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怎麼會已有白髮了?”
“哦,許是身上的毒熬的人白髮叢生了吧,怎麼了,顯得很老對不對?”雲深苦笑著與穗榮開著玩笑。
“小公子才十餘歲,怎麼就老了,還年輕著呢。”說罷,穗榮的巧手在雲深的發見飛快地穿梭著,靈活地將那縷髮絲故意盤繞在外側,經一條血紅的髮帶裝飾,那縷白鬢,似是有了靈性一般,如仙似妖般的撩人,“小公子悄悄,這樣子人也顯得精神多了。”
“穗榮姐姐,你的手真巧。”雲深側過頭去,在鏡子中看了看那縷隨意散落在黑髮當中的白鬢,笑得極為單純開心。
“皇上清晨離開的時候吩咐了,說小公子的身子骨不大硬朗,所以就不必出席了,讓小公子在此休息。小公子瞧瞧,皇上對您多好。”
傷害他的事情已經做了,他對他千般的好都變成了心頭的負擔,壓得他喘不過來氣。
“呵呵……”心中的無奈都化作一聲淺淺的微笑嘆息。
“小公子,把藥喝了吧。”看著碗裡的藥,雲深嘆了口氣,受制於人的日子每一天過得都是辛苦的,就連自己的身子都不能做主,如今每天的日子都彷彿實在倒數似的,說不上來那一日就走到了盡頭。
“穗榮,我想吃桂花糕了,你能讓御膳房給我做一下送來嗎?”雲深結果藥碗順手放在桌上。忽然很想吃桂花糕,從前瓊瑛戲樓裡,每次自己得罪了那些富戶,被昆穆叫去訓話的時候,他桌上總是擺著一些桂花糕,每次他都把那些糕點統統吃掉,全然不顧盛怒的昆穆。想著想著,徑自笑了起來,那些日子似乎都已經那樣遠了。
“小公子先把藥喝了吧。”穗榮再次把拿完藥推到雲深面前,一定要他當著自己的面將那碗藥吞下去。
“這藥這麼苦,等桂花糖糕來了我再喝。”
“小公子總是這麼任性嗎?”穗榮嘆了口氣,轉身和上門走了出去。穗榮前腳剛一走,後腳張瑞就從房樑上跳了下來。
“你怎麼又來了。”張瑞自顧自的笑著,站在雲深後面,看著鏡子裡的他,一聲讚歎不自覺地脫口而出。
“我的小美人兒,你可真美。”他俯身貼近雲深的鬢髮,一股淡淡的藥味混合著雲深身上清甜的味道傳進鼻子,“你在喝藥?”
“是啊,太醫院每日送來的藥,不是你開的方子嗎?”
“我沒給你開過方子啊,難道是老杜開的?”走到桌前,端起拿完藥湊近鼻子聞了聞,然後將小指伸進碗中沾取少許的湯藥放進嘴裡嚐了嚐,“是安神的方子。”
只是那藥的味道總是有些不對。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張瑞這樣奇奇怪怪的樣子,到讓雲深平白無故擔心了起來,莫不是又有什麼人要害自己。
“這藥,平日裡都是誰給你送來的?”
“是乾清宮的一個名叫穗榮的宮女,她說這是拿來給我補身子的。”雲深笑了笑,身子雖不似前兩日那般難過了,但是到底是沒有徹底好起來,手臂也沒有什麼活動的力氣。
“雲深,平日裡多注意一些這個宮女,以後只要不是我給你送來的藥,你都不要喝。”說罷將拿碗藥倒進了那盆薔薇當中,臉上瞬間如同變臉一般,瞬間換上了那副常日裡的猥瑣樣子,突然撲過來從後邊把雲深抱在懷裡,“小美人兒,我們來繼續昨夜沒有昨晚的事情好不好,我有好東西給你哦。”
方才那一瞬間的好感瞬間煙消雲散,“你……”
容不得雲深拒絕,密密麻麻的吻一路從耳畔延伸到鎖骨,雲深整個身子被張瑞緊緊鎖在懷裡,此時此刻想起來的穗榮的聲音在雲深眼裡如同天籟般。
“小公子……”
狠狠啐了一口,無奈地放開雲深,再度隱身於房梁之上,穗榮一進門就看見空蕩蕩的碗,“怎麼,小公子,藥都喝完了?”
雲深尷尬一笑,眼光偷偷瞄了一眼房梁之上隱藏在黑暗之處的那人,“是啊,瞧著穗榮姐姐有些難為,雲深怎麼能不聽話呢。”
雲深的話逗笑了穗榮,“你啊……來,你想吃的桂花糕。”那盤子當中裝著排列的整整齊齊的做得極為精緻的糕點,那甜膩膩的香味引得雲深一個勁兒往肚子裡吞口水,拿起一塊放進嘴裡,那樣桂花的清甜頓時化在口中,整個口腔裡瀰漫著一股濃濃的桂花香味。
“穗榮姐姐,你也吃啊。”一抹微笑綻開在嘴角,右頰上的酒窩楚楚動人,像是漫山遍野開滿了潔白的梨花。
那一刻,看著這樣純真的雲深,穗榮的心裡一陣酸楚,將一直攥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