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一名老僧飄然站定。
他雙手合十,嘆道:“世人笑我太痴狂,我笑世人看不穿……季化久,你還看不透這紅塵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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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告:2號考試結束,為大家送上小雞和江大叔值得紀念的第一次h。
第十二章(3)
天明的時候,清泠泠的晨光漸漸掃了進來,映在雪上,射進房內,分外耀眼。
江鄂靜靜的靠在床邊,看著窗外漸漸變小的雪。
說不清虛幻還是現實,那少年銀鈴似的的笑聲,驀然闖入這素裹銀裝的世界。漢江會所在之處屬於南方 ,很少下雪。江鄂記得在六年前的一個冬天漢江居然飄了點小雪花,落在殷紅如雪的梅花上,撫也撫不 去。
二少爺一身貂裘,伸出他白如雪花的手指,輕輕摘下那一枝梅花,巧笑倩兮,慢慢在江鄂的視線中跑遠 了。
江鄂笑了,把頭貼在季獨酌的手背上。他輕輕握著他的手,輕輕地吻著:“等雪停了,春天來了,花間 月下,我陪你秉燭夜遊,好不好?”
他說著,淚水順著指尖的縫隙緩緩流了下來,打溼季獨酌的手背。
季獨酌的手指輕輕地,輕輕地,彈了一彈。
像是春天第一隻蜻蜓震動它單薄的翅膀。
江鄂渾身一震,猛地抬起頭,對上季獨酌的眼。他眼是黑色的,清澈透明,盈盈如水,含著笑意。
他張開嘴,啞著聲打趣他:“江大俠,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再說一次好吧?”
江鄂的眼眶痠疼,卻笑道:“我在說你季樓主身價尊貴,一般的棺材不合適用,還是草蓆一裹返璞歸真 。”
季獨酌抿嘴而笑,抬起痠軟的手指撫過江鄂的鬢邊:“都有白頭髮了。這樣的老姑娘看來是嫁不出去了 。”
江鄂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那麼幹脆委屈季樓主下嫁過來吧。”
季獨酌的手指一抖,慢慢從他手間抽出手來,嘆了口氣:“江大俠,這次風雅頌情況危急,非同兒戲。 你既然已拿到你想要資料,還是回去你的漢江會吧。”
江鄂挑著眉毛看了他一陣,見他打定了主意,沒有絲毫毀意,忽然輕笑出聲。手在懷裡一摸,將那一日 季獨酌給他的資料封拿了出來,在他眼前晃了一晃。季獨酌微微一愣,卻見他順手把那千辛萬苦才得來 的資料仍進了一旁的火爐。
瞬間燃起的火苗照亮他的臉,溫柔滾燙而剛毅。
他說:“這樣,你還要趕我走麼?”
“你又何苦……” 季獨酌眼中一酸,偏過頭去。才說著,那人便緩緩地罩了上來。季獨酌一怔,不解的 問道,“做什麼?”
江鄂眼圈猶紅,只是眉梢眼角帶了幾分笑意:“當然是做了你呀,我的季公子。”
第十二章(4)傳說中的初次H= =+
那個向來風流無限的季獨酌在這一刻卻突然紅了臉,偏過頭去:“江大俠,我現在渾身都在疼呢,我可 是病人……”
江鄂伏下臉,湊在他的耳朵邊說:“我知道你是病人。”
季獨酌猛地一記冷眼,用手推他:“那你還趁人之危?”
江鄂也不在意他的調侃,桃花眼裡只有笑。
“我若不趁人之危,難道你要我等到再無回天之力時去姦屍?”
巧言善辯的季公子終於沈默了,他推拒著的手軟綿綿的垂下來,平擱在床頭。江鄂那長年握劍的手卻伸 出來,厚重的繭子罩在他眼上。
“我從來不知道我爹是誰。在我很小的時候,只知道我娘一直帶著我在四處流浪。我們一起走了很多地 方,有細草綿綿的草原,有風沙陣陣的沙漠,可是我們怎麼走也走不到盡頭。
“我娘只知道我爹姓江,可是天下這麼大,姓江的人那麼多,她怎麼可能找的到呢?
“後來,春天裡,厚厚的積雪融化了,變成細細的溪水順著山谷慢慢流向遠方,我埋藏了孃的屍體。再 後來,漢江會會長收留了我。
“我到現在還是不知道我爹是誰。但是這又有什麼呢?那麼多年來,我只記得我娘說過的一句話:我愛 他,所以即使是刀山油鍋,我也不後悔。”
江鄂輕聲的,溫柔的訴說著。
掌下的睫毛微微顫動,有溫熱的液體從他指尖留下來。那個人笑著罵他:“江大俠,你呀,你真是個傻 子。”
江鄂才不管那人的話,他另一隻手挑開他的衣襟,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