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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娘”子;別!
作者:我是幽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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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相識前言
我的前世是一隻狐。
說這話的人有點傻,因為是我的九師姐;發起這話的人我卻不敢道她愚笨,因為她是我的親親師傅。
師傅說我是個有福的人,這話兒的源頭得追隨到十七年前的那個冬天。
我的孃親據說是個大美人,但每每我攬鏡自照一番後總要唉聲嘆息上好半天:遺傳什麼的都是浮雲……
都說‘紅顏薄命’,我的孃親在生下我的第二天便撒手人寰,駕雲西去,可想而知,我這剛出生的娃命運真是多舛。師傅與孃親是同門師姐妹,又兼有一處養大的情誼,孃親去世的訊息一傳來,她便心痛難抑的前去送最後一程。於是,便順其自然目睹了我便放在棺木裡的實況。
可見,我的爹爹他是個無情之人,因為當師傅從孃親身邊將我抱起時,彼時,我尚留有微弱的一絲呼吸,而那時,我來這人世不過五日。
所以,師傅說我是個有福之人:命大。
可是我這有福之人目前卻遇到了件愁深似海的事,事情是這樣的:昨天,師傅將我叫到房中,說庫房裡的藥已經用完了,她得下山一趟,這不犯愁。愁人的是她要帶著我一起下山。打從我被師傅抱上山來之後,這裡就成了我全部的、唯一的世界。我不能想象離開這裡之後,會有什麼樣的事情發生。
我默默地望著師傅,“師傅,您確定麼?下山?帶著我?”
師傅語重心長的點頭,“悅兒,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怎麼才叫做‘作好心理準備’呢?從喝米湯的那天起,我便開始喝藥,今年十七歲,便喝了十七年的藥。生命對我來說就像山頭的那輪月牙兒,明明看得見,卻隔了無邊無際的距離。
也許,在十七年前的那個冬日,我的魂早已與孃親葬在一處,徒留了這副軀殼繼續留在人世受苦。
心病!多麼矯情又深奧的兩個字啊!
師傅又說道:“悅兒,你要記住,你的生命是你親孃的延續,不能輕言放棄。”
我早已習慣了承受,根本就沒有放不放棄一說,“師傅,您又發現了哪個‘大神醫’?”
說到這裡,師傅喜滋滋的拍著我的手,“師傅跟你說悅兒,這一次這個決不是徒有虛名,他叫葉昀,是‘神醫’葉青天的孫子。葉青天你知道吧,就是那個專門跟閻王搶人的大夫!據說他的醫術就是神仙下凡也自嘆不如啊!悅兒,這一次,你儘可放寬了心。”
類似這樣的話師傅已經講了若干遍,次次的期望落空實在令我樂觀不起來。但我不忍打擊她的信心。
因為,她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依戀。
我是個有福之人,同樣又是個命薄之人。因我不能動情,動情亦是動心,動心便意味著死亡。
師傅說我前世是隻狐,一隻情緣深重的狐,說通俗點就是狐狸精。所以老天爺很公平的罰我在這一世裡註定無情無心。
果然很公平啊!問題是,誰能夠看到我的前世?
誰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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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九師姐窈窕的身影正在我床邊盪來盪去。這實在是個有著無比活力的姑娘,生來便是刺激我的,且當事人似乎無知無覺。
見我醒來,九師姐‘呀’的一聲,邊叫邊往我被窩裡鑽,軟軟的聲音甜美的一如棉花糖。
“親愛的十六師妹,你終於醒了,見到你那呆滯的面容和無神的眼眸,我真是覺得這一天無比的幸福。”
九師姐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姑娘,她最大的興趣就是收集各種各樣的珠花和不遺餘力的打擊我這顆脆弱的心靈。
我盯著面前的頭顱,好心的提醒她,“親愛的九師姐,你壓到我胸了……”
她立刻跳起來,上下其手,“哪裡哪裡?左胸還是右胸?”
有時候,我覺得九師姐的前世可能是隻狼,今生才註定不能與我惺惺相惜,因她始終改變不了狼性。
房門大開,師傅她老人家正一襲仙風道袍的挺立在門邊,可惜顫動的嘴角出賣了她的淡雅。
“王子冉!”
師傅一聲喝叫如晴天霹靂般炸開,炸得親愛的九師姐狼毛直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