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田揚風突然抬頭。“你餓了吧,這麼多日只服用了那個什麼水的。”田揚風把身側晚上烤好的兔肉撕成小片喂進薛慕延口中。
“那是千香續命水!”薛慕延又恢復調笑的面孔。
田揚風瞅了眼剛轉醒就囂張起來的薛慕延,送他一記白眼。“我怎麼知道你那些稀奇古怪的藥瓶裡裝的是什麼。說不定就遇到了什麼千毒腐屍水了,塗在你傷口上讓你胸口腐爛!爛死最好,省了心看你昏迷不醒!”邊說,田揚風又拿出千香續命水為薛慕延外敷。
“你的腿傷怎麼樣了?過來我瞧瞧。”薛慕延咧著嘴,不把田揚風生氣的話放進心裡。
“好很多了,已經可以走動了。”田揚風把受傷的腿伸到薛慕延面前,讓他看了可以放心。
薛慕延看著已經結痂的深紅色傷口,手輕輕撫了上去細細的摩挲。“還痛嗎?”薛慕延用充滿電力的單鳳眼直視著田揚風。
“廢話。”田揚風故做鎮定,撇過頭去。“其實也沒那麼痛。”他又輕聲補了一句。
“可是我的胸口還好痛啊。”薛慕延故意裝可憐的拉著田揚風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結痂的傷口上。“尤其是你這麼不心疼的按上它!”
“混蛋,是你抓著我手放上去的!”哼,就知道這家夥一醒來就開始戲弄他!田揚風猛的抽回手。“疼死你活該!”他站起身,拖著剛能走動的腳準備出山洞。
“揚風…別生氣嘛!”薛慕延討好的叫了一聲。
“我才懶得對你這種無聊的人生氣呢!”田揚風還是停住了腳步。
“那你…還要出去?”薛慕延眨眨眼,等著田揚風的回答。
“嗯。找點水回來。”田揚風背對著薛慕延。
“那…我也要出去。”
“你?”田揚風詫異的轉過身。“剛從昏迷中醒過來的人能去幹什麼?還是乖乖躺在地上免得傷口痛吧!”田揚風的口吻雖然帶著嘲笑,但薛慕延明白他這是在心疼他。
“就是因為我傷口還痛,所以想出去採止痛的草藥。”薛慕延無奈的嘆了口氣。“可惜你不懂得藥理!”
“哼,你懂得!就知道研製劇毒!”田揚風壓下被薛慕延暗諷的火氣。“說,是什麼樣的草藥,我採來給你!”就當是上輩子欠他的,這輩子才遇到他這個變態怪神醫,讓他又氣又恨卻又忍不住心疼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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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懂得!就知道研製劇毒!”田揚風壓下被薛慕延暗諷的火氣。“說,是什麼樣的草藥,我採來給你!”就當是上輩子欠他的,這輩子才遇到他這個變態怪神醫,讓他又氣又恨卻又忍不住心疼他啊!
按照薛慕延的制定,田揚風采來了並不難找的幾樣草藥。具他看來,這些草藥無非是一些香氣馥郁的花花草草,又怎會是什麼止痛藥草,難道混合在一起就有止痛作用?不解歸不解,田揚風還是乖乖的把草藥放進一個天然凹型的石碗中了。
“揚風,幫我碾碎吧。”薛慕延微微恢復血色的臉一看就讓人知道不適合做這種“苦力”。田揚風無奈的找到一根細長石棒有一下沒一下的搗碾起來。
一時間,空洞的山洞中除了搗碾草藥發出的咚咚聲就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了。
異常安靜的四周,只聽見薛慕延細小的喘息聲,田揚風有些莫名的心跳加速。為了驅趕自己的奇怪感覺,他只能打破這種寧靜。田揚風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微微眯著眼睛的薛慕延。“你除了胸口痛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揚風,你這是在關心我?”薛慕延的目光略帶打探、略帶嬉笑。
“呸,我才懶得關心你呢。我只是怕你還有哪疼哪癢的沒有痊癒,到時候出谷也是我的累贅!”田揚風白了一眼薛慕延,用譏笑的口吻掩飾住了自己的心虛。他就是在關心他,這個混蛋知道也不用說的這麼明白吧!
“出谷?你想到出谷的辦法了?”薛慕延眯著的眼睛頓時睜開。
“不確定是否有用,還沒有試過。”他一天12個時辰都在看護著昏迷的薛慕延,喂他服要,為他敷藥。除了擔心著他,還不斷想著出谷的辦法,他可不能一直被困這裡阿。不過…要是能一直和…他在這幽靜的山谷之中……不行!他還有老爹交待的事還沒完成。
“山澗中有溪水吧。”薛慕延突然轉移了話題,田揚風呆愣一秒再點點頭。
“有一個不深的湖水。”瘋瘋和厭厭就是在那裡找水帶回來的。
“太好了。出去前我想先洗去這一身臭味。”薛慕延低頭嗅嗅自己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