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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膽敢行刺當朝太子,此罪難饒!”容熙大喝一聲,指向在場的黑衣人,“給我攢射——”

話音未落,駿馬奔至,容熙一手拉起朗墨,朗墨順勢躍起飛身上馬,又一把將昏迷的容桓撈上馬背,那一瞬間,金吾衛拉弓放箭!

一片慘呼聲,漸漸弱了下去,朗墨舉目望去,死屍中尚有活口,神色一動剛要說話,卻見那活口終於仰脖吞下一物,立即渾身抽搐七竅流血。

“唉。”容熙眯起眼睛,“到底是一群死士,生無可戀。”

朗墨一躍下馬,垂首行禮。“多謝七爺相救之恩。”

“你……”容熙眼底有些迷離,瞧著朗墨半天不發一語。

似是感受到那意義莫名的視線,朗墨神色不改,在原地頓首,久久沒有抬眼。

“你不必謝我。”容熙似是輕輕一嘆,聲音很低,卻很清楚,“只要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朗墨神色一動,一時沒有搭話,這時候,容桓的身子動了動,口裡喃喃著:“朗…墨……”

容熙回過神來,立即開口喚人,對上前聽命的幾名金吾衛道:“快將殿下扶上馬車,動作要輕一些,殿下受了傷!”

“是!”金吾衛領命迅速去了,曠野裡只餘下容熙和朗墨四目相對,又是一陣無言。朗墨負手而立,眼睛在伏屍上淡淡收回。太陽已然東昇,照在他的臉上,有幾分朦朧,似乎他的眼睛裡裝滿了疲憊。這樣的場景對於他來說已經習以為常。

有一刻的恍惚,這種刀頭過活的日子,究竟有多久了呢?

恍惚中,容熙的聲音淡淡響起了:“回去吧,這裡風大。”

太子府。

深閣香濃,重重簾幕之後,幾人同坐,圍在靜臥繃直身子的太子殿下。

“長歌公子沒捉到,自己倒先讓人撂倒了,司湘佩服得很。”幕簾後床前,一女子指尖捏著一枚半寸來長的銀針,指尖一拂,準確無比地刺進容桓頸間大穴,再一動已然拔出,凝目掠了一眼,她黛眉輕蹙,看向了案邊的翻閱醫書的雲舒,“師兄,殿下情況很是不妙。照此看來,毒液已經進入周身大穴,必須儘快祛除才是。”

雲舒自書卷中淡淡抬起眼,眸子裡一池清寒。“七日散,我們還有六日時間。”

容桓哀嘆一聲,咵著臉伏進了軟枕裡。

“居然能找到這種常久不見的毒藥,對方當真下了狠手。”司湘聞言黛眉一擰,伸出手在容桓身上掐了一下,“到底還是少年的性子,凡事都不經過大腦。”

容桓啊地一聲慘呼,擰眉道:“我看我沒被毒藥弄死,先被你這丫頭弄死了!”

“幸虧此次朗將軍相救,不然,皇兄會有性命之憂。”容熙負手在屋裡踱步,“皇兄,你對這件刺殺怎麼看?”

“我想聽聽你怎麼想。”容桓神色一動,把問題拋了回去。容熙目光炯炯,抿唇一笑:“我天生蠢笨,哪裡比得上皇兄文韜武略?”

容桓眉頭一軒,正要說些什麼。門輕輕地響了,婢女在門外稟告道:“朗將軍來了。殿下是否要與之一見?”

“要要要!”容桓一個鯉魚打挺躍起身子,司湘立即一把把人狠狠按回被窩,眼波一橫滿面寒色:“都快要沒命了,你還有心思去見美人?”

“這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容熙曖昧地一笑,司湘一個大白眼回過去:“七爺也跟著湊熱鬧!”

這廂容熙司湘鬥嘴,那廂婢女等著回覆,容桓掀翻被子一躍下地,身子一涼,低下頭才發現自己□□。司湘醫者不避男女,雲舒查閱典籍心無旁騖,只有容熙直勾勾地盯著他上下看,邪惡地一笑:“皇兄還是床上躺著見客吧。”

雕花門開了,婢女引著朗墨走進屋來,朗墨斂袖下拜,容桓急忙阻攔道:“不必見外,這些繁瑣的禮節就免了吧!”

一語未畢,司湘立即投來了嫌惡鄙視地目光,容熙亦是一臉笑得玩味,容桓臉上一窘,清了清嗓子:“朗將軍與我有救命之恩,免個禮節算得了什麼?”

“我們什麼也沒說啊。”司湘悠悠一笑,笑得無辜,“殿下此舉可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容桓氣結,這丫頭真是口舌伶俐,打小就沒少受她的閒氣。看了看朗墨,一臉平和與自己無關一般,此次前來,原先短袍窄袖換做了湖藍色長袍,愈發襯著膚色如雪氣質清冷,容桓一時間又是看傻了眼,半晌才想起什麼,對著一直翻書沉思的雲舒道:“快給將軍看看,昨夜又是溺水又是廝殺的,肯定累壞了。”

“殿下放心。”雲舒微