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下不斷輕顫的眼眸,蘇夜呼吸也漸漸急促。
所愛之人,不需要什麼挑逗,隨意一個動作便可以大火燎原。何況嚴洛熟悉蘇夜的身體,比蘇夜自己還要熟悉。嚴洛的手掌在蘇夜身上游走,點燃一團團情慾的火焰。
“嚴洛……嚴洛……嗯……這裡舒服……”從前的蘇夜從來不會叫出這種話來,失去了記憶的蘇夜便失去了一切束縛,反而比以前更放得開。被嚴洛解開了的衣衫露出整片胸膛,蘇夜抱緊嚴洛的脖子,將自己**的胸膛貼上嚴洛的身體。
嚴洛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在剋制,怕他再做什麼過分的事傷害了蘇夜,這次蘇夜如此主動,嚴洛便再也剋制不住,手掌便伸入了蘇夜的褲子,蘇夜低哼一聲抬起臀來配合嚴洛的動作,隨後兩人一同失去了平衡,順著房頂便滾落了房簷。
砰的一聲,兩人摔到了還算柔軟的草地上,嚴洛把蘇夜護在懷裡,所以蘇夜並沒有傷到,嚴洛已經摔的七葷八素眼冒金星。房頂低矮,兩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用輕功的時候,就已經著了地,本來好好的情事,搞的兩人一身狼狽。
蘇夜齜牙咧嘴的站起,扯了扯散亂的衣襟,臉上皆是窘迫。他做夢都沒想到他會有白日宣淫的一天,居然在屋頂……蘇夜恨恨在嚴洛腿上掐了一把便轉身進了木屋。嚴洛拿拳頭抵著嘴,卻怎麼也忍不住內心的笑意。
一個是崆峒開山弟子,一個是崇雲教主,兩人滾落屋頂摔個七葷八素,說出去誰信呢。
是夜,蘇夜和嚴洛正要鋪床睡覺之時,天空中突然打起了驚雷,在兩人愣神的片刻,大雨滂沱而至。
“媽的,房子漏雨!”嚴洛罵了一聲抱著蘇夜便遠離了漏雨區的木板床,兩人找了塊勉強幹爽的空地拿塊獸皮鋪上,暫時避雨。
“怎麼說下就下,早知道把房頂修上啊,這可如何是好。”蘇夜也有些無可奈何,“本來打算今天修好屋頂的,結果結果來了那麼一出,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哈哈哈哈哈,自作孽不可活啊,都怪你勾引我。”嚴洛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想起白天的事,嚴洛內心皆是喜悅,那種單純的,不參雜任何雜質的快樂。
“你勾引老子才對,”蘇夜白了嚴洛一眼,卻瞧見嚴洛刮的破爛不堪的衣衫和被雨淋溼了的頭髮,還有那張充滿笑意的臉。蘇夜終於也忍不住笑出聲來,“自作孽不可活啊,哈哈哈哈哈。”
嚴洛和蘇夜,便就這樣避了一夜的雨,相視一笑的瞬間,心結盡數如水般消散,他們沒了權勢,地位,名望,卻有了最真實的臉孔,最親密的廝守,和最深沉的愛。
——此情節發生在蘇夜回覆記憶之前的第一次修房頂。
☆、番外二 雲翰小墨初遇
番外二 雲翰小墨初遇
揚州城,歷來的風雅之地,文人墨客的聚集之處。土地豐饒,百姓富裕,揚州城內更是商賈遍地,隨便打面前走過一個人,都可能是腰纏萬貫的富商。
錢財多的地方,小偷也多,滿大街的小叫花子,小野孩子,撒著歡的跑,不知何時撞在你身上,便順手拐走了一個錢袋。
喧鬧的街上正有一個錦衣公子追著一個半大孩子,嘴裡還不住嚷著,“臭小子別跑!讓我抓住你就死定了!”那貴公子邊跑著邊跳過路上的種種障礙,繞過一個個攤子追著前面一個衣衫破亂的少年。
那少年身子小巧靈活,七拐八拐就從人流中消失不見,少年拐到一個沒人的巷子裡,抬手一抹髒兮兮小臉,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手裡顛了顛那個鼓囊囊的錢袋子,少年黑亮的眼睛裡閃著光彩。
少年幾乎是蹦著跳著前走,忽然臉上的笑容僵住,緩緩後退。巷子前頭幾個漢子手中拿著刀,緩緩逼近。少年小臉滿是驚慌,轉身便跑,沒跑兩步便又退了回來,拐角處又轉出幾個漢子,一臉獰笑看著少年。
“小子,敢在我們地盤上分一杯羹,你是活膩歪了嗎?”其中領頭的一人道,“這可是金三爺的場子,你敢在這撒野,搶我們的生意,按道上規矩,要剁手的。”
少年攥緊了手中的錢袋子,算是明白了這些人截他的意思,不過就是道上的黑吃黑,少年嗓音稚嫩卻清亮,“我不認識你們金三爺,也不知道偷東西也劃地盤,剁手是犯律法的,你們……你們別亂來……”
幾個人也不答話,只拎著明晃晃的刀步步逼近那少年。
少年腿都軟了,不敢跑也不敢動,就這麼傻愣愣的看著,正當他以為這手真要被剁了嚇的直哆嗦的時候,一個人影從天而降。那人兩腳就踹翻了一個大漢,接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