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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轉身出去,一會兒回來,手上抱著幾件侍衛的服飾,兩個人趕緊換上。祈霖道:“你還有什麼話要留給延虎,這一去,只怕是……再難有相見之期!”張衝苦笑道:“該說的話早就說了,何況這會兒都已經睡熟,就算有話,也說不了了!”祈霖嘆了口氣,道:“這件事著實兇險,我本來不應該把你牽扯進來,可是我一個人,又做不了!”張衝忙道:“少爺千萬不要這樣說,沒有少爺,我哪能活到今日?何況少爺一走,我就算留下來,日子也不會好過,就是……小小以後都要靠他自己了!”祈霖道:“小小我倒不擔心,那個三王爺雖然貪花好色,卻不失為一個有擔當講義氣的漢子,他既說了要一輩子對小小好,自然會說話算話!”張衝道:“那我們……也就沒什麼不放心的了!”轉眼向著床上的耶律洪礎一瞅,又道:“少爺確定……這一次他是真的睡熟了?”祈霖點一點頭,道:“我剛已經探過他的脈!先一次我是不瞭解那探子所用藥方,這一回我自己用藥,他再要假裝,絕瞞不了我!”張衝“哦”了一聲,又道:“那他們……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祈霖知道他其實是有些擔心延虎,忙道:“你放心,若是對身體有害的藥,我也不會給他用。這個藥只是安神催眠,當頭澆他一碗冷水,馬上就能醒過來。不過讓他睡足幾個時辰,反而對身體有好處。”張衝這才勉強一笑,道:“那這樣最好,咱們趕緊走吧!”
祈霖點一點頭,又回頭向著耶律洪礎一望!張衝識趣的先退了出去。祈霖將脖子上那枚千年沉香摘下來,掛在耶律洪礎頸子裡,明知他聽不到自己說話,仍低低道:“我這一去,只怕有死無生!你好好做你的大王,好好……跟你的妻妾兒女過日子!倘若……真有下輩子,但願……我們還能有相見之期!”
湊嘴在耶律洪礎豐厚的嘴唇上狠狠一親,一狠心轉身出門。張衝等在外邊,見他出來,一聲不吭跟在他身後,走向臨松軒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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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松軒的院門晚上是從內拴住的,幾個侍衛除延虎跟張衝睡在一房,其餘幾個都在挨著院門的一間耳房歇息,平時還有分班執勤的,一有動靜,立刻都能聽見。但今晚幾個侍衛皆被張衝下藥迷暈,祈霖兩人下了門閂,開啟院門走出去,再從外邊將院門合攏,裡邊一直靜悄悄的毫無聲息。
幸好一路竟沒遇到巡哨的。順路走至後門口,守門的見他們穿著侍衛服飾,剛問得一句:“都這麼晚了,怎麼還要出門?”張衝把令牌一亮,壓低了聲音道:“大王派我們出去有重要事情辦,你是不是想知道那是什麼事?”門房一見令牌,頓時嚇了一跳,忙道:“這個……我們還是不知道的好!”趕緊開了側門,放祈霖張衝出去,再將門從內關上。
祈霖甚是奇怪,回頭瞅了張衝一眼,道:“你倒應付得好,我被他一問,可嚇了一跳!”張衝道:“我以前當兵的時候,也曾給將軍做過侍衛,這種事見多了,你兇一點,他們反而不敢多問。”祈霖道:“那就好,一會兒到了牢房,只怕也得你來應付!”張衝道:“交給我就是,有了這塊令牌,應該問題不大!”
兩個人嘴裡說著話,各自滿腹糾結,一路疾奔!王府後門離監牢本不甚遠,略拐了個彎,就可以看到監牢門口掛的燈籠。此時已過二更,但因祈霈實是欽命要犯,監牢四周戒備森嚴,祈霖張衝剛一走近,已有守衛從暗處閃了出來,上前喝問道:“幹什麼的?”
張衝將令牌一亮,回道:“大王要密審重犯祈霈,你趕緊引我們過去!”那人“哦”了一聲,接過令牌看了一看,狐疑的上下打量著張衝祈霖二人,道:“那姓祈的兇得跟狼一樣,幾個人都制他不住,就憑你們兩位,就敢來提他?”張衝臉色一沉,道:“你瞧不起我們嗎?”那守衛撇一撇嘴,道:“你還是跟我們頭兒說吧!”
回身引著祈霖張衝行至牢門口,讓兩人等在外邊,先進到一個門房裡。一會兒一個軍官跟著他走了出來,先前那人向著祈霖張衝指指點點,道:“就這兩個!隊長你看看,就這個頭兒,生得又單薄,怎麼就敢來提祈霈?只怕這令牌……”
剛說到這兒,那軍官忽而把臉一沉,喝道:“你見過大王的令牌嗎?”那人趕緊躬身道:“這個……小人怎麼能有福氣見到!”軍官道:“那你有恁多廢話?”狠狠瞪了那人一眼,步下臺階走到祈霖張衝身前,恭恭敬敬交還令牌,道:“請兩位跟我來!”
祈霖張衝見守衛已經起了疑心,本來以為要壞事,卻沒想到守衛隊長竟如此好說話,不由得相互一望!但此時已是有進無退,只能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