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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親信恭謹回答:「大王息怒。看來長安那兒,也能知道吳國或其它王侯之事,聖上年輕,卻不無能,他有想法,身邊有一些才學能人,還有廣臨王和朱須王幫他,爾後大王的一舉一動要更加小心謹慎啊。」

***

長安的百姓每天都在講漢軍趕走匈奴人的英勇故事,他們歡天喜地,都等著迎接、瞧一瞧勝利的隊伍。

劉茹意待在皇宮裡,也聽說此事,他為著申哥哥,心神時刻難安。

早上,他在房室裡走來走去,很少坐下,連平日愛看的書冊,都沒動過。好不容易,他等來了出去探聽的僕從。要問他:「朱須王到了嗎?」

「就快啦,守衛的說,已經能看到軍隊的大旗在城外頭,他們正一路回來……」

「你再去看清楚,他們走到哪兒了?回來告訴我。」

「遵命。」

僕從應了聲,隨即退出室外。劉茹意呆了片刻,轉身拿茶,沒留神茶杯燙手,他一慌,杯子掉到地上,「鏘啷!」一聲,摔破茶杯。

奴僕見主人竟然蹲下去揀破碎茶杯,忙上前阻止,「寶侯爺當心碎片銳利!這些讓奴才來收拾就可以了。」

劉奚過來房室,就撞見茹意背對奴僕,在吮出血的手指。「你怎麼啦,手為什麼會流血?」他拿出手帕,輕壓在弟弟受傷的手指上。

「我揀杯子碎片,不小心被劃了一下……」劉茹意苦笑,不要哥哥去怪僕人,是他自己不當心啊。奚來了,他有倚靠,忍不住對他吐露:「哥哥,不知道為什麼,我很緊張,總覺得心裡面慌得很,害怕,不能平靜!」

「是因為申要回來了,你才變得心神不寧。」劉奚說出時,心裡也不平靜,想著同茹意在一起的好時光要結束了。他深吸一口氣,抑制情感,只拉住弟弟的手,說道:「走吧,申的軍隊要到城門口了,我們去接他。」

***

寒風中,細雪紛飛。

冷颼颼的天氣裡,每個人的心頭卻是熱呼呼的,非常興奮,他們夾道歡迎軍隊入城,高嚷立下戰功的將領的名字。

文帝率領眾臣站在宮門的闕樓上,他們望見將士,都很開心。

劉奚也開心地瞧見自己的部隊讓董令之帶領,走在申的人馬前面,而朝廷計程車兵,在最前頭。申呢?他看到幾位將軍騎著馬,卻沒發現弟弟在那當中。

官員也有疑惑,都跟著文帝下樓,到軍隊面前。

將軍們看到文帝,紛紛下馬,領著士兵向他行禮。劉茹意見幾位將軍的表情有異,心裡生出不祥感,忍不住了走到眾人前面,問他們:「朱須王呢?怎麼沒看見他?」

面對聖上、王侯、文武官員,將士臉色凝重,誰都沒敢講話,最後,由領著軍隊從北地郡回來長安的郭將軍先開口:「朱須王在回來的途中,疑似遭到山賊攻擊。我們先找到他的座騎,再根據他可能與惡徒打鬥、遭刺殺而倒下的地方的血跡去找,找好久,只在野獸的洞穴前,找到朱須王的衣物,和一些骨骸,那屍首……我們分析……已經被野獸拖去吃掉了!」

聽聞惡耗,眾人譁然!

「怎麼會這樣?」劉奚不相信,再問郭將軍,申怎麼說是疑似遭到山賊攻擊?

將軍再說,軍隊要出發回來長安的前一天晚上,朱須王接到一封信,就變得奇怪,立刻換掉鎧甲,著便服上馬,說有急事要先趕回來,才會在落單獨自一個的時候,碰上藏身在狹谷裡的山賊,遭到攻擊……

不祥的預感發生了!劉茹意感覺不到自個兒心跳,感覺不到腳踩地面,他頭皮發麻,脹痛得厲害,明明一些人在周身吵嚷,他卻彷彿站在老遠的地方,聽得模糊。

「朱須王的信,從何而來?」

「信是從長安派人送過去的。」

「那人是誰派的?」

「不知道。」

「不知道?你們為何不查清楚?」

「呃……朱須王沒查……我們也就沒去在意信差……我們以為朱須王先出發回來了……不曉得會揀到他的馬匹……知他出事情……當時我們的人馬又已經離開要塞……在半路上……更不能調回頭……再去找信差……」

「朱須王接到什麼信,急於單獨行動?信裡寫些什麼?」

「這個……不知道……朱須王離開的時候,把信帶在身上了,我們一直沒找到。」

「究竟是什麼信?真奇怪……」

劉茹意沒去聽是誰講話?是誰回答?不自覺喃喃低語:「不會的……你們騙人……朱須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