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金不怕火煉麼,他怎麼會笨到那個地步,真的去做金箭?
花修御道:“那隻不過是重鐵外面塗了一層金粉罷了,秦傲他真以為是金子打造的麼?”
“花大人。”廣昌平一臉猥(河蟹)瑣,“要不,您去演練演練,讓小的觀摩下?”
花修御被他一副無賴的樣子弄笑了,放下茶杯,起身時扯到腰部的肌肉,很是難受。
“大人,您要不要用這個?”廣昌平看出了他的不適,把那個小銅壺遞了過去。昨天他可是親眼看到紟珩王用了怎樣大的力氣捏大人的要來著。
花修御猶豫了下,接過。“你,出去。”
他乖乖照做,卻偷瞄了幾眼。
花修御慢慢地解開衣衫,中衣,內衫,露出白皙細膩的肌膚,腰側卻變得青紫,他小心地沾了些白色油狀的藥,抹在傷處,一片清涼減少了痛楚,也散發著淡淡的清冽味道。
廣昌平為自家大人祈福,希望他能制住紟珩王,雖然這種可能性的確不太大…………自家大人的小身板,早晚一天得不保啊………………
他鞠了一把辛酸淚。
“給你!”
秦傲背對門而坐擦劍,突然覺得又一股熟悉的清冽之氣傳入,接著便聽見了這話。他起身,結果飛來的箭,卻微訝於是木製的。
“那支箭本來就不是金制的,只是刷了一層金粉而已。廣昌平不會打鐵,我就削了支木箭。”
花修御在秦傲看不見的地方小小的翻了個白眼。
“紫葳你用了?”
“……啊?……嗯。”那種藥應該就是紫葳了吧。
“三日便好。”他伸手輕點花修御的衣衫,手指觸及之處一片冰涼。
那紫葳本是性寒之物,效用顯著的同時勢必會帶來體溫的下降,況且他花修御又是漢人,奈何匈奴練武之人都受不住這極北之地的酷寒。花修御大病初癒本不宜受寒,這上好的紫葳便險些成了他凍昏的禍患。
秦傲取過一旁的狐裘,命人生旺爐火。
花修御瞪他一眼,將狐裘扔回去。起身走出漸溫暖的帳篷。
“明日本王會派人將禦寒衣物送至你那裡。”
“不必了。”
——第三節完結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進展較快不是我的錯(抱頭逃走)
☆、(四)
(四)
自那之後已過去了十多天,廣昌平已經向烏拉茲學習打鐵,花修御把每日一箭的任務交給了廣昌平去做,自己偷得浮生閒。可是,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是什麼呢?
他苦苦思索,卻不得而知。
“大人,您帶我出去溜達幾圈吧,我可不想每天在這裡當個鐵匠……”廣昌平擦著臉上的汗,一臉鬱悶的說,“就烏拉茲那小子,把我當成打鐵李了麼?”
“‘打鐵李’是誰?”花修御不解。
“我哪知道?”
“…………”
“花大人要不要帶我去練練箭法?反正都是差不多的,一個做,一個玩罷了。”
花修御思索了下,決定去練練身手,歇了這麼長時間,髀肉復生的可能性大得很,他可不想將來哪一天有機會逃走時連弓都拉不開。
“你們去哪?”一個胡兵持長戈擋在他們面前,語氣不善地問。
“這位兄弟,我家大人要去練場觀摩,呃,用箭的方式,來為大王更好的鑄箭。”
那胡兵看了他們兩眼,與旁邊幾個嘰裡咕嚕了一陣,說:“我去向大王傳話,若王不同意,你們就回去吧。”
花修御本想立即往回走,卻猶豫。
他秦傲又不傻,怎麼會讓自己進入兵場呢?可是…………自己的一份希冀又是出自什麼?
廣昌平倒是沒注意他的心思正彎彎繞繞,朝越來越遠的地方延伸出去。他廣昌平其實一點兒也不擔心能否出去的問題。紟珩王若是真有那個意思,必定會放行的。
胡兵的動作倒是迅速,沒等花修御想完就趕了回來。
“王說可以讓你們去,不過要多派些人隨同。”
後面半句,在花修御看來是監視,而在廣昌平看來,是體貼和保護。
“那勞煩兄弟送我們一程了。”廣昌平笑嘻嘻的說。
花修御挑了一張較小的弓,試了試彈性。胡人用的弓在漢朝都是大號的,他怎麼用的慣?只好勉強取了一張小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