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想明白,那人的指腹就在那塊羞恥的地方來回揉按,一點一點地沒入,再耐著性子擴張。兩人都忍得辛苦,汗水順著柯琅生的下顎低落,“啪嗒”一下落在連瑾春心口,若落湖的石子,在心間盪漾開一圈一圈柔情的漣漪。
“唔……你、你拿出去……”並沒有他說得那麼疼,但的確很不舒服。
連瑾春皺著眉頭想動,柯琅生卻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半壓著把人制住,啞聲低哄:“瑾春乖,再忍會兒,很快就讓你舒坦起來……”
他說的舒坦根本不叫舒坦,剛開始進來的時候還疼得厲害。
柯琅生知道他難受,然而此刻怎麼還停得下來,只能一狠心,猛地整根沒入!連瑾春“啊”地一聲短促低叫出聲,就連柯琅生那一刻呼吸都亂了。
相連的感覺實在太過美妙,他恍惚覺得自己不止進入了連瑾春的身體,更進入了他那顆早被遮蔽得嚴嚴實實的心。
柯琅生一瞬不瞬地盯著身下人的表情,緩緩動起來。
“覺得怎麼樣?舒服些了嗎?”他曖昧地笑。
熱熱的呼吸近在耳側,連瑾春咬唇忍住呻吟,不肯吭聲,哪知下一刻卻被狠狠頂了一下,逼得猝不及防叫出聲來。
“快說來聽聽……”柯琅生十分有耐心地哄著,整顆心都被填得滿滿的,只剩下滿足與愉悅。不知道為什麼,跟連瑾春在一起,他總有種被深愛著的感覺,儘管連瑾春並不承認這一點。
連瑾春閉著眼睛,恍恍惚惚道:“熱……”
“還有呢?”
“好燙……嗯……慢、慢點……啊……”
柯琅生聽了,低低笑開,微低下身去,用唇抵著他緊皺的眉心,隨著起伏輕輕磨蹭,溫柔至極。
夜那樣黑,卻也那樣長,好像他們還可以在一起很久很久似的。
空氣裡的甜香彌久不散,聞得人心裡也甜滋滋的。這般溫存許會隨著這股味道滲入骨血,教人至死不相忘。
十指相扣,滾燙的掌心相疊。
柯琅生咬著他的耳朵,含著笑意地輕輕低語:“笨蛋,你怎會知我愛煞了你……”
這一覺睡得黑沉,直到日上三竿了連瑾春才迷迷糊糊抬了抬眼皮。
滿室光亮,塵埃飛舞,有陽光暖暖的味道。他有些眷戀這樣的早晨,閉上眼,交換了一個平緩的呼吸,正要繼續睡下去,下一刻卻驚得猛地睜開眼!
男人的臉近在咫尺,輪廓如刀削一般剛毅凌厲,也多虧他愛笑,否則面無表情的模樣也不知會多嚇人。
連瑾春被他半摟在懷裡,呼吸相持間,連彼此一點點細微的動靜都能感知得清清楚楚。微一低頭,他就能看見自己身上東一塊西一塊的曖昧痕跡,猶其是右邊的乳尖,又紅又腫,看得人羞怒交加。
昨天夜裡的事,一細想,還是有些印象的,只不過當時醉得厲害,只以為是夢,所以才敢那般瘋瘋癲癲肆無忌憚,怎知一覺醒來夢竟成真了。
呆呆怔了半晌,他慌慌張張地想要爬起來,哪知才有動作,本來自然蜷縮著搭在他後腰上的手忽然伸直了,溫熱的掌心往內一撈,極具佔有慾地把人又牢牢扣在懷裡。
柯琅生睜開眼,十分自然湊過來在他唇上輕輕啄了一口,笑了笑,又閉上眼睡了過去。連瑾春睜大眼,嚇得半晌沒敢動,臉色都變了。
“柯琅生,”連瑾春嚥了咽口水,小聲叫,“你醒了嗎?”
“……”
“……柯琅生?”
連瑾春下意識鬆了口氣,只覺自己這份模樣真是窩囊至極,惱得瞪了罪魁禍首一眼,怎知那人睡得死沉,根本就不作反應,倒是把他自己弄得紅了臉。
極快地點了柯琅生的睡穴,他也顧不得腰痠腿軟,胡亂把衣服一裹就出門去了。先前為了在沈家莊方便行事,連瑾春早就讓洪四海以不習慣讓人服侍為由,把整個蓮心閣的下人都遣走了。
小院裡靜悄悄的,他一邊走一邊系衣服,緊張得手都在細微地顫抖。
剛拐過走廊,就跟一人迎面撞上了!
“哎喲喂,誰一大早就橫衝直撞的?”洪四海揉著被撞得通紅的鼻子正要抱怨,看清眼前的人,眨了眨眼,奇道,“……小春兒,你發燒了?臉怎麼這麼紅?”
“洪、洪伯伯,你怎麼走這裡來了?”平日裡大白天是決計見不到他人的,不是醉死在哪兒,就是躲在屋裡呼呼大睡。
洪四海往廊邊一坐,嘆道:“昨兒個夜裡,我夢見你娘了,還是跟以前一樣,冷冰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