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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今日?這麼急?那承勳怕是無法給兩位將軍踐行。”

“殿下有這份心,臣已經感激不盡,哪裡再敢要求殿下送臣等?”令狐邑忍不住開口道,“臣等都是行武的粗人,沒這麼講究,殿下只管安心養病,等著臣將杜預老賊捉來。”:李承勳聽了,低頭客氣的笑了笑,之後接著道:“兩位將軍回去後,請放心平亂,有什麼難處,承勳有什麼做的不對,儘管與我說。如今朝中諸事已平,再不會有人為難你們。”

“謝過殿下,臣必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令狐邑又道。

李承勳又笑道:“令狐將軍言重。”說完,便舉起手邊的茶杯,說道:“承勳就以茶代酒,祝二位將軍一路順風,旗開得勝。”

待四人將茶飲下後,令狐邑便開口道:“殿下身體不適,臣等便先告退了。”

李承勳站起身說道:“我送諸位,送不到城外,能走幾步算幾步吧!”

小高聽了,忙讓人將裘衣拿來,給李承勳披上,而後扶著李承勳走下來。

小高在右側扶著李承勳,雲煒之,令狐邑和莫翟原本走在李承勳身後,李承勳示意他們三人上前來走在自己身邊,而後對左手邊的莫翟和令狐邑說道:“兩位將軍行禮可收拾好了。”

“回殿下,已經收拾好,人馬也已在府外等著。”莫翟說道。

“那就好。”李承勳說道,“等長安再見,承勳一定盡地主之誼,與師兄再暢飲三百杯。”

莫翟微怔了一下,還未來的及開口,令狐邑已經湊上來開口道:“臣也想向殿下討幾碗酒,昨晚莫老弟你和殿下喝酒怎麼就忘了我呢?”

莫翟本來不善言語,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李承勳見狀,笑道:“令狐將軍肯賞臉,承勳自然求之不得。”

令狐邑哈哈大笑:“我說殿下您啊……真是,真是……”

李承勳一直送到太守府外,令狐邑先上了馬,站在李承勳身邊,一直沉默不語的莫翟忽然低聲說道:“臣看殿下的臉色,如何也不像簡單的劃傷。”

李承勳沉默不語。

莫翟見狀又道:“臣在想,可是殿下昨晚飲酒過多,傷了身體?殿下貴體既然一直不適,還是少飲些酒為好。痛飲三百杯固然暢快,但貴體更是重要。”

“多謝莫將軍提醒,承勳記下了。”

待莫翟與令狐邑走後,李承勳便和小高雲煒之回府。

雲煒之要送李承勳回住處,李承勳也不好推拒。走過了影壁,李承勳開口道:“雲陽他那日只是擔心我,並不算以下犯上。雲將軍沒有將他如何吧?”

雲煒之答道:“臣罰他閉門思過,這兩日都關在屋中。他仗著與殿下有些交情,愈發的得寸進尺,若再是不處置,今後不知還要犯下什麼大錯!”

李承勳聽了,面露難色:“雲陽他這樣做,是我默許的,雲將軍不要怪他。他做事向來有分寸,雲將軍您是他的父親,還不信他嗎?”

“不瞞殿下,臣七個孩子,最不放心的便是七郎。他是臣的么子,又是嫡子,自幼便仗著臣母與夫人的寵愛任性妄為,到如今,臣有時也拿他無可奈何。”雲煒之嘆了口氣,“所以這次,何謂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臣定要好好教教他。”

“雲將軍,您因我而管教他,我會過意不去的。”

雲煒之抱掌道:“臣管教七郎,已經思慮良久,與殿下無甚關係,殿下大可不必在意,安心養傷。這去回紇借兵之事,也由五郎去做吧!”

“……”

李承勳醒來就聽說雲煒之把雲陽關起來的事,本想給雲陽說情,結果雲煒之絲毫不給自己面子。父親管教自己的兒子,自己似乎也無權過問。

想了想,又試探的問道:“那雲將軍想把他關到什麼時候?”

“等五郎借兵回來,再放他出來將功補過。”

“啊?那可得一個多月?”李承勳忍不住說道。

“是。”

李承勳稍作思索,下定決心:“雲將軍,這次去回紇借兵,我還是親自去一趟的好。”

“殿下傷勢未愈,又在病中,怎能再車馬勞頓?”

李承勳道:“這點傷沒什麼大礙,還有,我想讓雲陽隨我一同去。”

“殿下!七郎他……”

“我與雲陽相處多日,已經習慣他在身邊,雲昶要戍衛朔州,我不欲麻煩他。況且讓雲陽護送我去回紇,也算將功補過。”

“殿下……”雲煒之雙眉緊鎖,欲言又止,這付樣子與雲陽到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