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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卻也沒有碰我的意思。那幾日寬廣的金床上我倆同食同寢,只三日我便得了自由還搬進了大宅子裡,“命王府”內我才意識到這新皇的強大與可怕。

這牌匾還沒有署名,恐怕是新皇御筆。想到我又後頸發硬,隨侍從進府,聽他講解這院內規劃,府院不大卻也如麻雀髒全。遠遠看到庭院裡新皇獨坐,我急忙去請安謝恩。

“先生見外了不是?曾應允過先生,孤只是實現諾言耳。只不過目前先生未來得及實現抱負,孤也只得為先生掛上這麼一個空職,上朝還是要的,待日後再與先生封疆。”他在我跪地後才放下酒杯來扶,我還是能從這行為中看出自己的身份地位的,唯唯諾諾一番新皇發問:“啊,前些日子命王在孤那裡小住時有望國的人曾尋來,為不擾了命王雅興,孤便沒提及。”語畢他起杯抿酒,等我追問。

“回聖上,半月前微臣曾遣鏢師去望國取馬,您說的可是這鏢師?”

他不動聲色,自己續了酒獨飲著,也不看我,一杯下去才又言:“倒不是鏢師。”“那鏢師呢?我的馬呢?”新皇抬眼看我,又有覺逾禮我急忙作揖,他撇我一樣有些不悅的答:“說是回來的路上出了意外,鏢師一家慘遭毒手,”他說著又偷偷看我,“那鏢師的朋友便將馬送了來。”

我裝作放心吐了口氣,新皇拍拍手,一名侍官牽了梁臣過來,梁臣一見我便前蹄揚起甩開那侍官衝我而來。旁邊坐著今非昔比的五皇子,我嚇得趕緊上前拽住韁繩,梁臣甩著響鼻有些不開心,直到我撫了它的脖子它才安生下來。

“聖上受驚了。”

“啊,無妨。”

看他的樣子一定是對此事瞭如指掌,如今他坐在那裡小酌,看似敘舊實為較量。雖說我很想直到禮兒現在怎樣,但我不能問。其實,我問或不問對於他來說是一樣的,問他,裝這個傻,糊弄過這一關卻輸了一場;不問他,預設下來,將來他對我的懷疑更深。相比較之下後者顯得我聰明些,越是表現的難對付,對方越不敢大意出手。所以我沉默,仔仔細細的打量著梁臣,它好像有些發福了。

終於他沉不住氣開了口:“那鏢師的朋友還沒走,命王要不要見見?”我點頭:“正好當面道謝。”

又是掌聲兩下,侍從帶著三人走來,令我傻在當場。

重華施施然抬手作揖道:“見過夏皇,命王。”李本草與紅玉隨後施禮,口不敢言。

欣喜若狂之下我沒看到紅玉身後的兩個孩子,只顧著在他三人臉上來回看察,想作新記憶。就在這時候,不懂事的孩子先撲了出來:“宋叔父!”

“哎!我的小暖暖!讓叔父抱抱看你長大了沒有!”

暖暖長大了很多,我已經不能像以前那樣將她舉得高高的放紙鳶似的跑,正開心著新皇插言,好在聽上去心情不錯:“命王很喜愛孩童啊。”我逗弄著暖暖的小發辮似漫不經心地說:“是啊,只可惜自己不能有。”

現在全夏國都知道我這王爵是跟皇帝睡出來的,又無實權,無論是節操還是權位都不會有人願將女兒屈嫁與我,新皇倒是給將軍做了件好事。說起將軍,想他與我見面後就這個問題我又得跟他費些口舌了。

沉靜了一會兒聖上又開了金口:“早前有人見你問鏢的時候,對那鏢師家的小兒子是喜愛萬分,正巧這當口有這個機會,不如那孩子你便收養了罷。你看呢?”這是順水推舟送我個人情?我看是讓我欠他人情的意思。不過也好,省的我撒謊。

放下暖暖我蹲在地上看向禮兒,那孩子眼淚嘩的就出來了,完然一副全家死光的樣子。心下暗讚了聲這孩子的聰慧,我橫聲答新皇:“那也得問問孩子的意願。”

如同那日初見,我伸開雙臂,笑著看向我哭個不停的兒子,問他:“願意我做你爹麼?”這問法純粹是我為自己吃定心丸,自始至終我對這孩子說話都很小心,我怕等他長大知道真相後會責怪我欺瞞他,故如今的每一步都要讓他自己走進來,走進我的謊言中。

孩子張著雙手哭著鑽進我懷裡,小聲的喊了聲“爹爹”。懷裡的雙肩不停的聳動,抽泣聲宛如貓叫一般,我不費解這孩子怎會如此時,新皇言:“既然都喚了命王‘爹爹’,是否也該喚孤一聲‘父皇’呢?”

我抱起禮兒,撫著他看向新皇的腦袋搶先解圍:“一邊兒去,老子又沒嫁給你。”話脫了口才發現這是個很要命的問題,而新皇只是笑著起身走來伸出一指觸了觸禮兒的小臉。

“孤怎麼覺得這孩子看起來有些眼熟。”

“你看誰家美人不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