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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那是一大片燙傷,焦黑潰爛,泛著膿水,水水只是用藥膏輕輕沾過時,他就已經痛得發抖,水水就沒敢再碰。此時石大人一手按下去,就聽他長長吸了口氣,猛地挺直了身體,兩手緊緊抓住石床的邊沿,拼命咬緊牙關,屏住呼吸。石大人很愜意地看著他,然後用勁在那傷口上揉動,按摩。斷斷續續地喘息聲,隨著他抑制不住的呼吸溢位,他拼命向後仰著頭,眼睛瞪向上方,彷彿這樣就能讓自己遠離苦痛。精緻的喉結隨著脖頸的向上向後伸仰從烏黑的鐵銬中露出,隨著顫抖的呼吸時隱時現,仰伸的頭頸如引頸的仙鶴般曲線優美。大張著嘴,象離了水的魚一樣痛苦地喘息,身體卻拼命繃緊,汗水,甚至有血珠從一些已經結了痂的傷口開始滲出。水水早已不忍心看下去,雙手緊緊揪住自己的衣襟,死死閉緊雙眼。可石大人卻很是享受,甚至側坐在石床上,又取了藥膏,姿態溫柔地揉搓他另一處傷口。邊揉,邊用溫柔的語調解說:“我這藥膏,是能生肌換膚的,無論多重的傷,癒合之後,都不會留下疤痕,不但如此,還會象新生嬰兒一樣更加細緻嬌嫩,是貴婦、淑女萬金難求的聖品,唯一的缺點就是藥膏揉進傷口時,會給人烈焰焚身一般的痛苦,所以起個名兒叫做焚骨生肌膏,是不是很貼切啊?不過這個對旁人來說的小小缺點,於王爺您,卻是上佳的享受。”

溫熱的手掌,接觸到冰涼的軀體,隔著藥膏,那破爛的傷處也給人一種滑膩的感覺,象按住一塊爛肉,可這爛肉之下,是不停掙扎的人力,緊緊按住,象是與被禁錮在這一具破爛軀體內痛苦的靈魂直接交鋒,石詠之的眼睛眯了起來,盯著身下那張竭力扭轉企圖掩蓋自己痛苦表情的面龐,一邊更加用力地將已混合了藥膏、膿血、爛肉的手掌按向那個人的胸膛,然後不緊不慢地並且堅定地揉、碾。

受難的人已經痛得無法呼吸,所有的感覺全部消失,只除了痛,火辣辣的、難以忍受的巨痛在身體每一個關節、每一塊肌肉、每一個細胞深處炸裂,碾碎,再炸裂。如黑夜中更加黝黑的翻卷不息的海浪一樣,層層疊疊,反反覆覆,永不止歇。這一刻彷彿已經痛到了極致,可下一刻更高的一浪又兇狠撲來,而自己,除了忍耐,只有忍耐,無處躲避,無從逃開。恍惚中有人抓住自己的頭髮強使自己的臉固定向一個方向,可是卻意識不清有什麼晃在眼前,一個低低的,如溫柔夜風一樣的聲音不緊不慢、忽遠忽近、絮絮碎碎地傳來“要保持清醒啊,我的王爺,不要試圖昏迷,不聽話的話,我會讓你十分、十分地後悔的。”彷彿最深的恐懼被喚醒,這個聲音在過去這段日子裡帶來太多痛苦的記憶,每每這個聲音響起,都會有更大的痛苦,更強烈的刺激來喚醒自己的意識,真是個魔鬼。果然,一股更猛烈的痛苦襲向他的神經,意識裡自己發出了滲人的慘叫,可這巨痛讓他昏昏沉沉的頭腦瞬間清醒,同時接掌了這具身體所有殘存的能夠控制的部位,包括正在發出慘叫的喉嚨,於是那聲淒厲的慘叫硬生生戛然而止,象某些高~~潮中的樂曲,被人一刀斬斷了琴具,石詠之笑了笑,盯著已重新有了神采的受難者那雙漂亮的眼睛,用一貫的女人一樣輕柔嗓音,纏纏綿綿地說:“還是這樣羞澀啊,叫幾聲都不肯?”

作者有話要說: 週六、日休息,黑巫不幹活。如果一切正常的話,新的一章會在週一下午五點以前放出來。多謝圍觀。

☆、第3章

拓跋野強撐精神,盯著眼前那雙因興奮而閃閃放光的眼睛,氣息微弱地說:“你話真多。”

這四個字,彷彿給了石大人巨大的刺激,半眯的狹長雙眼瞬間睜大,平放在他身上的手指狠狠彎了下去,扎進潰爛的肉裡,又變摳為抓,這一下,指掌之下的人再次被巨痛奪去了意識。

石大人姿態優雅地站起身,伸出手,有人立即遞上乾淨的粗布,又有人端來溫水,洗乾淨手,將粗布扔掉,接過手下人遞上來的潔白的繡帕,他一邊仔細擦乾手上殘存的水份,一邊用漫不經心的語氣吩咐道:“把他弄醒,吊起來。”

幾桶冰水潑上去,連冰帶嗆,看到那個人幽幽地醒轉,這才七手八腳地開啟各處的鐵鎖,架起他,來到外面大廳,雙手雙腳分開地吊了起來。

他的身材瘦削卻結實勻稱,四肢伸展開來,肌肉脈絡明晰線條完美,寬肩乍背細腰長腿,儘管四肢被束縛著,仍然給人一種輕盈有力的感覺。他身量頗高,又被雙腳離地地吊在那裡,石大人走到跟前,發現自己需要仰著頭向上看,感覺不爽,呵斥道:“笨蛋,讓他跪下。”看到那下垂的亂髮中間露出的眼裡一絲戲謔的笑意,石大人更是感覺一陣挫敗造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