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該死的丫頭,居然使詐騙賭!
不過……嘿嘿嘿嘿……想到另一個可能後,一張滿心歡喜的臉上笑容越裂越大。惠清既伏會因為看到他跟別的女人親密的場景而難受至此,也就是說,他在——妒忌!雖然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種情緒該做何解,可是身體及言行卻已經比那個因為二十多年從未動七情六慾的主人更早地有了反應。這也難怪他會以為自己病了。“親親好可愛!”
想通了他這一夜一天行為怪異的緣起,一手緊扣著別人脈門一手緊摟著他不放的顏怡玉為終於想出如何趕在謊言被拆穿前讓他愛上自己的辦法而高興不已——那就是,讓他妒忌,妒忌到逼得他自己都不得不正視自己內心深處的情感後,他們身心和諧的光明就會來臨!
“你……放開……”
不明白他為什麼傻笑個不停,可是他的身子緊緊貼在自己身上,熱熱的鼻息吹拂著自己的脖子,全身力氣都被抽空了的惠清顫抖著卻無從逃避:心中悲哀地想——到底是誰病了?是他?抑或是他?
也許兩個人在不知不覺間都已病患相思。
“你今天跟那個顏怡玉賭了什麼?”
因為打敗了一靜的徒弟,自覺出了一口惡氣而心情大好,一向冶漠的傅嚴仇看著自下午後就嘴角噙笑末消的姬碧苓問道。“我賭你會贏啊!”雖然勝之不武,可是自己的心上人並沒有查覺,反而因此而心情愉快了一整天,姬碧苓臉上溫柔的笑意就更深了。
“小苓……只有你對我這麼有信心……”
接過了她細心剝好的松果,傅嚴仇看著她用一雙嫩白的小手不住地為自己服務,心頭不由得泛起了一陣暖意,一向冷洌的眼睛裡也帶上了微醺的痴意——人非草木啊,誰能無情呢?
“你說……他們兩個,可是一對?他們都是男人啊!”
感動之餘,總是沈默的他也主動地開啟了話匣子,平常他知道她很想跟他多說說話,只是總被他的沈默寡言打消。
“那有什麼關係呢?愛一個人的關鍵並不在他是男是女,只看他愛得夠不夠真實,夠不夠深!更何況,有很多東西不能光看表面的。”
輕輕地微笑著,姬碧苓直視著他的眼睛,回想著往事般地悠然說道。
“你沒有遇到我的時候,不也以為——毒尊之女應該是一個面目可儈、三頭六臂的小妖怪嗎?”
“這倒也是……可是,你跟他不一樣!我們跟他們也不一樣!”
仔細地想了想,覺得她的話中頗有些道理,有些靦腆地笑了笑,傅嚴仇也回敬了她一個乾淨的饅頭。
“其實,我在見到顏怡玉看向他的眼神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因為,我們本就是同一種人。”
第一眼見到顏怡玉時,他那種天地間也彷彿只有一人存在的眼神與自己痴痴地追隨著傅嚴仇的眼眸又何其相似?
想來,他們兩人的確頗有共同之處,如非祖輩積怨,肯定能成為知己好友,惺惺相惜。兩人都是一般的固執,卻都愛上了一個不解風情的男人……但那又有什麼辦法呢?愛了就是愛了,再苦再累也得自己嚥下。並非是不懂綱理倫常、父母天命……可是,關心則亂啊!
“我知道……你擔心著你父親嫌我的身份配不上你……小苓,我答應你,只要報了仇,我也不怕會受你父親的唾棄和責罵,在江湖上抬不起頭來。我們到時一起遠走高飛,水遠也不回去,你說好嗎?”
淡淡的雲霞中,少女甜美的笑容令夕陽失卻了光彩。姬碧苓的目光溫柔如水,即便是百鍊精鋼,沈浸在這脈然含情的眼光中也可化成繞指柔。傅嚴仇鼓足了勇氣說出了姬碧苓最想聽到的話後,一向冶漠蒼白的臉上浮起了羞躁的紅暈。
“阿仇!”
低低地叫了一聲,姬碧苓與他雙手交握,投身人懷,臉上笑得極是燦爛,可是眼角卻止不住泛出了晶瑩的淚。
“怎麼了?”
小心地呵護著第一抹融化他心中冰雪的陽光,傅嚴仇有些不解地問道。
“我在害怕,怕自己會不會幸福得遭安到了老天的護忌……”
“傻孩子!等到我到少林報了仇,以安後一定會讓你做世上最幸福的新娘。”
“阿仇,雖然我知道這麼說下對,可愛是少林的一靜大師……”
看到傅嚴仇聽到那個名字後本是溫柔尹的神情又為之一凜,姬碧苓垂下了頭來,不敢再說。
“我知道你在擔心……不過,今天跟渲他的徒弟比武,我用心記下了他的武功套路,如果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