嫡之事心煩良久,也不知該找誰說說話,宮中除卻楊蕭二妃,其餘的妃嬪都年紀尚輕,雖說是貌美伶俐,卻難得聖心,皇帝有什麼也不想與他們多說。

今日皇帝在大明宮中待膩了,便去西內苑散心,皇帝在杏園之中坐了一會兒,看著南邊只有一牆之隔的東宮,重重的嘆了口氣。到是又想起了昭文太子,想著昭文太子若是尚在,就快到加冠之年,朝中諸事,恐怕早已不必讓皇帝費心,又哪裡會有立嫡這些事情。

想到太子便不覺想到裴後。皇帝對這位髮妻已經無太多印像。只記得是個極其驕傲的女子,當年被先帝欽點為太子妃,嫁入東宮,洞房之夜卻是不苟言笑,半句討好的話也不會說。大抵男人喜歡的都是善解人意又溫柔嫻靜的女人,而裴後這冰冷孤傲的樣子,讓那時皇帝無論如何也喜歡不起來。

而當年裴後遭人陷害,皇帝問她可有什麼要辯解,她卻從頭至尾只是一句冷冰冰的“臣妾沒有做。”這副態度到真是把皇帝惹怒了,藉此廢了她的後位,打入了冷宮,即便如此卻仍不見她求饒,安定的在冷宮一住便是十年。

“裴後現在在什麼地方。”皇帝問身邊的內侍。

“回皇上,還住在太極宮的臨湖殿中。”

皇帝還未到臨湖殿,便在北海邊見到了裴後。

正值初秋,北海的青蓮已經凋謝了,水面上只剩下些許蓮葉。湖岸邊桃花已經謝了,但桂花卻開的正濃,香氣襲人。裴後和李承勳正在北海邊的水榭中下棋。雖說已經學了三年,李承勳的棋藝越來越有長進,卻仍不是裴後的對手。偏偏每次對弈,裴後都不會讓他,三年之間,李承勳連半子都不曾贏過。

今日這一局,裴後與李承勳已經下了一個時辰了,李承勳食指與中指夾著白子,停在棋盤之上,猶豫多時,仍不知該如何落子。

裴後剝著手中的石榴,之後將一把石榴粒遞到李承勳嘴邊,李承勳一口吃了下去,朝裴後笑了笑,便又開始沉思。

自上元節那一夜之後,兩人之間的感情便越來越情同母子,裴後執意讓李承勳稱自己母后,說這是宮中的規矩,李承勳便聽從她的話,改了口。

皇帝是從李承勳身後走進水榭的,裴後最初也沒注意到,等皇帝走近了,先是一愣,而後正想起身行禮,卻被皇帝一個手勢制止了。

看著棋盤,皇帝抬手指著其中一處,說道:“落子在這兒。”

李承勳頭也不抬的接道:“落在那裡就真是入了母后的圈套了。”

皇帝細看了一下,果然那一點乍看可以快連成一氣,可是黑子若是再落到右上角,白子中的十幾顆便會立刻成了無氣之子,本來勢均力敵的棋陣便會被打破。

李承勳又想了一會兒,將白子落下,而後抬頭,得意的向裴後笑了笑。這一步竟然尋到了裴後隱藏極深的一路棋,生生的將棋路給切斷了。

裴後似是對李承勳的這一步很滿意,從容的落下一子,沒有絲毫的停頓。

裴後曾經師從大唐第一國手顧懷卿,棋藝高超,未入宮前在國手之中便小有名氣。最後,李承勳還是輸了,不過這次李承勳活了十七子,較之以往被殺的一子不剩要好許多。等數完了棋李承勳鬆了口氣,便拿起桌角半個石榴準備接著吃,這時才忽然想到,剛剛在一旁開口說話的人是誰?一轉身,卻見皇帝正站在自己身後,皺著雙眉研究剛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