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怔,繼而點頭,“恩。”
蕭慕風抿唇白了他一眼,掀開身邊的被子,道,“過來。”然後又忍不住罵,“叫你逞能。”明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居然還這樣亂來。
軒轅絕快速的脫了鞋和外衣窩到床上,頭一偏,靠上蕭慕風的肩膀,拉過他的手按上自己胃部,輕笑,“不這樣,你怎麼會乖乖就範?”
蕭慕風緩緩為他揉著胃,忍不住輕叱,“你就這麼有自信?”這招他以前可試過不止一次,自己從不曾順過他的意。
軒轅絕自然知道他指什麼,按著他的手又向胃裡壓了壓,手掌隨著他的動作一起遊走,“以前你不會,現在會了。”
因為,你愛我啊。他在心裡道。
若非愛他,怎會不顧一切的趕來,為他受那一箭,用幾十年陽壽,換他由一年變成十年的相伴?
以前不理他,是因為他自己不愛惜自己,如今他既已大徹大悟,這人又怎捨得他再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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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因為有兩個大病號,所以眾人的行程耽誤了半個多月才往回走。一路走走停停,回到南楚,已是蕭慕風離開一個多月以後的事了。
這天天氣很好,一大早晨,半片霞光將整個天宇都映的紅彤彤的。北堂玉軒就站在這樣一片霞光中,抬眼看著天色。
雖是初秋,早晨的風卻有些冷。小蚊子拿著一件披風跟在身後,想為他繫上,又怕打擾了他。
燦爛的朝陽,印在那張年輕秀麗的臉上,淡淡泛出一層金色的光暈,白衣翩然,迎風起舞,看起來就像一幅極其柔美的圖畫。小蚊子想起了寨中二堂主房間裡偶然看到的那副美人圖,此刻想想,那畫上的美人再美,終歸還是比不上這眼前活生生的人好看。
猶豫再三,小蚊子還是把披風披上了那有些單薄的肩頭,“早上風大,仔細受涼。”
北堂玉軒沒有動,明亮的大眼,依舊望天,“你說,爹爹現在會不會很生氣?”為了一個男人,先是回家要錢,之後又調人護糧,明明答應災情緩解便回去,結果卻受了傷,仗著有傷在身硬是要求多留幾日。後來傷好了被帶回去,卻又任性鬧絕食,非要出來。北堂雄一代梟雄,硬是生生栽在了自己兒子的手上,對他全無半點辦法,最後眼看著那花兒一樣美麗的少年一點點消瘦枯萎下去,哪裡還狠得下心?再想起亡妻臨死前的囑託,更是心疼到了骨子裡,再也堅持不住,放他離開了。
小蚊子低低嘆息,“生氣怕是難免吧?不過寨主應該不會再派人來了。”絕食了半個月,原本就纖細的美少年消瘦了一大圈,人也憔悴的不成樣子,任誰家親爹也捨不得,哪裡還敢再來一次?
辰時剛過,店裡正熱鬧著,就聽外面一個前來送貨的夥計說道,“蕭公子回來了。”店裡頓時便火熱了起來。
在場的客人紛紛上前打聽情況,問蕭公子這回是去哪了,幹什麼去了,回來可還好。。。。。。問題很多,只是那夥計多半答不上來。
北堂玉軒站在人圈之外,手裡還拿著一個白玉觀音瓶,秀麗的小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只是眼底一蔟火焰,稍微一看,便能灼燙人的心。
隨手將手中的東西交給其他夥計,吩咐他們自己先應付著,然後他直接出了門。
蕭慕風離開的倉促,那日去沒找到人,被門口的守衛氣的正要發飆,卻碰上了剛好進門的沈清懷。沈清懷告訴他,蕭慕風走前有交代,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玲瓏閣都交給他打理,讓他好好管著。
聽到這個訊息,他真的大從心裡覺得歡喜,蕭慕風會這麼交代,不正說明他信任自己嗎?也正因此,他沒有再為難任何人,而是當即便乖乖轉身回了玲瓏閣,任勞任怨的當起了臨時掌櫃。所以他自然也沒有看到他離開後,沈清懷搖頭失笑彷彿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一路車馬顛簸,蕭慕風的傷是好了大半,反倒是軒轅絕因為腸胃不好,一路暈車回來,到了南楚,已是虛弱的連下地都困難。
蕭慕風將軒轅絕送到門口,看著刑嘯將他抱進門才離開。回到南楚分舵自己的房中,已是累的沒了一點力氣,卻還是固執的要小春子伺候沐浴更衣。傷了一個月,他都沒好好洗過澡,如今好不容易到了自己的地盤,身邊也沒人跟著嘮叨,他總算可以好好清洗一把了。
“當心。”洗澡洗的舒服,剛剛跨出浴桶卻立刻腳下一軟,差點栽倒,幸好小春子在一邊眼明手快的扶住。
蕭慕風閉著眼緩了緩,過了一會才抬起頭來,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