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是在養精蓄銳啊。”宋海棠恬不知恥的說道,一句話說得裴永卿面紅耳赤,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裴永卿把賬目又重新算了一遍,嘟著嘴不理他,宋海棠自討沒趣,湊巧看見了兩個月沒見的寒諾挎著包袱進來,他小跑過去說道:“稀客啊稀客,這酒樓裡可算是來了尊大佛了。”
寒諾輕笑:“你還是那麼愛貧嘴,我這麼大老遠來投奔你你也不給口水喝。”
宋海棠心知肚明,寒諾此來,怕是打定了主意和朱茂源一刀兩斷:“哪能啊,小石頭,快去招呼後廚準備好酒好菜。”
小石頭眯了眯眼,匆匆跑到了後廚,寒諾笑道:“幾月不見,你是越來越有掌櫃的風範了,是不是又藉機剝削永卿了?”
宋海棠斜眼瞅著他樂呵呵的笑:“那是他自個兒閒不住,非要學以致用,走,我們先上樓去。”
“寒諾。”裴永卿笑笑,寒諾也笑,宋海棠就不樂意了,他瞪著裴永卿說道:“不許對別人笑。”
裴永卿癟癟嘴,悻悻的縮頭,寒諾眯著眼,這兩人,還真是如膠似漆啊。
“他也答應你走?”宋海棠給他倒了杯茶問道。
寒諾眉宇全無了那些淡淡的愁緒,取而代之的是心中的淡然:“海棠,我是想明白了才過來的,你說過,我要是還願意待在京城,就待在京城,可那個地方我早就不留戀了,我只想好好過日子,他做他的皇帝,我做我的平民,這是一早就註定了的。”
宋海棠遺憾的說道:“我是希望你好的。”
寒諾道:“我現在很好,你只有不嫌我累贅就成。”
宋海棠翻白眼:“說哪兒的話呢,歡迎還來不及呢,以後這海卿酒樓就是你的家,我們都是一家人,再不分什麼彼此。”
宋海棠笑著看著窗外,兩個月前得了朱茂源的首肯,帶著永卿來了這邊陲的小城,距離鳳城倒是也不願,一天就到了,自從京城那場政變過去之後,他也算是功成身退,朱茂源究竟還是講些情面,加上寒諾這層關係,不放行也不行。
“對了,七娘還在京城嗎?”宋海棠問道。
寒諾嘆了口氣:“到圍奴去了。”
“圍奴?七娘跑哪裡去幹什麼?”宋海棠震驚的問道。
寒諾笑得一臉狡黠:“你還不知道吧,七娘遇著她的貴人了,拔腿就追去了呢。”
“貴人?圍奴哪有她什麼貴人?”
“就是你家那位的親戚了,你說還有哪位?”
“裴將軍?”宋海棠喝道,他喃喃道:“七娘怎麼和裴將軍扯到一塊去了?”
“那我哪兒知道啊,芝麻配綠豆,對眼了唄。”寒諾嗤笑道。
宋海棠皺起眉,敢情他幾日一封的家書七娘視而不見,是去尋找她的未來夫君了啊。
宋海棠和裴永卿晚上說起這事兒的時候,裴永卿一個勁兒的傻樂:“那才好呢,七娘話多,叔叔話少,剛好湊一對兒。”
宋海棠把他壓在身下,狡詐的笑道:“那我們不是親上加親?”
裴永卿雖然聽慣了他沒頭沒腦的話,還是羞赧的側過頭不見他,宋海棠扳過他的臉:“呆子,你不乖哦。”他低下頭就在他臉色吧唧吧唧的啃,裴永卿被他鬧得舉手投降一晚上被宋海棠那豺狼虎豹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這不就起晚了,在海卿酒樓貴客上門的時候。
裴永卿在宋海棠的叫喊聲中急急忙忙穿上落了一地的衣服,頭髮也忘記了束起來,宋海棠一把把他抓過來按在自己腿上細心的給他梳理:“急什麼,這可是我們的地盤,他還能把你吃了不成。”
其實裴永卿那不是給嚇的,而是激動的,阿五回了趟鳳城裴府,偷偷把地址告訴了裴永維,裴永卿這幾日都惦念著家裡,可是又不敢回去,只能瞎操心。
“大哥,你來了。”裴永卿笑笑,殷勤的給他奉茶。
裴永維淡淡的說道:“你總算是有個音信了,你不知道家裡有多擔心嗎?”
“對不起,是我的錯。”裴永卿抱歉的說道。
“罷了罷了,我來這裡爹孃也都知道,爹也是刀子嘴豆腐心,你要是得空了就回去瞅瞅,爹孃年紀大了,操心不得。”
裴永卿眼前一亮,他激動地說道:“爹準我回家了?”
“那不然你以為我來做什麼,還不是來通知你麼。”裴永維沒好氣的說道。
夜晚,邊陲的氣候要比京城乾燥,裴永卿躺在床上睡不著,尋思著找個時候回家瞧瞧二老,宋海棠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