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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出了這樣的事,夙皇簡直大發雷霆,加派了人手下去查,是誰在皇子的飲食裡下毒,雲熙鸞把皇子今日進過的膳食都呈上來,讓御醫一道道的驗,驗到尾都沒發現不妥之處,雲熙鸞似是忽然想道:“陛下來之前我喂皇子進了半碗奶羹,怎的不在這裡?”

“奶羹喝完就把碗拿下去洗了,是堇未讓拿下去的,她正來送東西,待了一小會兒就回去了。”立刻有宮婢答。

這堇未,就是皇后的貼身婢子了,一時間雲熙鸞和夙皇的臉色都有點難看,夙皇一甩袖子,怒道:“傳!”

堇未很快被帶來了,還沒等夙皇發話,她就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

這下吃驚的人換成夙函:“你說皇后指使你在皇子的奶羹裡下毒,可是確有其事?汙衊國母是何等大罪,你不會不清楚吧?”

“奴才沒有誣陷皇后,試問奴才是皇后的貼身婢子,對皇后絕無二心,怎麼能幹出這種事?只是皇后殿下此番實在太過分,奴才忍無可忍,才決定和盤托出一切的。”堇未說著在地上重重叩首,夙函卻嗤之以鼻:“皇子到底在皇后跟前養了好幾年,人非草木,皇后怎麼會下毒謀害自己的養子?”

“再說了,小皇子是庶子,皇后殿下已有年長的嫡子,為何要和一個庶子斤斤計較?退一萬步。說句不敬的話,小皇子就是這幾天的事了,皇后又何必等不及這個時侯一定要下手殺他?”雲熙鸞這句話說得漂亮,有意無意已經把問題的重心從皇后是否毒殺皇子轉移到了為何要毒殺皇子之上,幾乎確定了皇子正是皇后出手謀害,堇未叩首道:“奴才不敢說。”

“說!”

夙皇一聲令下,哪敢不從,堇未只得從實招來:“雖然小皇子是皇后養子,但卻被雲貴人抱去撫養,皇后殿下說,怕雲貴人身為男兒,不能有子,為了有兒子傍身,才把小皇子要去,如果小皇子康復了……因此,逼著奴才一定要下手殺他。”

此言一出雲熙鸞的臉色都煞白了,猝不及防向後倒去,萬幸宿湄扶了他一把,他面上血色盡褪,雙唇發顫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那樣子實在可憐,讓人不由生起憐惜之心:

“奴才從沒想過這樣的事,抱皇子到宮中只是為了替皇后分憂,當天皇后殿下來質問奴才,奴才已經指天對她發誓,小皇子一定會送還於她,奴才是男妃,跟著奴才小皇子日後也定會遭人詬病,奴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絕無此意啊……”

他到底是跟著夙皇的老人了,夙函也不好當面給他難堪,拂袖道:“宣皇后過來!”

來的不只皇后,還有皇后的獨子襄親王。

夙慕入宮探望生母,不巧就遇到了這樣的大事,他和小皇子一年到頭見不了幾次面,,但到底是異母兄弟,不想夙皇認為他沒有手足之情,也悲慼的垂手立在一邊,皇后乍一聽堇未的供詞臉色全白了,沒想到陪嫁的心腹會把她出賣的這麼徹底,咬緊牙關不肯承認:

“陛下,小皇子雖然不是我親生,但自古養母大於生母,我撫養他到這麼大,他早和我親生的骨肉沒什麼兩樣,夙慕出宮早,又不常常進宮,我只有和小皇子在一起作伴,我只有這兩個兒子,怎麼忍心害死他呢?!”

皇后這番話說得漂亮,雲熙鸞在心裡讚了一句,知道搬出夙慕來向夙函求饒,夙函向來看重夙慕,也不會讓他的母親背上罵名,讓他臉上無光,只不知道皇后若知道是她心愛的獨子費盡心思要治她的罪,心裡該是什麼滋味。

“皇后也知道孩子是孃的命,敏妃去得早,只有這一個骨血,抱到皇后殿下面前養大,皇后卻這樣費盡心機要害他,若是皇后的二皇子被人投毒,不知皇后殿下心裡什麼滋味啊!”雲熙鸞起身向前邁進一步,皇后狠狠瞪著他,眼珠血紅:“本宮說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本宮是皇后,是國母,有一個萬千寵愛的嫡子,為什麼還要去謀害一個無母的庶子,不過也是,想你這樣不男不女的妖人,怎會懂得為人父母的滋味,你一輩子不會有自己的孩子,就想——”

“皇后!”夙函忍無可忍打斷她,面色十分難看,一國之母,夙朝的皇后,在眾目睽睽之下露出這樣的嘴臉,實在難看至極。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堇未像抓住救命的稻草一般高聲道:“皇后就是這麼和奴才說的,雲貴人不會有自己的孩子,就像抱小皇子去和她分庭抗禮,讓奴才先下手為強,殺了——殺了小皇子,以絕後患。”

“皇后殿下!”雲熙鸞難以置信的看著她:“您是國母,是天下之母,受萬民敬仰,如今是皇后,日後就是太后,從來尊貴無匹,我只是一介男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