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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十三歲?司祧皺眉,在他記憶中白蘇正式疏遠他,是十五歲。若是,他十三歲便知道了他之前做過的醜事,那兩年內,還能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與他親近。這樣的人,他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第四十章:攤牌(2)

忍了半響,不由又覺得諷刺。白堯章生的好兒子,個個都如狼似虎。表面上,笑容可掬的,卻是笑裡藏刀。表面上尖酸刻薄的,實際上城府極深。表面上憨厚聰明的,實際上卻是個衝動易怒小氣的傻瓜。就連面前的這個,他以前以為那般單純的孩子,也是那般的擅長做戲。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疲憊過,面前這人,到底拿了幾分真心待他,又或者是,對他從來就沒有用過心,在這會兒,他不敢去求證。

白蘇一直以為,這些話會永遠的爛在自己的心中。若不是,為了不讓白俊彥懷疑,就算是拿把刀放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願意這樣對司祧的。別人或許看不出白俊彥的野心,但是他卻看得真切。明明從小就是一個寬厚仁義,性情高潔的三弟,卻在突然之間變得尖酸刻薄,陰狠毒辣,若不是為了皇位,他何須這樣偽裝自己?

而白俊彥生性多疑,他說了願意幫他,他肯定會留了一個心在。就連,答應讓他見司祧,也只是想看看司祧在他的心中到底有多重吧!只是,獄卒們將他們今天的談話轉給他時,不知道,他的那個好三弟會有多失望。

這樣一來,他們大概也會明白。就算司祧出事了,他白蘇,也絕對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

氣氛一下變的凝滯起來,空氣中那細微的因子也在瞬間停止了飛動。只有兩人的呼吸,在算不上大的空間中,此起彼伏。

片刻後,司祧重重的嘆了一聲,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你想要怎麼做?”

白蘇聞言笑起:“我的一個妻子,換你一個妻子,很公平,是不是?”

司祧臉色一變,語氣之中已然有些慌亂之態。“你的意思是,你要對付你嬸嬸?”

白蘇笑得格外的歡快:“我有給過機會你的,是你沒有珍惜。”

司祧頓覺嗓子眼發乾,一口氣徘徘徊徊,不上不下,他猛地從床上坐起,白蘇未加提防,險些被他掀下床。“你不能這樣做。”司祧雙手按著腹部,用力的喘息。

“太遲了。”白蘇低低的嘆道。

“你什麼意思?”司祧全身抖得就像是羊癲瘋復發。倒不是說他對關眉嫵有多深的感情,只是,他對她的虧欠,這一輩子都還不清。更何況,白蘇平素並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就算要害關眉嫵,也只能是他去做。而不是,白蘇。

白蘇又笑:“我之前說過,我可以忍受你的妻子,畢竟,你害死我的未婚妻我都忍過去了,我還有什麼不能忍的?可是,你的所作所為,讓我很失望。”

“失望?”司祧聞言笑起。到底是誰更失望一些?是誰的所作所為,更讓人感到絕望?有些事情,他寧願埋葬在時間的長河中,就這樣靜靜的死去,而不是現在這樣,袒露在空氣中,看他發黴腐朽的爛肉。自己逼迫自己將胸口的位置挖掉一塊,已經夠痛的了。為什麼,還要讓別人在傷口撒鹽。而這個人,還是自己胸口缺失掉的部分。

白蘇也笑,那笑容都是達不到眼底,虛浮得就像是飄於空氣中的微塵。“是啊,失望,很失望,很失望。這種感覺,你不會懂的。”

司祧迅速的止住臉上的笑,惡狠狠的吼道:“你若是傷害了眉嫵,我絕對不會饒你。”

白蘇臉上的笑愈發的狷狂,卻又帶著某種無法言喻的悲傷。“你出去之後,我一定會送你一份大禮。讓你永生難忘。”說完,就笑著理了理那華貴的白袍,就好似池塘中的菡萏般秀麗翩然。層層疊疊的白沙逶迤拖地,纏纏繞繞得好似主人的心緒。

“若是眉嫵出了事,我會跟你拼命。”司祧的聲音不低,現在這架勢,就好像根本就是仇讎相見,劍拔弩張得仿似一觸即發。

獄卒們看得直搖頭。是誰說攝政王極寵二皇子殿下的,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這上層人的心態,到底就好似那千千結的蛛絲網,有太多陰謀算計,還不如他們這些平頭老百姓過得安生。眾人皆是搖著頭,不停的嘆著氣。

而白蘇大聲的吼了回去:“是你先對不起我的,就算關眉嫵死了,也是你害死的。”

司祧氣得全身發抖,臉色煞白:“當初,我就應該殺了你,而不是留著你,禍害人間。”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另外一個則是冷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