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書起身離開,望著一池荷花出神。
要是你已經記不起過往,那我來又有什麼意思。慢慢拿起手中的白色藥丸,碎成粉末,飄散到空中。
“靜堂,我要去和青書先生學藝,你別來煩我啦。”穀雨覺得無奈,好不容易自己也培養了點高雅愛好。可不想在白靜堂面前失了面子。
白靜堂從穀雨身後抱著他,下巴磕在他的肩頭,一臉壞笑:“不就是吹簫嘛。晚上我們來好好實踐一下。”
穀雨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看上這麼個噁心的傢伙。瞧瞧人家青書先生,那才是妙人啊。真是懶得跟他解釋。
“今天別去了,青書先生也不在宮裡。”
“啊?”穀雨驚訝道,“去什麼地方了?”
“所有宮中大臣都去觀禮了,他當然不再。”
“觀禮?”穀雨興味濃濃,“這昭月的禮儀有什麼特殊之處不成?”
白靜堂捏了捏穀雨的臉蛋,“你是不會想看的。還是我跟你琢磨琢磨這床上的事情吧。”
穀雨被白靜堂欺身在床,不能動彈。
“喂,我想看啦!”
白靜堂拿出一根手指點了點穀雨紅豔的雙唇,“抗議無效哦。”
“唔……”
房間裡盡是水漬的聲音,不禁讓人臉紅心跳。
青書端坐在一邊,對於這種場合並不喜歡。血腥的東西太過骯髒,抬眼看了看主位上的花沁凡。君王的無情可是凡人難以想象。
“連城,可以帶上來了。”
君連城點點頭,示意手下把一干人等帶上來。
片刻後,一群著白衣的人被鐵鏈牽著帶了上來。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大部分是鳳國的妃子,皇子。也有一部分舊臣。
青書看了一眼人群,為首的那個女子定是如太后了。那張蠟黃的臉,怎麼也不會想到她正值大好時光。雖然已為太后,不過三十出頭。
鳳國四位皇子。鳳麟不知所蹤。鳳溪興許身死戰場,屍骨無存。鳳軒在逃。剩下的鳳希君定是在人群之中。
青書看如太后竟在垂死之際和一個少年交談。可想定是他沒錯。
如太后望了望四周的環境,已經無力再掙扎,臉上突然泛起了莫名的笑容。
“想我這一生什麼女人奢望的東西我已經得到了,再沒什麼遺憾。”如太后的眼睛看向一邊面無表情的鳳希君,嘆道:“可惜,你青春年華,就要和我這老婆一起做這刀下亡魂。”鳳希君的眼神驚恐地看向如太后,想說什麼卻總讓人聽不真切。“你想說什麼?”如太后把身子往他身邊挪了挪。那聲音細如蚊蚋。“太后救命!我……我不是鳳希君啊!”如太后皺眉看著眼前之人,這眼睛的確有古怪,手往他臉上一探。不由得大驚失色。做的這麼薄的面具和肌膚貼合得天衣無縫,硬是扯下來恐怕連皮肉也會粘下來。如太后撕聲力截地對新王喊道:“他……他不是……”還未待她把話說完。儈子手的刀已經將她的頭砍下,落地的一瞬間她彷彿看到了自己跌落的身軀。她臨死終是不甘。
儈子手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已經血流成河,橫屍滿地。
君連城只覺得打仗是件暢快的事。屠殺這些人血腥得讓人心生厭惡。
“說來也奇怪,你不是去追鳳溪了嗎?憑你的本事帶著大軍竟沒有把人抓到?”花沁凡淡淡地問了一句,只是不想說破罷了。
君連城不想說謊,只是自請了罪責。花沁凡要是真想辦他的話早就做了。君連城不僅是他的臣子也是他從小的夥伴,他為了這個人必須手下留情。
23
23、第 23 章 。。。
君連城從宮裡回來就有些恍惚,自己背叛了和花沁凡之間二十多年的友情到底是對是錯。正想著目光被一陣墨香所吸引。君連城走近了一個小攤,買了宣紙和上好的墨。
“咚咚咚!”木門被敲得發震。
“來了!”農戶有些不耐煩了,本沒有什麼好心情。但開門看見了好一個豔麗的男子,不由得有些發懵。
“啊!君大人,裡面請!”顯然君連城不是外人,經過農戶的帶領來到了後院。與前院的破落相比,這後院簡直堪稱豪化。素樸又雅緻,看來君連城也花了一番心思。
農戶悄聲把門關上,君大人是不喜歡別人打擾的。
君連城理了理頭髮,走了進去。陽春三月大好的天氣,連景緻都是那麼美。那人一襲素衣,好像就要融進這山水之中。君連城總有一種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