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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白侍衛沒想到那麼久遠的事皇帝還記得,受寵若驚地應道,“屬下當時確是未冠的年紀。”

“可朕只是擢你入羽林衛,當了一名殿前侍立,並未委以重任。”皇上沉聲道破,“這麼做,不是輕視你的本領,而是因你太過年輕,缺乏歷練。”

白侍衛憶起舊事,一直當皇上大才小用,現在才明白,這正是皇帝對自己的器重,感激之餘只聽皇帝沉吟道,“朕欲使他成為信王的左膀右臂,在此之前免不了一番雕琢……”

說話間,目光可及處,驛館門口接駕的眾人早已齊齊下拜。

“可有眉目?”皇上再見蔣大人,第一句話便是詢問火災起因。

蔣大人破案相當迅速,有條不紊地答道,“乃是投宿的外地商賈在屋內焚燒貨物所致。”

皇上困惑道,“在屋裡焚燒貨物?賣炭的商人麼?”

“此事說來話長,皇上可先入驛館休息,容下官回稟。”

入館之後,蔣大人一五一十述清原委,原來是幾名商人在房間裡焚燒蠶蟲。

“這幾個商人經營絲綢為生,不久以前,途經偏僻村落,偶遇一名養蠶老嫗,那婦人培育的蠶蟲不若尋常,條條口吐金絲,成色一流,幾人高價求購屢遭回絕,於是動了歪念,做了些順手牽羊的勾當。”

“偷來以後又把它燒了?”皇帝十分懷疑。

“是,偷來之後,他們發覺這些蠶蟲根本不食桑葉,因此心中後怕。”蔣知府頓了頓,略感反胃地解釋道,“據他們所言,這些蠶蟲嗜血,須以活物餵食,起初投以活雞活鴨,後來怪蟲日益增長,眾人驚恐,遂決定一燒了之。”

幾名商人在皇上面前供認不諱,談起焚燬的蠶蟲仍有十二萬分的懼色,委實不像在編瞎話。皇上因聞所未聞,若不能親眼見證,總難相信,“全燒光了?”

一名商人臉色慘白地搖頭晃腦道,“勺逛咧勺逛咧!嚇死銀吶!”

蔣知府命人將幾名商賈送回,見聖上憂慮,又道,“下官已派人前往那處村落查訪,相信不久便會有訊息。”

皇上認可地點了點頭,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翌日清晨,展桀說是替眼力不濟的王爺穿衣束髮,可葉熙明只覺得自己被狂啃了大半個時辰,前胸後背黏滿了七少爺的口水,待衣冠楚楚,舉手投足全是揮之不去的奶花香,布料稍一摩擦,肩窩和蓓蕾灼傷似的疼,惱羞成怒地揪住罪魁禍首,壓倒了正欲以牙還牙——

“公子,該喝藥了。”天賜和天寶在外面敲門。

戶外晴空萬里,陽光乍然流洩進來,王爺背對門窗坐在桌前,百無聊賴地輕叩桌面,扔了本書給身旁的展桀叫他念給自己聽,耳聞扭捏的讀書聲,王爺不時低頭掩飾微翹的嘴角,不時抬頭糾正他念錯的文字。天賜從腰間掏出個捲起的針線包,鋪開一堆金銀各異的三寸長針,抽出一根半浸於碗中,取出時見色澤依舊,將藥碗送進王爺手裡。天寶提著不知從哪兒來的八角食盒,翫忽職守地看起了笑話。

“卑……闔……”

“捭闔。”

“戲者……缺……也……”

“罅也。”

“飛……箍……”

“飛箝。”葉熙明接過熱氣騰騰的碗,喝了幾口,“怎麼不念了?”

展桀不自在地從書冊上沿探出一雙眼睛,見兩個侍衛都在憋笑,難為情道,“熙明哥哥,你不是都讀過了嗎。”剛說完,自己的肚子出其不意地長長“咕嚕”了一聲。

王爺忍著笑意把藥喝完,苦得舌根發麻,沉默了好一陣。

天寶想起來,把食盒放在展桀面前,“你大哥送來的點心,他到侯府去了。”

展桀心裡一慌,“到侯府去做什麼?”

天寶賣了個一無所知的表情,“他可沒說。”

目睹天賜那包金針銀針,展桀醒悟他倆正是那晚抓採花賊時和自己交過手的另兩個黑衣人,“天寶哥,天賜哥,沒錯吧?”也不知半月前被自己剮了一身傷的是天賜還是天寶,會不會忌恨自己,展桀心裡有些發虛。

“展公子有何指教?”天賜禮貌地答應。

展桀開啟食盒,只取了上面一層,把剩下的一層往他倆推了推,怯生生地討好,“你們吃麼?”

“展捕快真客氣,呵呵。”早就饞蟲大動的天寶從香氣撲鼻的盒子裡捏起個南瓜餅咬了一口,雖然至今傷痕未消,可不知何故,並不反感這個人,尤其聽他自來熟地管自己叫哥,天寶竟十分受用,邊吃邊隨口笑道,“哎,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